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輕了下嗓子,眼神無辜:“你不是都看到了,他一直抓著我,我都打算下去躲他了,他不放手我有什麼辦法?”
說的跟真的一樣,嗬。
晏尋確實在樓下的時候就看到這兩人了,他知道他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但也確實看到他們之間有過親近對話。
因此,此刻對沈玥的否認,他不置可否,卻又覺得意料之中。
左右……她本來就是這樣的女人。
沈玥完全不知道因為隨便一句解釋,自己的風評又被害了。
她看晏尋來,就問了那麼一句話,又開始晾著她,心裡就不爽了。
冷暴力是不可取的,狗男人。
她輕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慢吞吞又補了句:“再說,彆
人都是和丈夫一起來的,一眼就能看出來誰是家屬。晏先生既然這麼放心自己老婆獨自赴宴,又怕什麼彆的男人搭訕?”
晏尋本來要轉身離開,一口大黑鍋突然從天而降,給他扣了個嚴嚴實實。
握著酒杯的手指攥緊,晏尋的眉頭狠狠跳動了幾下,才沉靜下來。
就在沈玥以為他要翻臉的時候,他卻隻是一口氣喝完了杯裡的酒,然後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
“這樣,下月寧城剛好有一場拍賣會,我會和我老婆一起出席,希望屆時,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說完,擱下酒杯,轉身離場。
一時間,陽台上隻剩下沈玥一個,呆呆地站著,半天沒從那句話中回過神來。
啥意思?
下個月?拍賣會?一起出席?
嘶,總感覺這人話中另有深意。
總不會是他已經知道卓航的事了吧?
不不不應當不會,如果他真的知道,按照書中對晏尋的性格描寫,自己絕對不死也得半殘躺兩個月醫院,最後身無分文淨身出戶並且一輩子不能見兒子。
所以,難道真的隻是針對寧羽?
沈玥眼神閃了閃,一時想不通。
還有她最好奇的一點,李小姐到底是誰?
莊園的花園裡,幾個小孩子正在嬉戲,用玩具戳花園裡的土玩,從裡麵找小蟲子,捉在手裡去嚇小姑娘。
他們身後,一個穿著白色小紳士西裝的小孩顯然對這種遊戲感到無趣,隻是雙手插兜,站在後麵靜靜看著,時不時和他們說一句話。
忽然,一聲清脆的哭聲響起,原來是一個刺頭小孩玩過了,真把一條毛毛蟲放到了小女孩的肩膀上,小女孩臉都嚇白了,張嘴就哇哇哭了起來。
這時候,另一邊匆匆跑來幾個小孩。
“怎麼了怎麼了?誰在這兒哭啊?”
“你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三個小孩先跑過來,其中一個眼尖的看到了小女孩肩膀上的毛毛蟲,趕緊伸手把它拿掉:“毛毛蟲!你們居然拿毛毛蟲欺負女孩子,你們太過分了!方晨,他們欺負女生!你媽媽說過男孩子是不能欺負女孩子的。”
那個叫方晨的小孩長得也精致極了,站在一起,那三個小孩瞬間淪為陪襯。
他像是這個孩子團
體的老大,聞言,氣憤的看向先來的男孩們:“你們太過分了吧?居然欺負女孩子!”
“我們才沒欺負她,我們隻是想嚇一嚇她!”這邊的小朋友也吼。
“你們都把她嚇哭了,太過分了,你們要跟她道歉!”
這個年紀的小孩就禁不起挑釁,聞言,本來有些後悔的心態反而炸了:“就不道歉!你能怎麼樣?再嚷嚷我們就打你們了!”
“方晨!他要打人。”
“那我們先打他們,衝啊!”
等大人們聽到聲音趕到時,幾個小孩臉上已經多多少少都帶了傷,一個個都青一塊紫一塊的,衣服也在地上滾的臟兮兮的。
唯有一個小孩,長得賊好看,就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不吵也不鬨,身上乾乾淨淨的,臉上雖然有點傷,但不像是現在被打的。
其他的孩子都在哭哭啼啼的,要麼就鬨情緒不肯說話,大人沒辦法,隻好去問他。
“你是哪家的小朋友,叫什麼呀?”
小孩乖乖回答:“晏昭。”
“那你剛剛一直在這裡?看到他們為什麼打架了嗎?”
小孩再次乖乖點頭:“看到了。”
他指了指左邊,“他們把蟲子放到那個女生身上,把他嚇哭了,”又指了指右邊,“他們就衝過來把他們打了。”
言簡意賅,非常明確。
聞言,大人們都鬆了一口氣,孩子們受傷都不重,現在知道不是無緣無故打架,是為了保護女生,也就沒事了。
不過這個孩子一個人置身事外的樣子,還是挺顯眼的。那人沒忍住,問了句:“那你怎麼沒有參與呀?”
晏昭微微揚起頭,看著那個說話的家長。
那一刻,這位家長發誓,他從這個小孩眼裡看出他把自己當個傻子。
晏昭揚起乖乖的小臉:“我媽說了,男女授受不親,不要和女生玩,她們很麻煩。還有,我才不打架,我又不是傻子。”
在場所有人:“……”
姍姍來遲的沈玥:“……”
如果眼神能殺人,她可能已經死完又死死完又死了。
淦!這小兔崽子!怎麼這麼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