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啤酒先上來了,有個小弟給他倒了一杯啤酒,陳楚咕嚕嚕的喝儘了。
嚴子也招呼大家喝酒,喝點酒膽子幾更大了,再說了,都是大小夥子,一人喝一瓶啤酒跟水似的,啥事兒沒有,還是壯壯膽。
正喝著,菜先上了兩三道,反正不吃白不吃,也不打算給錢了,兄弟們也就開始吃吃喝喝,動起了筷子。
陳楚也吃了兩片牛肉,感覺挺不錯的,這時,邵曉東一夥人搖頭晃腦的進來了。
邵曉東進屋一愣,我糙!罵了一句,心想這幫犢子,沒想到開吃上了。
有個半大小子喊道:“上菜啊!最他媽的好的菜給我上!”
喊完了還一踢凳子,服務員剛要過來,嚴子他們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一個小弟把杯子裡喝了半下的啤酒往後麵一揚,正揚到那個喊話的小子一臉。
“哎呦呦兄弟對不起……”
“糙你麻痹的對不起就完了?”
“我糙!那你他媽的還想咋的?”
嚴子刷的站了起來,身後陳楚等人也站起來了。
這時邵曉東罵道:“麻痹的,乾!”
嚴子也喊了一聲乾,隨手抓起了一個凳子掄了過去,凳子卻往旁邊飛去,嘩啦一聲砸碎了一個書畫寫意的屏風。
這東西看著好看,但不太結實,況且這凳子還都是紅木的,結實沉重的狠。
“糙尼瑪的!”
邵曉東領著的人齊刷刷的操起飯店的椅子凳子,而嚴子這些人桌上的酒瓶子已經飛了起來。
一瞬間,雙方交錯,亂馬人花,不過隻聽見罵架跟劈劈啪啪的打鬥聲音不小,卻沒人倒地,彆說倒地,連人衣服邊都沒挨到,兩兩對打,但卻總是打不著,隻是飯店的東西被打砸的稀巴爛。
陳楚呼出口氣,心想也麻痹的彆閒著了,拎起沒喝的啤酒啪啪啪的朝牆上的字畫砸去。
玻璃茬子橫飛,落到眾人頭上,這幫小子一陣的晃腦袋,這時服務員已經嚇得媽呀的跑到裡麵去打電話了。
牆上字畫已經被砸落,陳楚直接奔向那個什麼無字天下的匾額前,兩腳踹碎了表框,掏出裡麵的宣紙字跡,兩下撕碎了,隻是撕的時候有些心疼,這字的意境真不錯了。
陳楚又撕碎了幾個表框,這時邵曉東看了看時間,喊了聲撤!
其實也就砸了兩分鐘而已,但二十多人動手,飯店內已經一片狼藉,有幾個小子還衝擊包房,劈劈啪啪的一頓砸。
邵曉東一夥裝作不敵逃走,嚴子一夥在後麵追,最後出來的一個小子,還往行雲齋牌匾上砸過去幾個酒瓶子,木製的牌匾行字被砸掉了左邊,齋字上麵沒了,成了,彳雲而了。
陳楚跑的快,練了這麼長時間的功夫,爆發力驚人,邵曉東先跑的,不過還是讓他追上了。
而到了街口,這幫人四散跑開,就像樹倒猢猻散一樣,淤泥投入水中似的,轉眼消失在車輛如織的街道。
十分鐘後,邵曉東跟陳楚在一處地下商場的入口處悠哉悠哉的坐著,聽見街上傳來一陣陣的警笛聲。
邵曉東喘息了一會兒,摸出根煙抽了起來,衝陳楚說:“楚兄弟,你看這些傻逼,哈哈哈!”
他笑的有些瘋狂,眼淚都像要出來似的,過了一陣,電話不斷響起,逃到四處的兄弟都給他打電話報平安。
邵曉東隻是冷靜的說一句:“沒事就好,警察也他媽不是吃屎的,都他媽的給我回去好好睡一覺,每人兩百塊,明天分錢,還有,還是老規矩,誰他媽的走漏嘴,我邵曉東閹了他!”
……
邵曉東又打出電話:“喂,事情辦妥了,另外五千塊錢……嗯……什麼意思?我糙!你玩我?”邵曉東呼出口氣,臉目表情猙獰一下。
“麻痹的,沒你這麼做買賣的!一把一利索,你這次錢不給我結清,還他媽讓我接個幾把活~!麻痹的,彆說兩萬,十萬老子都不信!先說什麼活?嗯……”
邵曉東像是在琢磨什麼,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開始一口回絕,但最後還是有些鬆動了。
“再加兩萬!麻痹的,你以為對方是誰?是他媽季瘋子的妹子,要不你去找彆人……”
陳楚心裡咯噔一下,眼睛動了動,不過表麵上沒表現出來。
邵曉東說完放下電話,把煙踩滅了,拍拍陳楚的肩膀,想了一下說:“兄弟,有個活咱兄弟幾個乾,你看行不?完事後能分你一萬,其他人五千,我兩萬。”
邵曉東有自己的想法,是錢誰都喜歡,而陳楚身手不錯,又是眼生的人,做這種事正合適,還有就是今天已經跟他做了兩筆買賣。
算是一個船上的人了,乾不乾不是他說的算,踏上了這船,想要退,跟騎虎難下一樣,沒有全身而退的,至少得扒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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