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用了昂貴的護毛膏,可是毛毛還是會掉。
時樂看著自己的白毛毛,濕漉漉的圓眼睛,泫然欲泣看著時賀:“爸爸,我禿了,還弱了。”
時賀眯起眼睛。
他打量了一下那看著就很柔軟的白毛毛,沒覺得禿了太多。
他捕捉到時樂話裡的另外半句,問道:“變弱了是什麼意思?”
時樂把自己現在畫個陣,就會很累很累,今天手還發抖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告訴了時賀。
除了戀愛。
彆的事情,時樂都會及時跟爸爸說,他向來都不是個愛逞強的崽崽。
時賀聽完他說的這些,二話沒說,把羅澧給叫了過來。
時樂剛才對時賀說過的話,就這麼又對羅澧說了一遍。
“現在變弱的很明顯麼?”羅澧詢問道。
時樂認真想了想。
“我也不知道啊,畫陣也能畫出來,就是比以前吃力。”
時賀眉頭緊皺:“我讓你爹過去一趟。”
時樂點頭:“好。”
他很愛惜自己的,眼下身體不對勁,爹爹要來,他當然不會拒絕。
跟爸爸還有爹爹又說了幾句。
羅澧看了眼他的背景,突然問道:“崽崽,那個薄聞時,沒對你起什麼歪心思吧?”
時樂:“……”
時樂小臉心虛。
瞧他爹問得,真是對自家崽濾鏡太厚了。一開始起歪心思的人,可不是薄聞時。
明明是他見到薄聞時就碰瓷,且碰瓷好久,好不容易才成功。
“沒有!”
為了不讓爹爹收拾薄聞時,時樂脆生生的回答道。
跟薄聞時的事,他要先跟爸爸說。
等爸爸那邊過了關,爹爹這頭也就不用操心了。
羅澧還是不放心,並且,很直接的問道:“薄聞時的腿好了沒有?”
時樂眼睛眨了眨:“沒有。”
這次是真的沒有。
腿沒好,就意味著不會做某些事,羅澧稍稍放下了心。
等電話掛斷之後,時樂乾脆在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
他洗完澡,又檢查了一下毛毛。
“可不能再禿了。”
時樂憂心忡忡,身為毛絨絨,如果沒有毛,那就等同於沒有尊嚴了!
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從白琅那邊代購的護毛膏有很多,現在時樂可以很大方的給自己塗毛毛了,再不用跟第一次塗那樣,還扣扣搜搜的。
他在浴室裡折騰著,外頭,薄聞時洗澡就比他快的多。
洗完澡的薄聞時,披著身睡袍,正把電腦放在腿上。
大半天沒有處理工作,這會兒,他也該忙起來了。
等到時樂在浴室裡,又從團子變成人,隻穿著身小褲衩跑過來時,薄聞時還正在忙。
“老公!”
時樂幾步跑過來,爬到薄聞時的腿上。
薄聞時鼻尖縈繞著好聞的牛奶香味兒,他沒忍住,低頭親了時樂一口。
“乖,我工作一會兒。”
薄聞時說著,目光又挪到了電腦上。
時樂窩在他懷裡,看著他工作。
薄聞時沒工作太久。
他跟時樂提前說好了,吃過飯兩個人就休息。
夜裡要去學校,而他們這幾天都沒能好好休息。
這麼熬下去,薄聞時怕小孩兒會吃不消。
而時樂也同樣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
互相擔心的倆人,就這樣提前躺到了床上。
“我定了鬨鐘,夜裡十一點起來。”
那所高中十點半才下晚自習,十一點熄燈。
他們想過去,十一點後是最好的,那時候不會驚動什麼人。
時樂枕著他的胳膊,手摸在薄聞時的腹肌上,沒急著閉眼睛。
他眼神飄忽,像是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薄聞時挑了挑眉,心裡早就猜到,可偏偏就不開口。
又等了片刻。
時樂看抱著自己的人還沒有動靜,他有點沉不住氣了。
“薄聞時。”
時樂連老公也不叫,隻把小腦袋埋到對方結實的胸膛上,甕聲甕氣的提醒:“我們這就要睡了嗎?”
難道某人不覺得少了點什麼?
薄聞時“嗯”了聲,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我們該睡了。”
時樂:“……”
時樂咬了口嘴邊的肌肉,憤憤道:“你記性太差了。”
他說著,都不想被薄聞時抱了,轉身滾到了牆角。
薄聞時見狀,卻是低笑了一聲。
“樂樂。”
他把滾到牆角的小孩兒給拉回來:“昨天不是還不情願麼,怎麼今天又想要了。”
時樂紅著臉,不說話。
那個帖子他也看了的。
薄聞時現在每天那樣弄他,以後他就不會疼了。
薄聞時把人壓在身下,將剛才就放到床頭的東西攥到手裡。
香膏甜膩的氣息,在空氣裡四散開來。
時樂意料之內的又炸了毛。
理智上的接受,跟真實操作時的感覺,還是有區彆的。
“疼!”
時樂連眼圈都是紅紅的,抱住薄聞時不撒手。
薄聞時親親他:“亂說。”
根本就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