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邵曉東yu言又止的。
陳楚皺了皺眉道:“曉東啊,你混的比我早,我呢,才混了今天,但是你也知道,混這行的,不能大咧咧的,一個疏忽咱可能全毀了,就這兩天咱乾的事兒,走漏出去最少得判個幾十年,我再問你一遍,那個唐黎到底是誰?她知道的太多了……”
啊?
邵曉東低著頭,臉上不禁冒出了冷汗,手捏緊鬆開,鬆開又捏緊,最後下定主意。
“楚哥,唐黎……唐黎也是混的,救過我,她的事兒更不乾淨,你彆看她是個大二學生,她……她是城的雞頭……我們合作過……”
“我勒個去!”陳楚呼出口氣:“我靠,不能!”
“楚哥,我不想說,但我不說你就不信我了,她在省城有三家場子,都是不錯的,小姐也多,也漂亮,生意也好,楚哥,咱這地方跟城一比就是農村,她家生意好,忙不過來,也讓我送小姐過去,13不都是一樣麼,哪都有漂亮的,就這麼回事了……”
邵曉東說道這裡,狠狠抽了口煙:“楚哥,你放心,她這麼多年了,比我都清楚,咱們完了,也不讓她好過。她不能……”
唉!
陳楚怕了拍邵曉東肩膀:“兄弟,最後這一次了,以後啥事千萬彆讓他知道,咱男人的把柄不能落在女人手裡,出來混,彆信任咱兄弟之外的人,季揚現在也算是毀在女人手裡,曉東,你不會是喜歡唐黎!要不不能這麼寵著,把這事兒都說給她!”
“楚哥,你放心,以後我啥都不會跟她說了……”邵曉東又低著頭狠狠抽著煙。
嗯……陳楚的手重重的壓著他肩膀:“曉東啊,我剛剛當這個老大沒幾天,啥都不懂,都需要大家夥教。”陳楚說道這裡忽然笑了:“所以,剛才的事兒你彆放在心上,我也是為了大家夥好,你說對!這一連串的,又是砸馬猴子迪廳,又是抄他家,今天又廢了他侄兒,這事兒不小了,放在誰身上都得喪心病狂的跟在拚命了,咱的小命不能攥在一個小妞兒手裡,即使他是城的雞頭也不行啊,咱這些兄弟的命可就沒了……”
邵曉東激動的點頭:“楚哥,其實,其實唐黎在學校也是混ri子,沒事聯係漂亮女生去賣,她家就是乾這個的……屬於……屬於那種,咋說呢?”
陳楚嗬嗬笑了說:“那,那應該叫子承父業,哦不對,是女成父業?”
“算是,楚哥放心,就最後這一次。”
陳楚重重點了兩下頭,拍著邵曉東肩膀:“好兄弟,以後還得靠你的消息。”
邵曉東歎了一聲,憋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楚哥……其實有些消息我都是問唐黎她告訴我的,比如上次給局長塞錢,也是唐黎辦的……我……我就是個雞頭,就認識一些基層的領導,大領導都不認識,楚哥,這次也是唐黎要見你的,她說你有膽識,所以,反正就是這麼回事,楚哥,重要的消息我都是靠唐黎得到的……”
陳楚拍了拍腦袋,沉吟片刻,看著邵曉東慢慢說:“曉東,那咱以後還得靠唐黎對不對?”
唉!對……邵曉東無奈的低頭,又點了一根煙:“楚哥,你瞧不起我對……我,我騙你了。”
“沒有!曉東,我知道在女人手底下難,你為兄弟們做的夠多的了,這個情我領,聽你的,以後咱的事兒還和唐黎說,以後咱也隻能靠她發展了,她是咱的眼睛,人沒眼睛活不了,能讓車撞死。”
陳楚說著走了回去,回到自己房間,他撫了撫頭發,想起昨天唐黎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雞頭,而邵曉東不會騙自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半夜的時候,整個瀚城響起了不住的jing笛聲,好像整個城市裡全是jing察。
jing笛聲響了大半夜,屋裡的兄弟一個個都心懸了起來,說不怕是假的,陳楚心裡也怕,他不住的捏著中指間的玉扳指,那股清涼的感覺,保持著心緒的平穩。
但自己在雜亂的jing笛聲,就像是在暴風雨裡抓住一根草葉的蜻蜓,隨時都有可能被拍落。
這時,他的膠合板的門被敲響。
陳楚倏地站起來問:“誰!”
“我……馬華強……”門外的馬華強說話都帶著顫音。
陳楚打開門插,馬華強有些哆嗦,像是發高燒了的樣子。
“咋的了,強子,進來坐!”馬華強走了進來,哆哆嗦嗦的坐到陳楚的小床上,隨後反應過來,坐到一個馬夾凳上了。
“楚哥……我,我跟你說說話。”
“說,強子。”陳楚大咧咧的走到床邊走下,看著馬華強。
“楚哥,咱,咱不會被jing察抓起來!”馬華強說這話,哆哆嗦嗦的點了一根煙,麻子臉已經滲透了冷汗,臉上也帶著驚慌。
“強子,你後悔了?”陳楚眯縫著眼掃了馬華強一眼。
“沒,楚哥,沒,我就是擔心,我就是問問。咱……咱沒事……馬華強哆哆嗦嗦的抽著煙。”
陳楚笑了:“強子,前天……前天你們讓我領頭的時候,從前天開始,咱們就有事兒了,一直到今天,咱們乾的那些事兒隨便挑出一件都夠判的,但這個社會是有法的,法字怎麼寫?三點水加一個去,意思是用水可以洗,咱做的合理,那就是不犯法,不合理就是犯法……我要告訴你的是,咱做的合理,所以不犯法,不犯法jing察抓咱乾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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