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的確是反常的事情必有貓膩。鬨了半天,這個弗格森從接受聘請的時候就打了到中國之後要出來兼職的主意,甚至可以說,這老頭原本就打算到中國來淘金,接受東葉大學的聘請隻是順帶。
“為企業提供服務,這是我們鼓勵的事情。在學校教書,也需要和實踐部門多接觸,這叫理論聯係實際,對了,老森,這個說法你聽過沒有?”唐子風問。
弗格森點頭不迭:“是的是的,孫主任和範校長也經常這樣說。我們機床學院的學生也是經常會到園區來為企業提供一些服務的。”
“弗格森教授,你們這個機床技術服務中心,主要能夠提供什麼樣的服務項目呢?”肖文珺在一旁插話了。她過去就知道弗格森這個人,但對弗格森的認知僅限於他是一位在硬質合金領域有些成就的專家,卻沒想到此人還有這樣的一麵,這也算是活久見了。
“這是我太太肖文珺,清華大學機械係的教授。”唐子風給弗格森做著介紹。
弗格森眼睛一亮:“肖?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哦,我賣糕的,你竟然是如此美麗的一位女士,你的容貌簡直像你發表的論文一樣美麗。”
唐子風和肖文珺都寒了一個,拿論文和容貌相比,這算是誇人嗎?不過,考慮到人家一個德國老頭,用生硬的漢語來拍馬屁,就算說得不那麼準確,他們也沒法跟他計較了。
“謝謝弗格森教授,我想問的是,你這個技術服務中心,具體是做哪方麵的業務呢?”肖文珺再次發問。
“肖教授,非常榮幸能夠回答你的問題。我們這家老森機床技術服務中心,集中了全歐洲機床業的智慧,能夠為中國用戶提供與機床相關的全部解決方案。我們的口號是,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辦不到的。”
弗格森瞬間化身廣告主播,一口德味漢語,說著時下最俗氣不過的廣告詞,讓人有一種淩亂的感覺。
“我怎麼覺得,你們這個高灘園區風水有問題啊。”肖文珺低聲地向唐子風嘀咕道。
可不是有問題嗎,剛才見一個齒輪店主,就敢聲稱園區裡所有用得上的齒輪他都能提供。現在見著一個開技術服務中心的,居然說自己集中了全歐洲的智慧,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老森,我怎麼記得,你是做硬質合金研究的,機床包括的技術多得很,你敢說每一樣技術你都精通?”唐子風問道。
弗格森說:“當然不是,事實上,我隻了解硬質合金,而且在硬質合金方麵,我了解的也還遠遠不夠。但是,我在歐洲有很多同行,他們有在大學裡任教的,也有在機床企業裡做研究的。你們如果有什麼需要研究的課題,隻要交給我,我就能幫你們找到最專業的研究人員,保證能夠解決你們的問題。”
“鬨了半天,你是一個二道販子啊。”唐子風啞然失笑。
“沒錯沒錯,我就是一個技術上的二道販子。”弗格森說。這個人當教授實在是有些屈才了,到中國沒多長時間,他居然學了這麼多漢語詞彙,連俗語都懂。
“那麼,你們的生意好嗎?”肖文珺又問道。
“生意好極了!”弗格森滿臉喜色,“中國真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國家,每天都有大批的企業到我們中心來進行谘詢,請我們幫助他們解決各種各樣的技術問題。我發現,中國企業提出來的問題水平都非常高,有很多即使在歐洲也是很前沿的技術,是需要我的歐洲同行們花費很多時間才能夠解答的。
“當然了,對於這樣的問題,中國企業的出價也是很公道的,他們願意為這樣的知識支付足夠的費用,我的歐洲同行們都願意為中國企業提供服務。”
“我想,你抽取的傭金應當也很可觀吧?”唐子風調侃道。
“沒有沒有!”弗格森趕緊否認,“我隻是幫中國的企業和歐洲的研究者們建立聯係,中間提取很小比例的一些傭金。事實上,我做這些事情也是有成本得,比如我這個店麵,一年也需要幾千歐元的租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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