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缸裡有小魚, 他特彆喜歡。”
時樂指著屏幕裡的魚缸，講解道：“這種魚要用血肉喂，不然活不了。”
“我想看看, 卡卡要怎麼喂魚。”
薄聞時沒說什麼, 隻是目光一直落在屏幕上。
誠如時樂所說，卡卡對魚缸裡的小魚十分喜歡，他一動不動的, 看了許久的魚。
他看魚，屏幕外的時樂跟薄聞時看他。
就這樣對著看到下車, 時樂也沒見卡卡有動靜。
“估計把魚從方震他們那裡要來的時候，都被喂過了。”
時樂打了個哈欠, 整個人都掛在薄聞時身上，讓薄聞時抱著進彆墅。
薄聞時牢牢的托著他，一路走進彆墅內。
回去後。
時樂照舊被薄聞時給哄著活動了陣兒，到停下來, 已經是半夜。
他把床頭的手機扒拉出來，強睜著眼睛看了看監控。
卡卡還在看魚，姿勢都像還跟剛才一樣，壓根沒有動過。
“乖寶，睡覺。”
薄聞時伸出手，把他的手機給放到了一邊兒。
時樂這會兒困的厲害, 被他給摟進懷裡。沒幾秒，就睡了過去。
薄聞時見他睡著, 把還亮著的手機屏幕熄滅, 跟著閉上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在監控裡看到了那個卡卡，當晚，薄聞時的夢裡都出現了卡卡的身影。
他跟卡卡都處在一座大山之中, 隻是，卡卡看不見他。
他看到了時賀，看到了羅澧，也看到了站在他們麵前的卡卡。
時賀和羅澧的表情都很冷，他們在把卡卡往一個地方驅趕。
卡卡的身形透明，麵容都恍惚的讓人看不清。
那段夢境裡，薄聞時能夠很強烈的感受到，時賀還有羅澧對卡卡的不喜。
夢裡的卡卡，身形什麼的將散未散，像個傀儡似的，沒什麼生機。
一整夜浮浮沉沉的夢境，終於結束。
次日醒來。
豬崽樂樂撅著屁股，麵朝著牆裡頭睡，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睡到嘴巴都微微張開。
薄聞時坐起來，看了他片刻。
半晌。
他沒跟以前一樣把人給叫醒，而是拿了床頭的手機。
時樂的手機對他從來都沒什麼**，不但沒有**，時樂還把他的指紋給錄了上去，當時錄完後，得意洋洋的告訴他，要給他安全感。
當然了，時樂給完安全感，也問他要安全感。
薄聞時的手機指紋鎖，也錄入了時樂的指紋。
他把手機打開，調到監控屏幕。
截圖，發到自己微信，刪除消息。
做完這一切後，薄聞時這才把時樂的手機又放回了原處。
“樂樂，起床。”
薄聞時像沒事人一樣，照舊去做飯，做完飯把小孩兒給叫起來。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流露出半點不自然的情緒。
時樂吃飽肚子後，又拎了點零食，元氣滿滿的出了門。
他走後，回到公司的薄聞時，沒有急著處理工作，而是把早上的截圖，發給了羅澧。
發完。
不到半分鐘，羅澧的電話急促的打了進來。
“你給我發的照片，是從哪來的？”羅澧問這話的時候，語氣裡都透著凝重。
薄聞時沒急著告訴他截圖的出處，隻問道：“裡麵的人，你認識？”
羅澧頓了頓：“如果我不回答你的問題，你是不是也不願意回答我？”
“是。”
薄聞時淡聲回道：“我覺得，我們都可以坦誠一點。”
羅澧沉默。
薄聞時聽著電話那頭的呼吸聲，良久，呼吸聲終於被羅澧的開口說話聲給打破。
“行，我告訴你。”
“樂樂原先在快成年的時候，出過心魔。有心魔在，樂樂會受它影響，性子都會慢慢的隨之發生改變。”
“我跟時賀不想看著樂樂變壞，所以，我們聯手將心魔從樂樂體內剝離。”
“被剝離的心魔，當時還沒有修成完整的獨立意識，我們將它封印摧毀，按理說，它不會再存活於世。”
可薄聞時發給他的截圖，上麵的那個小孩兒，分明就是樂樂心魔的模樣。
“薄聞時。”
羅澧聲音都發冷：“把心魔殺了，隻有把他給殺了，樂樂才能安全。”
他跟時賀殺不死的心魔，薄聞時一定可以。
薄聞時聽到他這話，眉頭皺了皺。
“你確定，他真的是樂樂的心魔？”薄聞時問道。
“我確定。”
對於視時樂為命根子的羅澧以及時賀來說，時樂的一切，他們都記的比什麼都要清，心魔這種重要的事，也絕不會忘記。
“你必須殺了他。”
羅澧的語氣都重了幾分：“這件事，彆讓時賀知道，時賀不能下山。”
“至於樂樂。”羅澧沉思了幾秒：“如果樂樂要攔你，讓他找我。”
薄聞時能聽出羅澧話裡的堅決，他不可能容忍卡卡再存在下去。
電話掛斷後。
羅澧將手機揣進兜裡，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汗。
再給樂樂摘點滋養身體的果子，他就立馬趕回去。
而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