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深人靜之時,府內也沒有人發現五皇子的臥房內根本就沒有人在其中。
而此時,徽媛看著再一次出現在她閨房內的表哥,臉上的表情幾乎維持不住。
她用儘量平和的語氣和昨日一樣,帶著幾分疑問的喊了一聲“表哥。”
對方果然也如昨日一樣沒有回答她。
於是她又繼續重複昨日的話問道,“表哥前來所為何事?”
對方看了她一眼,神情中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這樣子讓徽媛想到了白天原祚對自己處處所表現出來的嫌棄。
該不會他躺在床上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難以忍受,所以想趁著夜深來報複或者警告自己一番吧。
這未免也太小心眼了吧。
徽媛頓時眼中就充滿了戒備,同時又有幾分嫌棄的離原祚遠了幾分。
卻不料對方仍是沒有說話,而是沉默著往旁邊走了幾步,抽出那本徽媛還沒看過幾眼的畫冊。
他拿著那本畫冊向徽媛又靠近了幾分,語氣不善的問道,“這是什麼?”
“畫……畫冊?”徽媛的語氣帶了幾分遲疑。
她自然是說不出來這些都是她的夫婿預備人才的,但是也不明白這位表哥專門把這個挑出來問他的意思。
這和他應該沒什麼關係吧,或許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
徽媛看看原祚,又看看他手裡的東西。
原祚卻是突然就將手裡的那本畫冊撕碎了,他目光陰沉的看著徽媛說道,“你竟然還想瞞著我,莫不是你真想紅杏出牆不成?”
“紅杏出牆?”徽媛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這幾個字。
原祚卻在聽到她的話後表現的更為憤怒了,“我不過是不願意你回娘家多住,你竟敢生了這種心思,莫不是我以前太縱著你了?”
“???”
這位表哥到底在說什麼?
若說徽媛聽到紅杏出牆這幾個字時隻是懷疑這位表哥對這個詞的理解出現了偏差的話,那現在就完全不知道他是在說什麼了。
什麼叫不願意她回娘家?
她還沒出嫁哪裡來的娘家?
什麼又叫以前太縱著她了?
他們有以前?
“表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最終,徽媛還是控製了情緒,儘量語氣和緩的問道。
難道這是又喝醉了酒,認錯了人?
她剛如此猜測,便見對方已經低下頭,眼睛與他不過就隔了幾寸的距離,直直的看著她道,“誤會,你竟然說這是誤會,你敢說那本東西你沒有看過嗎?”
“……”不敢。
舅母特意送來的,徽媛不敢不看,雖然她也不是很感興趣,但實實在在是翻了幾頁的,問題是,她看不看的和眼前這人有半分的關係嗎?
徽媛實在是一頭霧水,眼見著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生怕出事,隻能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這人是怎麼離開的。
之後,她便順著他說道,“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對方聽了這話之後眼中的怒氣果然立即便消減了不少,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隻是一直這樣目光沉沉的盯著徽媛。
徽媛就這樣和她對視了一會兒,直到眼睛已經不自覺的有眼淚流下來,她才錯開了視線。
不過她這份僅僅是因為眼睛承受不了長久的對視而留下的眼淚,卻仿佛觸動了對方。
徽媛就看見他抬起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偏過頭在她耳邊說道,“怎麼就哭了呢,算了,下不為例,你要知道……”
他說道這裡,語氣又不自覺的帶上了厲色道,“你既嫁了我為妻,就不要再肖想彆的男人。”
徽媛下意識的點頭。
然後便見原祚如昨日一樣將她放平到床上之後又替她掖了掖被子,道,“早些睡吧。”
徽媛乖巧的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才隱隱的覺得剛才原祚說的話有哪裡不對勁。
什麼叫“既然嫁了他為妻?”
自己什麼時候嫁給他了?
不對,自己什麼時候嫁人了?
徽媛驀地睜開眼睛,但房間內空空蕩蕩,隻能聽見她自己的呼吸聲在耳邊回響。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男主的人設問題,看到很多人在猜測,寫到這裡大家應該差不多都能猜到了,剩下的可以在後文慢慢揭曉,但男主是真.神經病,表麵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