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蕊看到了,也往那邊看了一眼,接著撇撇嘴:“彆想了,那就是他們夫妻倆的愛好,之前我和他們去爬了一次山,結果到山頂了情況和現在差不多。他倆一起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我特麼一個人在旁邊快尷尬死了。”
她一麵說,一麵塞了根薯條在嘴裡,聲音含糊不清:“從那次起,我就發誓,再跟他們一起出去玩老娘就是傻逼。”
沈玥“唔”了一聲,“那你這次還來?”
付蕊神色訕訕:“那不是聽說你要來麼?”
沈玥不置可否,腦子裡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聽付蕊剛剛那意思,她和女主的交情,好像也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
甚至這次出來,也不是衝著女主,而是衝著自己的麵子。
由於在思考,沈玥的目光有些發直,而且剛好對上了不該對的地方。
沒一會兒,一道視線就冷冷的從她身側傳了過來,付蕊看到某個男人直勾勾的眼神,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悄悄用手指戳了沈玥一下。
“彆看了。”
沈玥剛從思緒中回神,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怎麼了?”
付蕊微低著頭,聲音放的有些低,帶著點恨鐵不成鋼:“你說說你,明明知道自己老公是頭狼,守老婆守得跟什麼一樣的,還非得去看什麼方焱,你真不是故意的麼?”
沈玥:???
冤枉啊!她什麼時候看方焱了?
而且形容晏尋是頭狼沒錯,但守老婆您從哪兒看出來的?就她和晏尋那相敬如賓的假夫妻關係,您確定不是眼瘸麼?
付蕊覺得自己已經提醒夠了,見沈玥不以為意,也不再說什麼。隻湊近她的耳朵:“我看晏總人不錯,對你挺好的,方焱雖然長得也帥,但他一心隻有衛清詩,你彆想岔了。”
沈玥內心崩潰抓頭。
啊!好想死一死!
她無奈
了:“我真沒有……”
付蕊不等她說話,趕緊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懂我懂,欣賞帥哥嘛我也會。但挑男人還是要挑真心愛你的,想當年老娘也是被一堆帥哥追過的人,最後選了清凱,你說他家公司比我家也不差吧,但他這人不自大,對我細心。就我家睿睿這皮孩子,最難帶的那幾年主要都是他爸在帶,這麼些年,就沒讓我為難過。”
聽她說的,王清凱倒確實是個絕世好老公。但沈玥隻聽到這個名字,忽然神情一怔。
之前付蕊介紹的時候,直接報了她老公的全名,沈玥當時隻覺得陌生,沒放在心上。
可如今她去掉姓氏的這麼一喊,瞬間就和沈玥腦子裡的某些劇情對上號了。
清凱。
劇情中,男女主結婚後,確實有一段和女主的朋友一家一起去野營的戲份。由於景區月色很好,兩家人便決定晚間一起在山上露營,可傍晚的時候,女主總感覺朋友的丈夫在偷窺自己,她由於害怕,早早地就睡了,但半夜被一個電話驚醒,卻發現自己的帳篷外有一個陰影,看輪廓好像是一個人。
她忍著沒有出聲,第二天才旁敲側擊那位女性朋友,得知她丈夫前一天晚上確實半夜睡不著出去抽了根煙。
女主頓時認定當時在帳篷外的就是好友的丈夫,但這種事,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就忍住了。
可回去之後,好友的丈夫又給她打了好幾次電話,約她出來見麵,她害怕極了也被糾纏的有些惱怒,最後忍無可忍打電話告訴了好友。
誰知好友得知此事後,竟然惱羞成怒,當場宣布和她斷絕朋友關係,甚至還在一次宴會上公開辱罵女主。最後,女主這位好友得到了她作為一名惡毒炮灰應有的懲罰。
回想起這一切的沈玥:“……”
她看付蕊的眼神頓時憐憫了很多,本來還以為是個女主的塑料花姐妹,結果沒想到是個和她一樣悲慘的炮灰。
她是出場即死亡,付蕊則在文中出現的百分之九十的段落裡連名字都不配出現,隻被叫做王太太。
而王清凱則被丟掉了姓,一直被男女主喊著名字呼來喚去的。
現在想想,估計是作者為了顯得氣氛曖昧,特意這麼稱呼,讓讀者造成錯
誤的情感認知。
淦!這作者好騷啊!真特麼絕了。
這段劇情她當時覺得挺無聊的,所以也沒看的太仔細,隻記得一個大概,中途有一段更是直接跳頁過去。
所以除了知道付蕊會有一個淒慘的結局之外,她對其他的知之不詳。
不過,單憑今天所見所感,王清凱對付蕊分明是愛的深沉,甚至有些溺愛和縱容,不太像是會做出這種猥瑣之事的人。
但人不可貌相,沈玥還在暗暗留了個心,決定一會兒要仔細關注一下王清凱這人。
若是對方真是個偽君子也就罷了,如若不然。
反正來都來了,順手再從作者手裡摳出一個惡毒炮灰角色,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若說之前她還把付蕊當成中立方在小心對待的話,那麼在想起這段劇情後,她就完全成了自己人。
付蕊好好和她講著道理,就見麵前的人表情越來越奇怪,最後終於停下說話,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沒……”沈玥果斷搖頭,隻是眼神更加憐憫了,看的付蕊心裡發虛。
恰好這時,那邊的燒烤烤好了幾串,她趕緊帶著沈玥去拿。
第一批放上去的有處理好的青椒、羊肉串、火腿腸和香菇。
這兩人在管理公司方麵是一把好手,可搞起燒烤就十分外行,還好燒烤也不是特彆難,隻要堅持不停的翻轉不把串烤糊,並且適時的刷上油撒上孜然等調料,吃起來味道都還不錯。
沈玥和付蕊各拿了幾串,還有一些放在上麵。
王清凱一邊不停翻動著,一邊對付蕊微笑,眼神帶著寵溺:“彆急慢慢吃,一會兒要吃什麼我再給你烤。”
付蕊本來咬了一口羊肉,被他說的心裡一暖,忽然靠近,俯身親了他一口,還把嘴裡剛咬到的羊肉喂給他。
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好吃嗎?”
