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麵裡,薄敦永勒著他自己脖子的時候,張大的嘴巴裡,看嘴型,是在叫一個名字。
薄蕤。
為了確定自己有沒有弄錯,薄聞時這才去問了時樂,看被關在地府大牢裡的薄蕤,到底有沒有逃出來。
時樂很快就把視頻截圖發了過來,視頻裡,一個蜷縮的人影,正躲在陰暗的大牢角落。
薄聞時將截圖放大,還是看不清楚人影的正臉。
“這是薄蕤?”
“是啊,怎麼啦?”時樂對他突然問這個,有點好奇。
薄聞時抬手,捏了捏太陽穴:“樂樂,你親自去趟地府,我懷疑薄蕤可能是逃出來了。”
時樂一怔。
地府大牢是鬼差防守最嚴的地方,怎麼可能會讓薄蕤給逃出來。
他原先去過好多次,薄蕤根本沒有要逃出來的征兆。
時樂心裡覺得疑惑,但行動上卻聽了薄聞時的話。
薄蕤太危險了。
如果真讓她逃出去,指不定還要怎麼鬨出來幺蛾子呢。
“我一會兒就去看看。”
時樂給薄聞時發微信:“我現在得去找溪姐。”
“溪姐的親戚家有個小孩兒病了,溪姐懷疑是中了邪,所以,她請我去看看。”
溪姐就是蘭溪,這個薄聞時知道。
那個小孩兒……
薄聞時眼底一沉,仿佛想到了什麼,他回道:“我去接你。”
在去接時樂的路上,薄聞時給蘭展打了電話。
“是我家朵朵,我帶她去醫院檢查過了,醫生什麼都檢查不出來。”
“薄總,你怎麼知道……是小溪?哦對,小溪是說請了人過來,但我沒問名字,什麼……是你家那位?”
“他要是真能幫我給朵朵治好身體,薄總,那我蘭展以後就欠你一個大人情。不管你讓我做什麼,但凡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萬死不辭。”
蘭溪對寶貝女兒向來都很疼惜,薄聞時也經常聽他說過女兒。
眼下,他女兒身體出了問題,可想而知,蘭展這個寵女狂魔有多心焦。
薄聞時將時樂給接上,接上後,時樂又把大牢監控給他看了看。
“她一直都這樣,不怎麼動麼?”
薄聞時看著監控視頻裡的薄蕤,問時樂道。
時樂點點頭:“她就是不愛動彈,還很凶,性子一點兒都沒磨好。”
薄聞時把時樂圈在懷裡,兩人一塊看了會視頻。
視頻裡的人不動,薄聞時看著也沒什麼意思。
他將視頻關掉,開始給時樂說起蘭家:“蘭展是很早就開始做生意了,他這個人手腕很不錯。”
“對外,蘭展算是個讓人忌憚的商業對手。對內,蘭展是個對家庭很負責的人,他這個叫朵朵的女兒是獨生女,當初出生的時候,蘭展酒席就足足擺了一個星期,來做客的,也不收禮金,隻收對他女兒的祝福。”
時樂聽的咂舌:“他好像特彆疼他女兒啊。”
“嗯。”
薄聞時接著說:“他是個好爸爸,這次你要是能治好朵朵,他會很感激你。但如果你治不了,也沒關係,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擔心。”
時樂點點頭,摟住薄聞時的脖子,把臉貼上去。
“我會把那個朵朵給治好的。”
他喜歡這種疼孩子的家長,也願意幫幫他們。
很快。
車子停下,薄聞時牽著時樂,在蘭管家的帶領下,進了家門。
“朵朵小姐在臥室裡,我們老爺夫人全都在旁邊陪著。”
“蘭溪小姐也在。”
時樂被薄聞時牽著走的時候,目光一直在留意著這裡的布局。
蘭溪說朵朵的情況像是中了邪,而朵朵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家裡。
如果這樣還能中邪,有可能跟家裡進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或者風水不好有關。
可時樂仔細觀察完,也沒發現這風水不好。
風水局普普通通,算不上特彆旺財運,但也不會損家人健康。
“樂樂!”
出來接他倆的蘭溪,腳步匆忙走了出來:“你來了。”
看到時樂身旁的薄聞時,蘭溪又是一愣:“薄先生。”
時樂想到蘭溪隻邀請了自己一個人,並沒有邀請薄聞時,他問道:“是薄聞時送我過來的,待會可以讓他也在場嗎?”
“當然可以。”
蘭溪忙不迭的應下,薄聞時是什麼人,她怎麼可能會不歡迎。
“你們跟我來吧,我叔叔還有嬸嬸都在陪著朵朵,朵朵剛才鬨了一場,我嬸嬸哭的厲害,我叔叔在哄她們。”
蘭朵住的臥室,在二樓最中間的位置。她房間隔壁,就是蘭展夫妻倆的臥室。
房間的門虛掩著,蘭溪動作輕緩的把門給推開。
“叔叔,樂樂來了。”
蘭展此刻正坐在床邊,他的手被蘭朵給緊攥著。
“薄總,樂樂,真不好意思,原本我應該親自去接你們的,可我這實在走不開,朵朵好不容易才睡下,我一動,她就要醒了。”
薄聞時看著他被女兒攥著的手,理解道:“沒事。”
時樂走到床前,看著床上的朵朵,還有抱著朵朵跟著睡下的朵朵媽。
“朵朵媽這陣子被折騰得太累了,剛才她也睡著了。”
朵朵媽還有蘭展眼底都帶著明顯的黑眼圈,估計都好久沒睡安穩覺了。
至於被爸爸媽媽操心著的朵朵,她躺在床上,稚嫩的臉頰上透著將死之人才流露出的灰敗之意。
朵朵還很小,今年不過六歲,剛上小學一年級。
“樂樂,我女兒是不是被什麼臟東西給纏上了?她已經維持了好一段時間,吃喝都少的可憐,還不睡覺,我還是看了監控,才發現她已經很久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