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賀叫不回來崽崽,那張清俊的臉上都滿是不快。
“爸爸。”
時樂嘴甜,一看時賀不高興,忙說好聽的話開始哄:“我以後會經常給你打視頻的,等忙完這一陣,我就回去看你!”
時樂哄了好一會兒,總算把時賀給哄的臉上露出笑來。
等掛斷電話。
時樂攤開小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
他爸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變弱。
時樂在心裡愣愣道,難不成這就是天妒英才嗎?
嫉妒他以前太強了?所以,現在開始故意給他使絆子。
時樂皺了皺小圓臉,在床上愁的直打滾。
薄聞時看他結束了通話,把衣服都放進衣櫃,走了過來。
“樂樂,我們該去洗澡了。”
時樂趴著不想動。
“不洗。”
他消極道:“我今天不想洗澡。”
在外麵待了一天,還不想洗澡。薄聞時可不會同意。
他一把將想偷懶的白團子給提留起來,拎著後頸在空中抖了抖。
“不洗澡就不能跟我一塊兒睡。”薄聞時提醒他。
時樂聞言,慢吞吞的“哦”了一聲。
“那今晚我就不跟你睡了。”他做出自己的選擇。
薄聞時:“?”
薄聞時冷眸眯了起來。
再然後,他直接把小團子給丟到了浴缸裡,強製洗澡。
彆墅裡頭兩個人相處的倒是融洽。
千裡之外的不知山上,時賀跟羅澧彼此對視,心情都不輕鬆。
“我要再過去一趟。”
羅澧臉色難看:“樂樂肯定沒跟我們說實話。”
時賀也猜到了那個可能性,他眉心緊蹙,要比羅澧思量的更多。
“阿澧。”時賀叫著他的名字,輕聲問道:“如果樂樂他,他們倆真是我們想的那樣,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羅澧語氣裡透著幾分戾意:“當然是看著樂樂,讓他倆保持距離。”
時賀歎了口氣:“讓他們保持距離……”
“我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畢竟,東嶽曾經怎麼對他們崽崽的,他們倆也看的清楚。
好不容易如今一切都重新來過,他們再把東嶽從崽崽身邊攆出去,說句直白點的,那也太沒良心了。
羅澧越想越煩躁。
半晌,他忽地一定:“寶貝兒,我差點被你帶偏。”
時賀:“啊?”
羅澧挑了挑眉:“我才想起來,從小到大,除了對你跟崽崽,我對彆人,什麼時候有過良心?”
時賀:“……”
你還挺自豪?
羅澧湊上去,將自家寶貝兒給攬到懷裡,整個人都放輕鬆。
“你啊,彆再操心這件事了。”
放棄了良心的羅澧,隻覺得接下來要做什麼都瞬間沒了負擔,他順著時賀的後背輕拍安撫。
“有我在,你跟崽崽,都會好好的。”
時賀是他的命根子,時樂亦是他的心頭肉。
誰要是敢打這倆人的主意,就彆怪他將戮儘九殿閻王的事,再做一遍。
山上。
爸爸們有屬於爸爸的夜生活。
彆墅。
崽崽暫時還不能擁有爸爸們的快樂。
“薄聞時,你想好要給我講什麼故事了嗎?”
被薄聞時給搓完身子又吹乾的時樂,窩在薄聞時懷裡,打著哈欠。
他心血來潮,非鬨著讓薄聞時給他講睡前故事。
薄聞時這方麵的經驗基本為0,眼下,正在腦海裡搜索著能當睡前故事的材料。
在時樂的催促下,薄聞時最後盲選了一個鬼故事。
鬼故事是他很久以前看過的恐怖靈異電影。
那部電影現在被禁播了,據說,當年放映的時候,在電影院裡還真嚇死過人。
片刻後。
講完故事劇情的薄聞時,低頭一看,隻見小白團子雙眼緊閉,爪爪勾著他的衣服,動也不動。
“還真睡著了?”
薄聞時低低的呢喃了一聲,他有點意外,沒想到小團子聽鬼故事還能聽的這麼催眠。
他伸出手,輕輕的捏著小團子的爪爪,打算把爪爪給拿開。
床頭放的有水,他打算喝幾口水再睡。
可是——
“樂樂?”
薄聞時看著勾著他衣服不放的爪爪,再細看這隻小團子,發覺小團子的身子都有點發抖。
連叫了幾聲。
憋不住的時樂,睜開了淚汪汪的眼睛:“嗚,我害怕。”
薄聞時一噎。
他將小團子給摟緊,有些無奈:“怎麼怕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時樂更委屈:“太怕了,不敢說。”
薄聞時被逗的好笑。
他低頭親親小團子:“不怕,有我抱著你呢。”
懷裡抱著個瑟瑟發抖的小團子,薄聞時水也顧不上喝,乾脆就這麼睡了。
次日。
時樂去鋪子裡照例看蘇狐,蘇狐正坐在椅子上吃東西。
看到他來,蘇狐眼睛一亮:“樂樂,嘗嘗婆婆新做的糯米糍粑。”
時樂對吃的當然不會拒絕,他美滋滋的湊上去,吃了小半盤。
吃完,時樂給蘇狐畫她今天要吸引靈氣的陣。
“對了,蘇周呢?”
以前隻要一吃東西,蘇周保準得出來蹭吃的。
蘇狐還沒回答,蘇周就從院子裡過來了。
今天的蘇周,還是戴著時樂給買的麵具,看到時樂來,他高興道:“大人,您給我帶烤串了嗎?”
時樂瞅瞅他:“昨天帶了。”
“烤串呢?”
“你不在,我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