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需要你特意過來監督。
蕭蘅:“藥太苦了,我想喂你吃糖。”
上回楚昭遊反胃,他直接灌他喝藥,連個蜜餞都不知道買,越想越後悔。楚昭遊懷的是他們兩人的孩子,可是他帶給楚昭遊的隻有苦,他想在這段艱辛的日子裡,多留一點糖。
——他帶給楚昭遊的糖,以期抵消萬分之一苦。
楚昭遊抬頭和他接了個吻:“甜了。”
神醫急匆匆趕來,看見此景,心痛地捂住眼睛。
世風日下!
蕭蘅:“可是出了什麼事?”
老頭按住楚昭遊的脈象一把,鬆了口氣:“沒什麼。”
方才陸景渙回去,老頭立刻聞到了他身上過濃的藥味,一檢查,果然在他靴底下刮出了和地瓜藤下一樣的血漬。
薰草藥防的就是這個,身上有可疑血漬的,草藥熏香便發揮功效,纏了上去。
鳳星洲正好回來,老頭又檢查了一下他的靴底,並沒有發現端倪。
一問陸景渙,他唯一比鳳星洲多走的地方,就是在五雲寺和月老廟中間的那堵牆根。
蕭蘅目光一厲,果然是五雲寺在搞鬼!
“將五名主持投入天牢,分開審問。”
發現屍骨時,他就派人通知謝朝雲,帶兩千護龍衛,將五雲寺和月老廟都圍起來。
相處幾十年的老家夥,其中一個被人頂替,其他人看不出來,可能麼?
“假擬其四人的口供,輪番詐一詐第五人,立刻審問出誰是冒充者。”
蕭蘅話音剛落,錢世成帶著一把匕首向楚昭遊複命。
“屬下和其他幾人看著,覺得這匕首像是宮內之物,但又不確定。”
蕭蘅掀開絹布一看,匕首的鍛造樣式,與九年前內侍監上貢的類似。
這批匕首因為所用的鐵礦獨特,成色絕無僅有,先帝便將其賞賜給近衛作為恩典,並命令以後換一種樣式。
他蓋上絹布,擰了擰眉。
先帝在可能得到合心蠱的那段時期,他的近衛殺死了五雲寺的高僧。
苗若秋的血,出現了五雲寺外牆邊,證明合心蠱的主人就在五雲寺。
兩廂結合,攝政王懷疑先帝是從五雲寺奪得的合心蠱。
楚昭遊聽完有些咋舌:“那他們現在是想要回去?”
可他現在還沒法還。
蕭蘅:“若是隻想要回合心蠱,大可以告訴我解蠱辦法,等我引出合心蠱後,就可以收回去,而不是拉攏苗若秋用血做引子,使那下三濫的手段,還像個出家人麼?”
他看著更像是想顛覆政權。
區區一個五雲寺,竟然把手都伸到了沿海,攔截地瓜藤,隻靠那幾個和尚,根本辦不到。
楚昭遊附和:“不像。”
他就沒見過像的。
比如眼前這位陪陸景渙過來道歉的鳳星洲。
“對不起,我踩到不好的東西,差點害了你。”陸景渙低著頭,十分愧疚。
“沒事,你幫了大忙了,晚上朕請你吃飯。”
楚昭遊一邊應著,一邊盯著鳳星洲,忽而想起一件事:蕭蘅和鳳星洲怎麼認識的?
陸景渙說鳳國師五年前一直在山上修行,不入俗世,不問紅塵。大衍國上任帝後苦苦相托,他才答應下山輔佐陸景渙。
鳳星洲沒下過山,那就是蕭蘅上山了?
楚昭遊發現自己對蕭蘅的過去一點都不了解,從未聽說過他的父母親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討厭戲子。
蕭蘅見楚昭遊盯著鳳星洲看了好一會兒,提醒道:“五年前他還是個……”
楚昭遊和陸景渙腦海中齊齊浮現出一個詞。
鳳星洲瞥了一眼攝政王:“師弟何出此言?”
敢再提一句,大家以後就是相親相愛的師兄弟,一起光過頭的那種。
楚昭遊驚訝,居然是師兄弟,他不由得看向攝政王的頭發。
攝政王連忙否認:“我隻是暫住他師門幾年。”
楚昭遊:“為什麼?”
蕭蘅意圖揭過這個話題:“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後有機會再說。”
鳳星洲目光在蕭蘅和楚昭遊間轉了轉,忽然明白自己取經對象不對。
應該問楚昭遊。
他這裡正好有個關於蕭蘅的故事可以換。
等鳳星洲走後,蕭蘅對楚昭遊道:“如果鳳星洲私底下說要和你做交易……”
“朕就答應他。”
風水輪流轉。
攝政王不像陛下,沒有什麼可以威脅楚昭遊不做交易的把柄。
出家人話這麼多,容易娶不到媳婦。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