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明天本王可能還傻著呢,楚昭遊這就不陪他了?
此時此刻,攝政王產生了一點幼稚的念頭,假如本王傻到明天,楚昭遊到底陪誰?
一聲清麗的鳥鳴掠過,攝政王清醒了一點,沒有走上後宮妃嬪裝病爭寵的不歸路。
黃鸝聲代表著前朝有要事找他,但是楚昭遊盯得嚴,他沒機會離開。
蕭蘅隻好使出被人用爛的借口。
也不算借口,楚昭遊喂他吃桂花糕時,灌了他好幾杯茶水,他早有解手之意。
楚昭遊一眼看穿他的意圖,眼睛一眯,仿佛抓到上課尿遁的學生:“要上茅廁啊?”
他笑眯眯吹了幾聲口哨,比外麵的黃鸝還動聽。
手指隨口指了一處牆角:“不要走遠了,就在那兒解決吧。”
陸景渙倏地看向攝政王,陛下威武,竟然敢把變傻的攝政王當三歲小孩哄。
他眼裡欽佩之意頓顯,簡直想握著楚昭遊的手求教。
蕭蘅:“……”這事他乾不出來。
楚昭遊持續吹口哨,裝傻是吧,讓朕看看你的底線。
原本隻是想找個借口離開的攝政王,忽然真的急了起來。
楚昭遊他故意吹口哨!
攝政王搶救道:“不、不能。”
楚昭遊笑眯眯:“你都傻了還計較這麼多,沒事等你清醒就忘了,侍衛都是攝政王心腹,肯定會當沒看見。”
“來,朕帶你過去。”
蕭蘅盯著楚昭遊的眼睛,心裡一咯噔。
楚昭遊不是故意耍人的性格,他一定是哪裡露出了破綻,被看出來了。
陛下在逼他承認。
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天。
蕭蘅額頭青筋直跳,這口哨聲還能不能停了。
“我錯了。”蕭蘅木訥的神情一收,眼神淩厲而慌張。
他上前一步,拍著楚昭遊的背順氣,“我錯了,你罰我,彆生氣。”
楚昭遊停下口哨,“一年——”
攝政王想都沒想:“不行!”
“今年之內,踏進福寧殿都要先請示朕。”楚昭遊拍了拍攝政王的肩膀,裝傻就算了,他本來隻想戲弄回去。
但是一邊裝頭痛一邊耍流氓就不行了。
豆腐燙口,不吃後悔,吃也後悔,蕭蘅商量:“罰其他的。”
楚昭遊按著額頭:“不行,朕好生氣,氣到……”
蕭蘅連忙道:“行。”他真信楚昭遊能給他演一個氣到肚子疼,無論真假,他都不準。
楚昭遊立馬活蹦亂跳:“攝政王可以去批奏折了。”
他不知道蕭蘅打算裝多久,反正他是不會讓對方裝太久。
還要批奏折呢。
攝政王傻了不得他親自上陣。
攝政王踏出偏殿,暴躁地把蕭七叫下來:“到底是什麼事!”
讓他知道誰這個時候找茬,找死還差不多。
蕭七小聲道:“大衍國鳳國師說要馬上見主子。”
蕭蘅冷笑:“他家皇帝找不著了關本王屁事。”
這裡隻有一個皇帝,本王的。
蕭七:“屬下也說大楚不乾涉彆國內政,鳳國師又說他是來找師弟的。”
主子您什麼時候有了個師兄?
蕭蘅:“……”狗屁師兄,隻在一個山頭打過架的也算師兄弟?那豈不是漫山遍野的猴子也算。
攝政王府,鳳星洲一襲白衣,青絲垂肩,眉目端莊沉靜,斂眉時似有佛性。
蕭蘅回去前沒忘記把衣服換了,神色冷漠地走進客廳:“有話快說。”
鳳星洲放下茶盞,“幫我找陸景渙。”
蕭蘅:“皇帝跑了那不正和你意。”
“合我什麼意?”鳳星洲擦了擦手,“我說喜歡他把他嚇跑了。”
蕭蘅挑眉:“你要是一直掛著這一副出家人的表情,確實容易把人嚇跑。”
還俗八百年了還死性不改,看起來仿佛對方一點頭,就馬上要念經帶人進入輪回生生世世一般。
鳳星洲與世無爭的冰冷神情一裂,回想了一下:“沒有。”
他麵容沉靜道:“我隻是把他按在藏經閣親了一個時辰。”
佛門敗類,壞他好事,還在他麵前炫耀。
蕭蘅喝了一口苦茶,冷漠拒絕:“不幫。”
鳳星洲:“來的路上,我順手替你解決了一件不平事。”
蕭蘅接過信件一看,原來是沿海駐軍發函,說朝廷下令要找的那幾味藥材,已經有眉目了,問京城方麵到底有沒有收到。
蕭蘅之前問過楚昭遊藥方上的那幾味藥材還找不找。按照楚昭遊的性子,他不喜勞民傷財做無用功,借機讓他找的東西,一定大有用處。
楚昭遊說繼續找,蕭蘅的懸賞令便沒有撤過。
重賞之下,很快,有商船恰好帶回了一艙的地瓜莖葉,領賞賣給了朝廷。
在運往京城途中,突然下落不明。
送信人被攔截,恰好遇上了鳳星洲。
這還是衝他來的,以為這些是攝政王的解蠱藥材。
蕭蘅沉著臉看完,接下了這個人情:“你想怎麼找?”
鳳星洲:“明日我將親自使楚,你做好準備就是。”
消息傳出去,小皇帝在京城,錢花光了自然會來找他。陸景渙向來識時務,就像他心裡計劃著要跑,嘴上會先答應他。
答應了就跑了。
蕭蘅:“萬一人不缺錢呢?”
鳳星洲平靜道:“他一定會被騙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