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樂可不是什麼軟柿子,覺著不好追了就會放棄。
他速度快得像發射出去的小炮彈,在連跑兩個巷子後,終於成功把人追上,並且一腳踢倒在地。
“跑的還挺快。”
時樂喘著氣,看著地上抱著錢包,賊眉鼠眼的男人。
要不是這路上還有路人,時樂早就用點非人手段把人給攔住了。
男人懷裡死死抱著一個黑色的舊包,包身鼓囊囊的,估計裝了不少東西。
時樂彎下腰,打算把包給拿回來,這樣一個鼓囊囊的包,失主丟了肯定得急瘋。
可他的指尖剛碰到包,看著被他踢的動不了的男人,突然從懷中包後麵亮出來了一把匕首。
匕首的寒光在夜色中陡然亮起。
報完警並且追過來的薄聞時,瞳孔驟然緊縮:“樂樂!小心!”
時樂條件反射的偏過來,可是匕首還是朝著他的臉襲來。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小石頭猛地砸過來,好巧不巧,還砸到了男人的眼睛。
男人吃痛,手上沒了準頭。
時樂趁著這個機會,把他給按倒,匕首也搶了過來。
“老實點兒,不然我揍死你!”
時樂把他按住,對著他又狠踢了幾腳泄憤。
薄聞時一言不發,在小孩兒把人給揍結實,剛才砸石頭的人也趕來後,直接將小孩兒拉到麵前,仔細檢查起來。
時樂被他上上下下的檢查,給弄的有點不自在。
“我沒事的。”
他說道:“我沒有受傷,普通人根本打不過我。”
剛才那個男人也是突襲,但突襲也沒用。
薄聞時沒聽他的,隻沉著臉在將人檢查過後,拉到了身後。
是他大意了。
他以為時樂追上來不會有什麼事,可沒料到對方還能在裝弱之後,來這麼一出。
“多謝你們。”
在關鍵時刻砸石頭,讓時樂得以避過匕首的那個男人,對他們開了口,聲音溫潤好聽,臉長的也挺像明星。
不對。
時樂定睛一看,出聲問道:“你是封祈?!”
封祈似乎還穿著劇組服裝,裝扮看著都沒換回來。
他笑了笑,承認道:“是我。我剛下戲,想出來買點吃的,正好碰到這個人偷了彆人的錢包。”
時樂聽他這麼說,感慨道:“你還挺有正義感。”
現在這個社會,馬路邊上躺著個人,都不一定有人敢扶。
而封祈身為頂流,能夠不顧形象的遇到小偷直接追上來,絲毫不擔心受傷害,這很值得誇一誇。
封祈說話雖然溫和,但整個人卻透著一股子風流感。
他長的太妖了,是褒義詞的妖。
時樂看著看著,目光就不由自主被吸引。
薄聞時見狀,不動聲色的站在他麵前,將他的視線給擋住。
“你們也挺有正義感。”
封祈說著,目光也在他倆身上打轉:“不知怎的,我覺得對你們倆很熟悉。”
時樂想想他老公首富的名號,再想想自己上過的熱搜。
“唔。”
他從薄聞時身後探出腦袋,主動給予對方線索:“我老公超有名的。”
封祈聞言,再次看了看薄聞時,這一次,他總算認了出來。
“薄總。”
“嗯。”
薄聞時態度冷淡:“我已經報過警了,警察馬上會過來,勞煩你——”
他話沒說完,時樂拽拽他的衣袖:“老公,我們也留下來吧。”
這次時樂來的目標就是封祈,眼下能夠近距離接觸,正合他的心意。
薄聞時心裡不悅,但也明白時樂的想法。
他壓下情緒,“嗯”了聲,陪著時樂繼續留在這裡。
等警察過來的時候,時樂繼續跟封祈聊著天。
封祈言辭進退有度,搭上他那張漂亮的臉,還挺能搏好感度。
“蘇狐演技不錯,如果想要繼續待在娛樂圈裡,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得知時樂跟蘇狐認識,封祈還多說了幾句關於蘇狐的:“就是這兩天她身體不太舒服,精神也明顯不太好。”
“你們是知道這個原因,所以特意來看望她的麼?”
“嗯嗯嗯,是的。”
送上來的理由,不要白不要。
時樂抱著薄聞時的胳膊,跟他東拉西扯。
直到警察過來,幾個人又一塊去錄了筆錄。
折騰到深夜,這件事總算結束。
時樂還沒有發現封祈有任何的異常,不但沒有異常,他還挺愛跟封祈說話的。
而且,他看得出來,封祈也對他話很多。
兩個人是話多了,薄聞時的臉卻黑了。等回到旅店,淩晨兩點半,時樂還趴在床上,為他的話多,啪嗒啪嗒掉著眼淚。
“嗚嗚嗚,你不講理。”
時樂又氣又委屈:“我隻是跟他隨便聊聊天,想看看他到底撞邪了沒有,你,你就吃醋!”
吃醋就吃醋,回來還非要教訓他。
他冤!
薄聞時咬著他白皙光潔的肩膀,眼底一片暗意。
“寶寶,他中不中邪,我不知道。”薄聞時低低道:“但我中邪了,你現在要替我驅邪。”
時樂:“……”
時樂淚汪汪。
狗男人,竟然還臨時跟他演起角色扮演小劇場了。
聽薄聞時這話,他仿佛驅邪的巫師,可誰家的巫師這麼憋屈,要被患者壓著欺負。
“你,你先起開。”
時樂伸手推他的身子,打著哭嗝,告訴他怎樣驅邪。
“你現在去外麵跑倆小時,等什麼時候累到不上床就能睡著,你就康複了。”
薄聞時笑了一聲。
“不對。”
他加重力道,在聽到小孩兒哭聲更大後,慢聲道:“現在這樣……才能為我驅邪。”
“這種驅邪方式,是我的專屬。”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