白琅堪堪站穩身子,看著對他撒氣的時樂。
時樂瞪著圓眼睛,罵道:“大傻逼!”
罵完。
時樂自覺撒完氣,這才看那幾個狐鬼。
狐鬼這會兒事真的慘,她們的皮硬生生被白琅給剝了去。
白琅下山,得了時賀的叮囑,讓他扒了那狐狸的皮。
白琅說到做到。這幾個狐鬼,此刻都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看向白琅的眼神,都帶著巨大的恐懼。
而被她們惶恐看著的白琅,還是穿著身白衣,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表情輕鬆,仿佛自己剛才不是扒了狐狸皮,而且出去閒轉了圈。
顏控的時樂,瞅著狐鬼們猙獰可怖的麵容,臉蛋皺了皺。
“你們真是又醜又壞。”
狐鬼蜷縮在地上,連回嘴的力氣都沒有。
時樂用傳音符,叫來了範無救。
“那幾個男人的死亡,都是她們乾的。”時樂指了指她們:“帶回地府裡去吧。”
“是。”
範無救對這種血肉模糊的玩意兒見的不算少,當下就將她們全都拴起來,準備帶走。
臨走前。
時樂又問了他一句:“薄蕤現在怎麼樣了?”
“表現的很老實。”
範無救如實回道:“在牢裡關著,沒有作過妖。”
時樂聽到這話,不但不覺得安心,反而覺得有點不對味。
薄蕤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瘋子。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
像她那樣的瘋子,安分不作妖的風格,時樂心裡門兒清,壓根不屬於她。
“有點不對。”
時樂嘟囔了聲,但也不能肯定。他看看範無救:“等我下次親自去看看她吧。”
範無救點頭。
讓範無救把這幾個狐鬼帶去審問,交代罪行。時樂這一整天的忙碌,總算暫時歇了。
他跟蘇狐道了彆,又主動攆白琅:“白白,現在你已經扒完狐狸皮了,趕緊去忙你的代購。”
“再見!”
他說著要溜,白琅卻一把捏住他的後衣領。
“我幫你出了氣,扒了那狐狸的皮,怎麼,不謝謝我?”
時樂理直氣壯道:“是我爸爸叫你來的,又不是我叫你來的。”
“我可沒有使喚你。”
時樂掙脫開他的手,一溜煙的往前跑。
白琅現在沒必要再守著李文,索性也跟了過去。
不多時。
時樂回到彆墅,身後還帶了個大號的拖油瓶。
“薄聞時。”
時樂蔫吧道:“白白非要跟著我。”
白琅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薄聞時:“薄總,我們樂樂年紀小,我不放心他,來陪他住幾天,你不介意吧。”
薄聞時目光涼涼的看著他,吐出倆字:“介意。”
白琅:“?”
白琅眼睛眯了起來,對薄聞時的直白倒是真沒想到。
薄聞時臉上沒什麼表情,他淡聲道:“我不喜歡家裡住太多人。”
“白先生。”
他看了眼門的方向:“我腿腳不方便,恕不遠送。”
白琅頂了頂後槽牙,被他這麼不客氣的攆著,表情沉的厲害。
時樂察覺到氣氛不對。
他像個小鵪鶉似的,偷偷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這是薄聞時的彆墅。
白琅眼底發暗,他沒像當初碰瓷住進來的小流氓似的,賴著不走。
“好。”
白琅唇角勾著笑,他湊近薄聞時,在薄聞時耳畔壓低了聲音:“以後,想拐我們家樂樂,我會是你最大的敵人。”
丟下這話,白琅轉身離開。
他沒叫著時樂一塊兒走,因為他很清楚,就時樂看薄聞時那眼神,這小傻逼明顯離不開薄聞時。
白琅一走。
時樂這才鬆了口氣,他蹲下來,趴在薄聞時腿上。
“我不是故意要帶他回來的。”
時樂巴巴的看著薄聞時:“是他非要跟的。”
“嗯。”
薄聞時淡淡的應了聲,他狀似無意的問道:“你跟他關係很好麼?”
時樂鼓了鼓臉:“我們都在一個山上的,有時候好,有時候不好。”
好的時候能一塊兒約著滿山的鬨騰。
不好的時候,擼起袖子就乾架,乾架就乾架,還恨不得把對方揍死。
時樂好幾次被薅的毛毛都要禿了,就是白琅乾的。
薄聞時聽著他說跟白琅的事,心頭像突然被灌了幾滴醋,浸泡在胸口處,酸澀鼓脹的讓人難以忽視。
“行了。”
他眉頭微微皺了皺,打斷時樂道:“去休息吧。”
時樂忙到這會兒也的確很累。
他跑去泡澡,衣服兜裡的紅包,則是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泡完澡。
時樂揣著今晚都不打算離身的紅包,去找薄聞時蹭床。
薄聞時還沒說完,時樂就舉起了手裡的紅包。
他脆生生的道:“薄聞時,有人要娶我!你看,聘禮都給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