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還來找這人做什麼?
似乎是看出了許山的想法,莫梵開口了,“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詛咒一事,越是壓製,爆發出來之日越強,你應該已經控製一段時間了,若是等累積的爆發了,你覺得會如何?”
“詛咒?”許山驚道。
“你身上黴運環繞,久久不散,可不就是被詛咒了。”莫梵直接道。
這時,一旁的畢大師也忍不住冒了出來,“原來竟是詛咒,我們一直以為是有邪祟作祟,一直不得其法。”
是的,這個地方出現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們都有所準備,隻是無論對當事人用了多少的手段依然沒用,還得等到還了地之後才解除生命危險。
當然,也沒那麼多人讓他們研究,蠻打蠻算,也就那麼一兩個罷了,其他人可不敢輕易動。
他這次答應幫忙許山,一是因為許家的人情,二是因為他們對安溪村那塊地的在意。
他們去探尋那塊地的人,回來之後都沒有好下場,到現在,沒人敢觸碰那塊逆鱗。
而這塊地依然還放著,並且價格還一降再降,也是他們為了引人好奇。
畢竟,那塊地害不了人命,在可控範圍內。
想著,畢大師對莫梵起了重視之心。
看起來肯定也是對溪安村那塊地有所研究之人,並且還找到了辦法。
莫梵看了一眼畢大師,在這位身上看到了正統玄士的氣息,身上也有功德環繞,卻是不多。
看來上次看到的那個紙紮店老板是真的不簡單了,莫梵其他的不說,對他那滿身功德感興趣。
畢竟,她自己也是被迫要走的功德修士的路子,若是能知道對方的功德是怎麼來的,也算是多了一條捷徑,省得她自己瞎琢磨。
許山此時的麵色也是變來變去,正糾結著,可是一旁的畢大師卻是看明白了許山的心思,在一旁提醒了一句,“你忘了我師父說過的。”
這塊地在許山手中價值不大了,若是在這位大師的眼裡,或許就能夠好好的研究,若是能夠解決掉這山裡的問題那是最好不過了。
否則他們本土的這些個玄士就擔心哪天這個炸彈爆發了。
聽著畢大師的提醒,許山的神色變了又變,然後想到了那位大師給自己說過的幾句話。
“麵對又爭議的東西要以和解態度麵對,速戰速決,否則傷及己身。”
“你想做的事業的確可以,但是對方不願意,不可請求,若是你願意退一步,換一種合作方式,可以與對方的事業相鋪相成。”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走吧!會碰到那個給你帶來轉機的人。”
這些話組合在一起,無不是在告訴他,這塊地他拿在手裡對他沒有好處,他原本的打算也不會成功,甚至為了保命,他還得照做。
許山也是一個當機立斷的人,想明白了之後,心裡再不舍,也隻能鬆口了。
再者,那位大師口中所說的轉機也還在呢!
隻是,許山並不是特彆想要答應眼前這人的要求,想著,許山開口了,“對不起,這塊地我不能給你。”
莫梵:“……”
許山:“這塊地原本就是我先下手為強乾的,若是我不要這塊地了,我想要給另一個人,至於大師你,若是能幫忙解決掉這塊地的問題,我願意給你等同價值的東西,大師可否?”
兜兜轉轉的,這塊地還是要落到那位莫雪的手裡。
罷了,也算是他的一點“善意”吧,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莫梵聽著對方的話,心思微動。
眼前這個倒黴蛋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她媽吧?
若是她媽的話,也好,不用她出麵了。
心裡盤算著,莫梵卻是想著如何讓這件事變得合理一些。
也是在這個時候,許山身旁的薑宏揚接了個電話,然後在許山的耳邊道:“那位莫小姐已經去其他地方尋找了。”
許山聽著,隨後看向莫梵:“大師,如何?”
聞言,莫梵裝作測算了一番,然後開口道:“那位的生辰八字是什麼?”
“我不知道。”
“名字呢?”
“莫雪。”
“莫雪?”說著的時候,莫梵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
“從名字上看,這個人與那塊地有緣。”
“有緣是什麼意思?”
“兩者很是契合,這個人即使得了這塊地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有她在,她媽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許山:“……”
一旁的畢大師也有些驚奇,“真的嗎?”
“既然這塊地你願意給她,可以直接給她,到時候看她有沒有問題就知道了。”莫梵直言不諱道。
“那大師你還需要解決嗎?”
“既然契合,何必解決,碰這塊地的人雖然都出了問題,你可見它鬨出人命?既然沒鬨出人命,如果深究反而會引發嚴重的後果,後續不出問題的話,就到此為止吧!”莫梵故作高深道。
笑話!既然目的達到了,她才不打算出麵,省得自己暴露了。
這位大師可不簡單。
聽著莫梵的話,許山跟畢大師兩人若有所思。
而很快地,許山吩咐起了身邊的薑宏揚,“你聯係莫雪,說我要將那塊地轉讓給她。”
“是。”薑宏揚點頭。
全程他也聽在眼裡,他真的有那麼一點好奇。
難不成那位莫小姐得了這塊地真的就不會倒黴?
沒一會兒,薑宏揚就撥通了莫雪的電話。
另一邊的莫雪,此時又劃掉了一個地方,心裡念叨著真難,下一刻,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想了想,她還是接通了。
隨即,電話裡傳來一個男聲,兩個人開始聊了起來。”
結束後,莫雪都覺得有點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那個許山,怎麼突然之間要將她轉給她了?
這裡頭……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心裡這麼想著,但是再想到那塊地符合自己心意之處,莫雪一咬牙,還是決定先回去找對方談談再說。
而這一邊,莫梵看著許山真的有意願將地塊讓給自家媽媽,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對許山好點。
下一刻,直接從自己的攤子上取了一些符籙,遞給了許山,“既然你不願意持有那塊地了,麻煩應該很快離你而去,這些符籙你拿著吧!至少能夠保你這段時日。”
“謝謝。”許山開口了。
此時此刻,決定了,他反而有一種塵埃落定之感。
隻是想到這段日子的受災受難,忍不住苦笑一聲。
他圖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