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嘴上犟,心裡慫的很。瞧瞧,真敢鬨,昨晚上就得把門給鎖了,就開鬨了。鬨死鬨活的要脅人這一類。
這可真是不識好歹了。
現在瞅著這露怯的樣子,倒有點可憐。又可恨。
但到底還是自個的親妹子,有幾斤幾兩,張恒還是心裡有數的。
這就是個張牙舞爪,但也沒膽色沒能耐的臭丫頭。便是作妖也有限。
還好有的救!
張興柱道:“行,你們回家補覺去吧,我去跟老姑說上一聲。昨晚老姑也沒睡好呢!”
二人應了,便家去。真是昨夜好一陣後怕,然後喂了一夜的蚊子,娘的,一回家就一麵洗漱一麵罵臭丫頭,在心裡把這個妹妹罵了個臭死!
大妮眼睛腫的什麼似的。
張興柱沒好氣的道:“你忙你的去,以後小妮不出攤了,難道你的生意就不做了?!忙不過來少做點就行。”
大妮不敢吱聲,應聲去了。
大牛期期艾艾的去幫忙,被王安平不一會就拉著走去衙門乾活去了。
大妮任勞任怨的包著鍋貼,眼睛卻一直瞅著小妮的屋門。
聽了張興柱說的,張融融也鬆了一口氣,笑道:“我就說嘛,隻不過是個十三歲的丫頭,便是能鬨,還能翻了天去?!無非是叛逆些,無妨。我親自給你把她給扭過來!你彆擔心了。還知道慫,還知道怕就好。心裡有敬畏才好。若是心中沒了敬畏,那就隻能關著了!”
所以昨夜很重要,要是真跑了,這是什麼性質啊,以後隻能關著,到了年紀就嫁了拉倒。
現在也無非是有點作。
張興柱心中又酸的不行了。
他想說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良久道:“家裡若沒老姑,得有多亂啊。隻有老姑才能震得住她呢,便是我,也拿她沒轍,真跟我犟起來,我脾氣急了,她倒更來勁。”
“那是因為她知道怕我,知道我說到做到,不含糊。你疼她,大多數隻是說氣話,她才不當回事。”張融融道:“彆多想了。以後交給我。這事也在我身上,若是我沒來,她不過是個待嫁的小女兒,我來了,她看到了好,她的心就浮起來了。讓她睡一會吧。你先去做早飯。”
張興柱應了一聲,去廚房了,一麵燒火一麵還在心裡罵,這死丫頭今生是來要債的。他這個當爹的還是侍候她的早飯,奶奶的,哪家鄉下丫頭到這個年紀了不伺候親爹好吃好喝了?!
便是心裡悶悶的。
也許真的是他嬌慣的過了。隻是因為她最小,又不想讓她沒有嫁妝出嫁,因此嫁妝一直提啊提的,倒叫她生了貪心。
其實,如老姑所說,要是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安心本份的活著,才是小人物的宿命。
這死丫頭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正說著呢,外麵響起了敲門聲,“親家,親家姑奶奶,我們進城了……”
大妮先聽見了,忙迎出來,道:“爹娘來了?!快進來!”
“哎呀,是呢,這一大早的就起來了,匆匆的坐了牛車趕著第一趟城門開就來了,就直奔這兒,這心裡啊惦記著你和大牛,心裡不踏實。便急急的來了,也惦記你爹和親家姑奶奶,”季老娘滿麵笑意,拉著大妮的手,愣了一下,道:“大妮,你眼睛咋了?!可是大牛欺負你了?!”
嘴上雖是這麼說著,眼睛卻往家裡瞧。
張興柱出來了,人也懨懨的,沒什麼精神,本來就一夜沒咋睡好,哪有心情應付他們,便道:“親家來了,進堂屋坐吧。大妮和大牛好的很,倒不用擔心她受了委屈。更不用擔心大牛受了苛待。不過是家裡姐妹生了些閒氣,本就是一家子親骨肉,一個娘生的姐妹,受點氣算什麼?!親家不用擔心!”
也用不著一來就問東問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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