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樂:“……”
時樂不高興的瞅他一眼:“我現在在給你治療,你不能攻擊我。”
時樂不止是腿,他身上的肉都是軟乎乎的。
跟薄聞時對比起來,的確是沒眼看。
時樂臉上看著不在意,但接下來,卻悄悄拿被子把自己兩條小細腿給遮住了。
薄聞時挑了挑眉。
小孩兒還挺要麵子的。
時樂攥著薄聞時的手腕,給他切了脈,切完脈,發現薄聞時身體沒半點毛病。
就很健康。
“不對啊。”
他皺了皺小圓臉,納悶道:“我給你診出來的,你全身筋脈都很暢通。”
那雙腿也沒有任何問題。
薄聞時早就有了說辭,他淡定道:“給我看腿的醫生也這麼說,他還說了,我這雙腿,可能是以前殘的時間太久,所以就算想站起來,也要再等等。”
“說不準哪天他,我自己就站起來了。”
時樂不信這個邪。
切脈看不出來問題,他又換了種方法。
“薄聞時,你靜下心來。”
時樂說著,閉上眼睛,把自己的靈力分了一縷出去,在他體內檢查著。
可靈氣入體。
不到幾秒,時樂就失去了對那縷靈力的掌控。
他呆了下。
緊接著,他繼續輸送靈力。
從最開始一點點的輸送,到最後加大強度……
不管
他輸送多少靈力進去,都在薄聞時體內撐不過幾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好像,薄聞時在吞噬他的靈力。
“不可能。”
損耗了太多的靈力,時樂臉色明顯不太好,他愣愣的看著薄聞時:“薄聞時,你是不是人啊?”
薄聞時被這話問住。
他擰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小孩兒:“在罵我?”
時樂搖頭。
搖完頭,他回過神來,咂摸著自己剛才問的話。
你是不是人?
這聽著是有點像罵人啊。
“我不是要罵你。”時樂不止臉色不好看,他還有點難受。
“薄聞時。”
他圓眼睛裡濕漉漉的,向前爬了兩步,坐到薄聞時身上,委委屈屈瞅著人。
“我的靈力到你身體裡就不見了。”
時樂控訴道:“我現在還有點難受。”
輸送靈力的時候,他在薄聞時體內還感受到了一種說不清緣由,但很明顯就非常克他的氣息。
那股子氣息……
讓時樂特彆不舒服。
薄聞時聽著他的描述,難得也有點困惑:“我很確定,我就是個普通人。”
出生還有醫院證明的那種。
時樂也知道他是人,在生死簿上都有記載他的生辰八字。
可是,剛才也不是錯覺。
找不到原因,但這會兒自己又實打實的受到了影響,心口都有點疼的時樂,委屈難受又可憐。
“疼。”
他拉著薄聞時的大手,放到心口處,淚汪汪的道:“給揉揉。”
薄聞時能看出來他這不是裝樣子,是真難受了。
“好,你先躺下來。”
他把小孩兒挪開,耐心的給他揉著心口。
時樂的難受,持續到了半夜。
後半夜的時候,折騰到渾身都有點發涼的小孩兒,蜷縮成一團,眼皮子都紅紅的,窩在薄聞時懷裡睡了過去。
薄聞時垂眸,將他抱緊,腦海裡清明一片,沒有半點睡意。
時樂的不適,在他眼裡,可不是什麼小事。
於是。
半夜三點。
薄聞時翻出了羅澧的聯係方式,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
彼時,羅澧還正在床上,欺負著身下的時賀。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時賀緊抓著床單的手,驟然一鬆。
“去,去接電話。”
他用僅剩的力氣,踢了踢羅澧:“快點。”
羅澧吻著他的鎖骨,眼底紅意一片:“不想去。”
可再不想去,也得去。
畢竟,羅澧的手機號並沒有給太多人,能打電話過來的,肯定不是什麼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