王清凱辣的耳根通紅,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就在沈玥以為他要生氣時,卻見他低頭認真的看了看手中的剩下幾根烤串:“剩下的幾根,你打算怎麼吃?”
付蕊臉刷的一下紅了,伸手狠狠拍了他一掌:“呸,流氓。”
沈玥被硬塞了一嘴的狗糧,頓時覺得手裡的燒烤都不香了。
但更可怕的還在
後麵,那個正在專心烤串的大佬,不知何時已經將視線從烤串上收回,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然後,看著她,轉了轉手裡的烤串。
沈玥想起剛才看見那一幕頓時嚇得趕緊捂住了自己手裡的烤串:“我、我夠吃了。”
由於事發突然,她這次甚至都忘了演。晏總一看就明白她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頓時冷哼一聲,目露嫌棄,視線轉而尋找起另一個小家夥。
“晏昭,過來吃飯。”
???
晏總你個雙標男,是誰上次讓我不要帶兒子吃燒烤的?
但晏總雙標的麵不紅心不跳,對麵的小孩聽到動靜,心中一跳,眼神卻閃過一絲倔。
哼,平時在家裡天天不讓他吃著不讓他吃那,現在要他解圍了就喊他吃穿,他才不稀罕。
小孩也是有尊嚴的!
嗯,有兩秒鐘的尊嚴。
兩秒之後,他乖乖走到了燒烤架前,伸手去抓鐵簽簽。
雖然他爸可惡,但燒烤本身是無辜的,他也不是想吃,他隻是怕浪費。
誰知,晏尋已經從他遲疑的那兩秒看穿了他的倔強,抓著鐵簽的手往旁邊一滑,不讓他夠到。
接著,語氣一本正經的為難小孩:“不是不想來?”
晏昭昭:“……”
他看他爸的神情更怪異了。
這麼大個人了,老跟他一小孩子較什麼勁。
然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總有一天他會超過他老爸,然後這人就一天燒烤也彆想吃到了。
晏昭昭低著頭,腦子裡劃過如此邪惡的念頭,手卻故意絞著,似乎惶惑不安:“沒有,我剛剛鞋帶散了。”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沈玥在一旁看的恨不得抽暈這個霸總,好好的親子活動機會,就這麼被他的沙雕操作玩掰了。
好在晏總還有最後一絲良知,沒有繼續為難他的親兒子,讓他抓走了那幾串烤串。
兩人全程沒有再多一句交流,沈玥站在那裡,活像是同時麵對著兩個尬死症患者。
她挽了挽自己的頭發,蹲下身,看著晏昭咬了一口肉,眼神柔和:“怎麼樣昭昭,好吃麼?”
晏昭揚起小臉看到是她,於是認認真真的答了句:“好吃。”
其實比上次差遠了,他這都是為了維持自己的乖小孩人設撒的謊。
晏昭昭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優雅而快速的咬掉了上麵剩下的幾塊羊肉。
沈玥見狀,笑容更盛:“那你還想吃什麼,去和爸爸說,讓爸爸給你烤。”
晏昭看了一眼他爸,他爸看了一眼他,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轍的並不快樂。
沈玥把晏昭牽過去時,晏尋甚至擰了下眉,張了張嘴,剛想說不能再給晏昭烤,就被沈玥瞪了回去。
沈玥:不,你可以!
晏尋挑了下眉,這女人膽子長得倒是快。
不過這麼一攪和,他還真沒有那麼多意見了。晏昭見他沒說話,就乖巧的來報了一串菜名,越報晏尋臉色越臭,但忍著沒開口。
兩人在沈玥的不懈努力下,終於在表麵上完成了一次尋常的戶外親子活動。
晏昭報完了菜,就拿著燒烤到他之前坐著的那塊石頭那裡安靜吃燒烤了,王睿則已知跟在他爸身邊,等著他媽不吃的時候可以手快撈到一串。
而另一側,方晨卻一直在觀察著這邊。
他看著上次自己覺得怪異的小男孩,剛剛一直像個大人一樣在沉思著什麼,心中越發覺得怪異。
他終於忍不住自己的好奇,起身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晏總欺負完了老婆就欺負小孩,小心你妻離子散:)
晏尋(漫不經心):離婚?不存在的。沒有離婚,隻有喪偶,你看她會不會跟我離?
當天下午,沈大小姐收到公司股權,成功晉級為億萬富翁
今天玩了最近很火的江南百景圖,成功的拖慢了我的碼字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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