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結冥婚這事兒,時樂隻願意跟薄聞時結,隻不過後者還沒鬆口。
他也不喪氣,在沒有練成絕世猛1之前,維持現狀對他來說是個最好的選擇。
不然,就以他現在這體格,好像有點滿足不了薄聞時。
“樂樂。”
蘇狐還是有些擔心:“要不你把紅包給我吧?我很會打架的。”
到時候如果有人來強行配冥婚,她就撓死對方!
時樂沒給她:“放心好啦,我打架也很厲害。”
都愛打架且都隸屬毛絨絨一族的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從對方身上找到了一個共同點。
“樂樂啊。”
說話間,街尾鋪子的老婆婆佝僂著身子,站到了門口。
“我聽著像是你的聲音,怎麼還不進來呀?”
時樂見老婆婆叫他,忙拉上蘇狐幾步跑過去。
“婆婆,我來啦,我還帶了一個人。”
老婆婆對時樂特彆喜歡。她人老了,活動也不怎麼方便,身邊更是沒有半個親人,每天都是孤孤單單紮著紙人,做著紙錢,常常一整天,都說不上幾句話。
而自打遇到了時樂,時樂隔三差五都要過來給她送點小玩意兒。
有時候是在巷口路邊摘著一朵小野花,覺得好看了送給她。
有時候,是一份糖水點心,時樂吃著覺得甜甜的很好吃,所以也分享給她。
老婆婆被這個好看又有活力的小孩兒,給帶的現在臉上也總露著笑。
“呦,這小姑娘可真漂亮。”
老婆婆細細的看了蘇狐的長相,笑著誇讚道:“我還沒見過長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呢。”
蘇狐跟時樂都是很愛聽誇獎的類型。
被老婆婆一誇,蘇狐嘴巴都放的甜甜的:“婆婆,你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個大美人。”
老婆婆年紀雖然大了,但眼睛卻溫柔,臉上依稀能看出從前的美貌來。
老婆婆被蘇狐哄的心情更好。
她蒸了點心,擺到小盤裡給他們拿出來:“來,這點心是我以前最拿手的,就是現在老了,做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前那個味兒。”
時樂嘗了嘗點心,眼睛一亮:“好吃!”
小鋪子裡響起高興的笑鬨聲,時樂跟蘇狐吃點心喝大麥茶。
老婆婆則是坐在板凳上,一邊含笑看著他們,一邊做著紙紮手機。
紙紮手機做起來有點慢,但老婆婆很耐心。
她做了有幾十個後,將紙紮手機都收到小籮筐裡。
“樂樂啊,時候不早了,你跟蘇蘇回去吧,不然天黑就看不清路了。”
“這些手機等你明兒再來拿。”
“嗯!”
時樂站起來,帶著蘇狐往外走。
老婆婆送著他們到門口,又給他們塞了自己存的幾塊糖,這才將門關上。
回去的路上。
蘇狐往嘴裡塞了塊糖:“那個婆婆人真好。”
她嘴裡的糖,是劣質的水果硬糖,存放了太久,濃鬱的糖精味很重。
可她知道,這肯定是節儉的老婆婆攢很久都沒舍得吃的。
“蘇蘇,你以後看鋪子不忙的時候,可以去陪陪婆婆,我不算你曠工的。”
時樂也含著塊糖,對她說道。
蘇狐點頭應下。
兩個人在路口分開走。
蘇狐回去的方向,是李文家。
她不趕時間,再加上街頭熱鬨,所以就慢吞吞走著。
而時樂就比她趕的急,他今天還得去勾魂。
勾魂業務,現在時樂做的還算熟練。
他勾完之後,特意給白琅打了個電話。
電話打了好幾聲,最後,是蘇狐接的。
時樂:“!!!”
時樂震驚。
小狐狸不是跟李文混在一塊兒的嗎?為什麼現在能接白白的手機。
白白他,難道跟小狐狸勾搭上了?
時樂正懵著,蘇狐的聲音響了起來,她看這邊不出聲,於是疑惑叫道:“小傻逼。”
時樂:“?”
時樂炸毛:“你再罵一遍!”
蘇狐聽出他的聲音,也是同樣懵逼:“樂樂,怎麼是你啊?”
時樂犀利道:“你不知道是我?”
蘇狐低頭又瞅了瞅屏幕。
隨後,她耿直坦白:“我不知道呀,我看到來電顯示的備注,隻有小傻逼三個字。”
時樂快要被氣死了。
他在心裡把那隻大白鶴罵了好幾遍,罵完還不解氣。
蘇狐這會知道是他後,還在跟他解釋:“剛才狐鬼又出現了,有好幾個呢。白琅怕打架的時候弄丟手機,就讓我給拿著了。”
時樂不太想聽解釋。
他知道白琅給他備注小傻逼後,現在隻想衝到白琅麵前跟他乾架。
“你們在哪兒?”
“上次你來過的公寓。”
知道了地址,時樂風風火火的趕了過去。
過去的時候。
白琅拎著幾個隻剩下半口氣的狐鬼,全都像丟垃圾似的,堆在地上。
“樂樂,認認看,有沒有欺負你的那隻狐狸?”
白琅丟完了垃圾,不,是狐鬼。他拿濕巾擦了擦手,語氣隨意的問著時樂。
時樂沒回他,而是像個小炮彈似的衝到他麵前,用腦袋撞他的胸口,把他撞的踉蹌退後兩步,差點摔。
“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