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哼了一聲,道:“還能怎麼樣?!恨不得掐死那貨,可是王安福這屎人護著呢!這小錢氏是個死的不成,一聲不吱,到現在都不發作她。這對狗男女,若落到我手上,早斬成半截了……”說罷用眼睛斜著他看。
王安和道:“你是不是不信我?!我都說了,我也犯不著去碰那種,那種人……是她不要臉,早早的藏在茅房裡把我都嚇一大跳,從今天起,我再不敢進茅房了,我害怕,我在家裡解手……”
提到這事,他還是有點後怕。
孫氏狐疑的看著他,當時情景她也沒瞅見,也弄不清楚該不該信他。都說男人都是偷腥的貓,見著腥了還不碰,這不合常理不是?!
所以,孫氏是信他七成,還有三分存疑。
不過沒成事她是相信的,因為自小寡婦進了村,她一直時不時的覷著盯著,防賊一般,既防著她碰自家男人,也防著她把孩子給勾壞了,所以很是虎,現在孩子都不放出去野了,就怕小小年紀就被帶壞了根子。
所以,她盯的緊,是知道王安和是絕對沒機會做什麼的。
“行,從今兒起,都在家裡解手,我拿著刀去倒香,見著小寡婦再敢作鬼,我砍了她……”孫氏碎碎念,要不是王安福護著,她早把這娼婦給撕碎了。一想到這個就煩躁的很。
現在她都不敢出門,就怕趁著她不在家,小寡婦作什麼。而村人呢,避這一塊如蛇蠍,沒有一個敢上門的。王家這一片地,都是與村隔絕了一般。孫氏心裡是過的真壓抑。
“城裡咋樣,表哥家開業了嗎?!”孫氏道。
“開業了,我去的遲了,錯過了早上,都不知道店鋪在哪,也沒湊上熱鬨……”王安和遺憾的道:“不過安平說中秋前後會回村一趟。”
孫氏微喜道:“果真會回來?回來好,回來我一定好好招待,殺雞買肉的招待。”
“這裡都是安平給我買了帶回來的,我也沒看是啥,你看看吧,”王安和沒啥心情。
孫氏翻開看了看,喜不自勝,道:“縣城裡果真都是好東西啊,這些個,咱鎮上都買不著。”
王安和興致不高,往外瞅了一眼,道:“安平跟我說,要我們跟村裡商議一下,換塊宅基地,這樣活法也不是事啊。這樣下去,我們的日子難過……”
“換塊地?!”孫氏愣了一下,道:“怎麼換?!村裡樂意麼?!難道隻能咱避著他,憑啥不能是他們家換地避著咱們?!換地本就不容易,換了地以後呢,這房子咋辦?!不要了?!便宜了老大,哼,想得美……便是推倒了,我也不給他。”
“換塊地還得再建房,得要花多少錢?!”孫氏來來回回的一算帳,這心裡就戾氣橫生,罵王安福道:“狗攮的東西,好好的日子不過,弄了個這玩意回來,弄的咱日子也不能過,把我惹急了,我把他家屋給點了,大家同歸於儘……”
孫氏在那罵,嘀嘀咕咕,怎麼都不平衡,不斷的道:“……憑啥不能是他讓,而我們讓他?!憑啥啊……”
主要是換地方這付出的成本也太大了!
王安和愁的也正是這個。所以在那愁眉苦臉。關鍵是住在這難受啊。這抬頭不見低頭見便罷了。萬一再被小寡婦給堵住,這下田回屋的,這要是再有啥個誤會,他咋解釋得清!?
“你說是不是你大哥故意的想要逼走我們?!”孫氏連連冷笑道:“……我瞅著他這是盯上咱這屋了。好家夥,他能訛外人,憑啥就不能訛兄弟?!我就知道他絕對沒安好心……”
王安和也愣了一下,道:“不能吧?!”
孫氏火道:“昨天他可忘了他是怎麼說的?!他見你占了小寡婦便宜便要打,打到後來是村人給拉住了,他後麵說啥你忘了嗎?!他說要你賠。賠啥?!不就是訛?!”
王安和眉眼抽搐了一下,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麼。這要是……這可真是……
話還沒完呢,小寡婦就在外頭嚎起來了,她已盯著王安和回了村了,之前也一直深恨孫氏罵她的前恨,現在逮到了機會,她能不報複?!
當下便站在家門口倚著門嚎道:“……沒天理呀,來人評評理啊,摸了人,偷了人,難道就這麼算了嗎,親兄弟還明算帳呢,偷摸著兄弟的小妾,難道就沒個說法兒?!”
王安和本是老實人,一聽這話,又氣又急,頓時麵紅耳赤,手足無措的。
孫氏惡心的要吐出來了,聽到這罵,哪能不出聲?!
當下摔了門就跑出來了,指著她罵道:“狗攮的娼貨,你是連狗都能攮的玩意兒,講究什麼賠不賠,你是大婆還是怎麼?!不過是個跟人回家的小老婆,彆說兄弟沒碰你這臟貨,便是碰了又是咋地,兄弟不能玩一玩玩意兒了?!啊,你是什麼精貴玩意兒不成,你這貨,就是那夜壺,專門捧承男人的屎貨的破爛兒,呸……誰還能拿你當個金的銀的瓷器不成,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