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徽媛心裡瘋狂翻著白眼時,原祚突然用犀利的視線看著徽媛,就好像看透了她心裡的想法似的,徽媛趕緊心虛的低下頭,等再抬頭時已經變成了一副乖巧的模樣。
她哄原祚道,“表哥,我有些困了。”
原祚沒說話,就那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看著徽媛。
又怎麼了?
徽媛困惑不解的和原祚對視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什麼,萬分艱難的開口道,“祚……祚表哥。”
原祚終於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困了就睡吧,我在這裡守著你?”
“!!!”
守著她?什麼?
徽媛一臉震驚的看著原祚。
他這時候不是應該離開了嗎?誰需要他守著,難道整個院子最需要守著的不是他嗎?
徽媛一字一句,十分僵硬的開口道,“不用了,表哥也去睡吧,我很快就睡著了。”
原祚似乎十分無奈的看了徽媛一眼,然後道,“也好。”
說完便開始掀徽媛的被子。
“你要乾什麼?”徽媛趕緊捂緊了被子,控製不住的驚叫道。
原祚十分不解的看了徽媛一眼,“不是你讓我睡的嗎?”
我是讓你回去睡啊,不是讓你和我同床共枕。
這麼想著,突然,徽媛便明白了對方的邏輯。
在他眼裡他們是夫妻,同床共枕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可關鍵是他們不是啊。
反應過來的徽媛覺得自己要哭了。
她努力轉動著腦子,最後隻能用對方的說法勸道,“你看我現在懷孕了,所以我們並不適合睡在一起,你還是回去睡比較好。”
“嗯……”原祚沉吟,擰著眉似乎在思考。
此時屋外卻突然傳出聲音,“姑娘,姑娘,你怎麼了。”
這是慧娘的聲音。
慧娘原本就住在徽媛隔壁,雖然今晚似乎睡得十分沉,但她白日的時候茶水喝多了,到了夜間突然就被憋醒了,正要起夜時剛好聽到了徽媛的驚呼聲,於是連起夜也顧不上了,趕緊跑來了徽媛門口。
這件事徽媛已經做好決定不告訴彆人了,而且就憑原祚現在這樣子,她也不確定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給慧娘帶來危險,於是她想了一會兒,對著門外的慧娘道,“剛剛做了個噩夢,被驚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門外的人顯然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她又接著說道,“姑娘現在怕不怕,不如還是奴婢陪著姑娘睡吧。”
徽媛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看了原祚一眼。
對方冷哼了一聲,臉上一副你敢讓她陪你睡試試?
於是徽媛隻好對慧娘說道,“不用了,我也不記得剛才夢到什麼了。”
慧娘似乎還是不放心,“要不,奴婢就睡您房裡的小榻上吧,這樣姑娘若是再做噩夢,奴婢也能及時知道。”
屋裡有張美人榻,是徽媛平時做彆的事累了時臨時躺一躺的,雖然不至於特彆小,但若是真的當床來睡卻是有些縮手縮腳的。
慧娘說到這個地步,徽媛知道對方是真擔心自己了,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拒絕。
長時間的沉默,慧娘卻以為徽媛這是默認了,她推了推門便要進來。
門上上了栓,從外麵自然是推不開的,但徽媛聽到推門聲的第一時間卻下意識的去看原祚。
“姑娘。”慧娘還在門外喊著。
徽媛有些怕慧娘這樣會把其他人也弄醒,她也顧不上原祚了,直接裹著被子就要去門口開門。
她把門打開一條縫,對著門外的人說道,“我沒事的,不用擔心,現在天氣也涼了,你睡在小榻上會著涼的。”
慧娘下意識的就順著徽媛開的那條縫往裡麵看了看。
徽媛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趕緊對著慧娘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奴婢睡著睡著想起夜,剛好聽到姑娘的聲音便過來看看。”
“哦。”徽媛乾笑,“沒事,沒事,就是做了個夢,醒來就不記得了,倒是害你擔心了。”
“不如還是奴婢陪著姑娘吧。”慧娘再一次說道。
“不用,不用。”徽媛拒絕。
兩人又這麼推拒了好一會兒,等徽媛終於打消了慧娘要陪她睡的想法後,便趕緊關緊了門,向原祚所在的地方看去。
隻見那裡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人在?
徽媛下意識的又看向窗戶。
上次錦繡突然來叫她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
這位表哥似乎是很怕彆人發現他?
作者有話要說: 原祚:以後你便叫我祚哥哥吧?
徽媛: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
原祚:據說女子對自己最喜歡的人都是這麼叫的。
徽媛:嗬嗬……祚哥哥?你怎麼不說你是真的很作呢?人如其名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