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言緊緊抿著嘴,麵上冷淡的表情越來越像他哥哥,然而內心卻充斥著絕望。
他真是,丟臉丟到內陸來了。
聯係不上保鏢和工作人員,又記不住他們的電話。沈奕言想了又想,最後隻能靠著問路找到了派出所。畢竟有困難找警·察。
可當他真的站在派出所門口了,沈奕言又退縮了。
要進去嗎?
真的要……進去嗎?
太丟人了吧!
他堂堂明島首富之子,曾經在明島或者在國外“進去”都是因為打·架·鬥·毆·喝·酒·飆·車,難道這次要因為……需要求助電話……而進去嗎?
要不還是進去說他丟了錢?那是不是會好一點?
沈·還沒乾透·落湯雞·奕言沉默地想。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清脆好聽的女聲。他抬頭,派出所的門被推開,一位穿著製服的女警官和一位年輕的姑娘站在門口。
那是他半個多小時之前見過的姑娘。
她換了身衣服,從運動套裝換做了一條英倫風的格子裙,紅色的,很襯她。
女孩兒臉上的表情很驚訝:“誒?是你?”
沈奕言:“……是我。”
“丟錢的就是他。”金可晴和女警官說,再回頭去看沈奕言,“你是來報案的嗎?”
沈奕言:“……嗯。”
二十分鐘後,熟練地做完筆錄的他在本子上簽下“沈奕言”。他往前一翻,上一頁的最後是一道娟秀的字跡,寫著“金可晴”三個字。
他們兩個一起從派出所走出來。
已經下午了,錯過午餐的金可晴摸摸咕咕叫的胃,衝沈奕言笑一笑:“反正,我也向你道歉。這件事兒其實我也有錯,我當時應該直接告訴你的,你這筆錢估計很難拿回來。”
沈奕言搖頭。
證件之類的東西在就好了,他又不差那點錢。
而且……
沈奕言抬頭,盯住金可晴,那雙眼睛銳利而有神,眼神深邃,盯得金可晴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金可晴:???
沈奕言又盯了三秒。最後,明島首富之子、自己名下的財富也是八位數打底、長興集團現繼承人,懇切道:
“……能跟你借點錢嗎?”
金可晴的眼睛眨啊眨。
她看著幾乎壓抑不住緊張的沈奕言,突然笑了:“好呀。”
***
沈奕辰在瀏覽資料。
柳竹安這的網絡好得很,沈奕辰拿著自己的賬號光明正大地登入了公司內部服務器,翻著一些外圍的資料。
距離他記起自己是誰,已經過去了兩周。
在這段時間裡,沈奕辰已經整合了他已知的資料,推測出了這兩年發生了什麼。
——他“死”在內陸,而後父母兄弟全都接受了這個現實,並且父親把在外讀書的小言叫回了明島;而後公司將前期投入不菲的內陸項目擱淺,幾乎沒有新的項目開拓,求穩而不求發展。
嗯,是父親的習慣了。
但他的“死”是怎麼回事?就這麼接受了?連“屍體”都不要了?
沈奕辰心情有那麼一絲微妙的複雜。
這是失憶前的他未曾有過的情緒。
失憶的這兩年,帶給他的,不單單是肉·體的變化——從之後兩塊模糊的腹肌,變成了如今六塊兒腹肌還曬黑了;也不單單是手藝的變化——從懷疑自己做飯能吃死人,到如今霸道地占領了莊園廚房。
而是性格的變化。
曾經很少有情緒波動的自己,現在倒是打開了一扇不一樣的大門。
按道理講,找回記憶的他應該趕緊離開這裡,讓脫軌兩年的生活回到正軌。但沈奕辰沒有。相反,他還安安心心地在莊園裡住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的理由很成立。
——隻有他離開了,小言才能學會他該學會的東西。
瞧瞧,他不是做的很好嗎?
與此同時,和金可晴第六次見麵的沈奕言打了個噴嚏。
沈奕言:“阿嚏——”
金可晴:“喏,給你點的。”
沈奕言:“喂,女士,現在是六月中,你給我喝熱奶茶?”
金可晴哼了一聲:“打噴嚏了還挑?喝不喝?”
被困住天性兩年的沈奕言終於有了些從前的樣子。
他的眼睛黑亮,認證地瞧著將奶茶遞給自己的女孩兒。
沈奕言笑起來,露出左側那顆掩藏許久的小虎牙:
“喝喝喝,不喝白不喝。”
金可晴刷地收回手,把熱奶茶藏在了自己背後:
“嗬嗬,喝喝喝,不給你白喝。哼!”
沈奕言伸出的手又一次僵在半空。他看著發小脾氣的小姑娘,表情有點懵。
為什麼突然又不給我喝了?
我做錯了什麼?
不是我先請你吃了澳洲大龍蝦,你自己主動說請我喝奶茶的嗎!
???
作者有話要說: 寫原書男主女主我忍不住姨媽笑
嘿嘿嘿
鋪墊一下才能給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沈廚郎一個重新成為霸總的機會
沈奕辰:???
***
給讀者比心心~
等下我會去把昨晚寫太晚的那點修一下,浮出來就忽略吧,更新在明晚啦~
超愛你們~你們還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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