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隻是有點自私加叛逆。而不是更嚴重的苗頭。
王安平道:“那家人我帶大牛去看看。能勸退了更好,不能勸退,哪怕是撕破臉,也不能應。”
“你能處理得來嗎?!”張融融道。
“我試試吧,總不能叫這種蒼蠅一般的人給纏上來,多惡心。沒有他們纏上,我們卻不反應的道理。等他們真宣揚開了,更難看。”王安平道:“況且,不能因為顧忌著聲名,反而被這樣的人給宣揚的。我倒寧願惡了名聲,也要先弄臭了他們。看看是他們不要臉,還是咱們家怕丟臉。”
張融融笑道:“不愧是娘的孩子。這麼想就對了!去吧,我相信你能處理好!他們講道理,咱們也能講道理。若是不明理,見事不成,反倒在外宣揚弄的我們家名聲不中聽了,就也不必對他們客氣!”
王安平起了身,喊了季大牛出門去了。
張興柱跑進來道:“老姑,這……”
“不能顧忌著女孩子的名聲,反倒被癩□□給纏上的道理。難道因為怕名聲壞了,反而任由他們糟踐。他們若是不要臉,也由不得彆人不給他們臉!”張融融道:“特意的直直的問上門去,他們反而怕了,怯了。慫了。”
“若是他們不呢,反而在外麵到處去說呢?!”張興柱道。
張融融道:“難道在外麵說,他們就有理了,我們張家名聲就真的臭了,就得嫁小妮過去了?!”
張興柱歎了一口氣。
“不能怕被碰瓷就更小心翼翼的不敢碰。你啊,就是太小心。咱們就是小老百姓,什麼名聲不名聲的,隻要不是有實質的接觸,市井小民家裡哪個會講究這個?!還有說了七八家親都最後沒成的閨女,不照樣嫁的很好?!”張融融道:“一直以來,你都將這個丫頭保護的太好,不妥!終究是小民,你這樣反而讓她產生了認知錯位。”
“沒有千金小姐的命,就要認清自己是個麻雀的事實。行事才能腳踏實地。”張融融道。
“是我太疏忽於這個丫頭了……”張興柱抹淚道。
他一向是個有主張的人,隻是事涉兒女,難免有挖心之痛。又有失職之嫌!
“放心吧。交給我!”張融融道:“我是往最壞的方麵去打算,可是隻是十三歲的孩子,再壞能壞哪兒去,頂多嬌慣的過了。也是苦了你,你媳婦去的早,你又要做生意,又要惦記我,還要照應四個孩子,小女兒疏忽了是難免的。還好發現的早,現在掐滅了苗頭,還來得及。不管能管回來多少,看她的造化。你這個當爹的,儘了力儘了心就好!”
張興柱心酸的不行,心裡特彆特彆難受,就伏在張融融腿上,無聲的哭了一會。那眼淚就滴落在她的腿上,冰涼涼的。
一個中年男人,擱在現代,就正是上有老下有小最難堪最狼狽的時候,無人的時刻也會有無數崩潰的時刻,這沒有什麼可丟人的。
至少他還有地方可以哭。很多中年人,連哭的地方都沒有,甚至連哭的能力都喪失了。
王安平帶著大牛到了晚上才回來,張融融和張興柱都沒睡,等著他們呢。
“大牛去睡吧。”王安平道。
季大牛點頭,聽話的去了。
“怎麼樣?!”張興柱道。
王安平道:“我去了,叫大牛在門外等著我,我直接去跟那男的說話去了,他娘在一邊著急的很。那男的倒挺正常。胡子拉茬的,還在喪妻之痛中。聽說是因為什麼找他去,心中很是羞愧。知道我的來意後,就更是慚愧的不行,當下就跟我道歉了,說是他們家冒失了,再不敢提的。隻當這事沒發生過。我瞅著事情不在他身上,倒是他娘身上。與他說通後,也沒急著走,與他娘說了幾句話。警告她便是不顧她自家的體麵和名聲,也該顧忌一下我們張家的名聲,倘若有什麼不好的話傳的風風雨雨,我張家便是打上門都是不饒的。我張家一向護短,嫁出去的女兒都能接回來,更何況還是沒嫁的,沒理由被人纏了兩句,看了兩眼就舍了家去的道理,還望她自重。”
張興柱道:“好,這樣才好。安平好樣的!說的太好了!”
王安平是個平靜的人,這個事要是張興柱親自去,少不得要發火吵架,到最後可能把事給弄毛了,反而不美。
就是得安平這個性子的去才妥。王安平是那種重話輕講的人。講的話雖然輕,可是份量卻重。沒見過這樣的人,也會生些怯懼。
這孩子,像自個兒,雖看著軟軟的,其實性情非常剛毅,一旦有了決斷,那是半點都不含糊。
張融融道:“老虔婆說什麼?!”
也不怪她罵這老太婆,主要是這事太惡心了。兒媳婦和未出生的孫兒才剛埋了呢,就做出這麼惡心的事來。說她臭不要臉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