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以公司入股吧。”唐子風說,“兩成肯定是不夠的,咱們給新經緯公司注資,要求四成股份,由公司持股。他們那個軟件還要進一步優化,咱們出點錢,讓那倆碼農彆在頤賓樓幫人家裝機器賺生活費了,浪費人才。咱們把他們圈養起來,讓他們好好編程就是。啥營銷手段都是虛的,產品才是真的。”
“可是,李可佳隻是想和你合作,你把股權放到公司,我不是平白占便宜了?”王梓傑有些忐忑地說。
唐子風拍拍王梓傑的肩膀,說道:“覺得占便宜了,你就多乾點活。我妹妹這段時間在京城,你給我盯著點,讓那些當家教的學生用點心。至於說股權啥的,現在還不值多少錢呢,說不定過兩年那個皮包公司就倒閉了,咱們現在分得這麼清楚,不是多餘嗎?”
“好吧。”王梓傑也不說啥了,唐子風有這個態度,他再唧唧歪歪反而顯得矯情了。入股新經緯公司屬於唐子風過去說過的風險投資,就像入股黃麗婷的超市一樣,成功了就能大賺一筆,失敗了也不過就是損失幾萬元而已,這樣的項目未來還會有很多,每個項目都去計較誰貢獻大、誰貢獻小,那大家也彆合作了。
隨後的兩天,唐子風回了一趟機械部,向局領導彙報了一下工作,餘下的時間就呆在飛亥公司裡,一方麵是指導“五三”的收尾工作,另一方麵則是陪著唐子妍學習。
雖然隻有短短兩三天時間,“一對一”的效果還是很明顯地表現出來了。唐子妍和唐子風一母同胞,繼承的基因差不多,所以智商也是足夠高的。在此前,唐子妍學習也不可謂不努力,隻是方法不得當,加上老師的水平差強人意,所以學習成績不太理想。
現在得到一乾學霸的指點,相當於在一群武林高手的幫助下打通了任督二脈,積蓄多年的真氣滾滾湧動,真有些要引天劫突破的意思。據一乾“家教”們的估計,這姑娘在京城補習一個月,回去之後參加高考,考個一流重點應當是沒啥懸念了。
這期間,包娜娜到賓館去看望過兩回唐子妍,給她買了些女孩子用的生活用品,又約好等哪天唐子妍休息的時候,帶她去逛西單買衣服啥的。對此,唐子風也沒乾預,包娜娜嘴上顯得很俗氣的樣子,基本素質還是非常高的,而且性格開朗,讓唐子妍和她接觸接觸,也有助於唐子妍的成長。
唐子風回京城後的第四天晚上,肖文打來電話,說雕刻機的設計基本完成了,唐子風便約她於次日上午到公司麵談。
到了約定的時間,肖文獨自一人來到了六郎莊小學的教學樓下,唐子風下樓迎接,把她帶進公司。因為王梓傑的辦公室被唐子妍占用了,唐子風便在大辦公室裡找了個角落,聽取肖文的彙報。
“雕刻機的硬件設計沒有什麼問題,我做了一個總體設計圖,細節的設計你拿回去讓你們技術處的工程師來做就可以了。這種雕刻機的設計並不複雜,基本上就是一個龍門銑床的結構,電主軸加個架子,伺服控製,加一套係統。
“我查了一下資料,你們臨一機過去造過仿形銑床,其實雕刻機的原理就是一台仿形銑床,而且因為是在木材上做雕刻,結構的剛度要求不高,成本也可以大幅度縮減。”
肖文展開一張縮略打印出來的圖紙,給唐子風講解著。她說得輕描淡寫的,讓唐子風感覺此前承諾的1萬元報酬很是不值。
“你是說,這東西我們臨一機自己也能搞出來?”唐子風問道。
肖文說:“如果隻是造一台仿形銑床,臨一機原本就已經有這樣的技術,根本用不著重新設計。”
唐子風聽出了肖文話裡的玄機,問道:“你是說,你這個設計和仿形銑床不一樣?”
肖文說:“仿形銑床的特點是先要做出一個樣板或者靠模,用觸頭接觸樣板,觸頭移動的時候,產生位移信號,然後把位移信號轉化為電信號,控製銑頭的位移,這樣就可以在工件上模仿出與樣板一樣的圖形。”
她一邊說,一邊在紙上給唐子風畫著示意圖。唐子風現在也有一些機械常識了,聽了兩句就明白了。所謂仿形銑床,其實就和後世路邊配鑰匙用的那種小機器一樣,匠人把原來的鑰匙固定好,另一邊裝上鑰匙坯子。開動機器之後,有一個觸頭會沿著原鑰匙的齒形移動,另一端的刀片則按照原鑰匙上齒形的深淺移動,這樣就可以做出一把與原鑰匙一模一樣的新鑰匙。
其實這種配鑰匙的小機器,就是簡易版的仿形銑床,工廠裡用來製造殲星艦配件的仿形銑床隻是比配鑰匙機大一點,原理是完全相同的。
“這不是很簡單嗎?”唐子風愕然道,“這麼簡單,你居然設計了三天,而且……”
他沒往下說,其實他剛才一見肖文就發現了,這丫頭滿臉憔悴之色,估計又是熬了幾天幾夜的樣子。
小唐很心疼……
心疼他此前許諾的1萬元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