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晚上的表哥出現的毫無規律,自己又該如何見到晚上的表哥呢?
徽媛抬起頭直直的看著原祚。
原祚被徽媛看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隻能重新問了一遍,“怎麼了?”
徽媛搖搖頭,看著原祚的臉腦中卻在迅速回想著讓晚上的表哥出現的辦法。
在丞相府的那幾次表哥都是突然出現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在這之前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而在這裡……
這裡晚上的他隻出現了一次,那一次是他喝醉了。
喝醉?
喝醉可以嗎?
徽媛幽幽的問道,“表哥酒量如何?”
原祚被徽媛這語氣弄得驚了一下,以為是什麼大事,結果是喝酒?
他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是去丞相府要喝酒嗎?”
徽媛原本還沒想到用什麼借口讓原祚喝酒呢,結果他自己送給了她一個借口,於是她就順著這話說道,“是的,那時候表姐跟我說舅舅和表哥可喜歡在回門的時候灌人酒了。”
原祚懷疑的看著徽媛,“不曾聽過丞相大人愛喝酒,何況我若沒記錯的話你是丞相府裡這一輩第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家吧。”
徽媛既然決定了用這個理由,編起瞎話來也是一本正經的,她毫不心虛的說道,“是啊,我是第一個嫁出去的,但是聽我娘說當年我爹帶著我娘回門時,我舅舅可是生生和他喝了三壇子酒,而且當時我表姐定親時,表哥也說了要和舅舅當年一樣。”
三壇子酒?
原祚思考了一下自己的酒量,瞬間臉色就變了變,隻是在徽媛麵前他還是硬撐著說道,“我酒量尚可。”
這下輪到徽媛懷疑的看著原祚了,“要不,我們今晚先喝點試試?畢竟舅舅能喝三壇子呢,要是表哥也能喝三壇子怎麼辦?”
徽媛說著,臉上的擔心仿佛情真意切,充分證明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原祚被徽媛的這個表情打動了,隻是他還是有些猶豫的說道,“那就……晚上你看著就行了,不必陪我喝。”
徽媛大方一笑,“沒關係的,我喝個幾小杯還是沒事的,怎麼能讓表哥一個人喝呢。”
徽媛沒說的是當年他爹確實和他舅舅喝了三壇子酒,不過有兩壇子半都是她爹喝的,說她爹是個酒缸都不為過。
而這個酒缸在她娘的嚴防死守之下把他唯一的女兒也鍛煉成了一個小酒壇子。
雖然在大部分場合下徽媛為了維持禮儀和她娘的心臟,都沒有喝過什麼酒,但每次真正遇上了需要喝酒的場麵,徽媛也從來沒有醉過。
但這些原祚顯然並不知道,他還擔心的說了一句,“那就隻需喝個一兩杯。”
徽媛微笑,乖巧點頭。
原祚放下心來,隨即又皺起了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徽媛定好將人灌醉之後看看晚上的表哥會不會出來的計劃之後也不管原祚此刻在想什麼了,她心裡正暗戳戳的想著晚上應該搬多少酒過來。
皇子府應該有專門的酒窖,自己或許應該去看看。
對了,也不能全選烈酒,這樣就表現的太明顯了,最好是那種入口醇厚甘甜,但後勁卻很足的酒。
徽媛腦中把自己知道的一些酒的名字都想了一圈,在原祚離開去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就讓人把管這方麵事情的請來了。
府裡確實有酒窖,而且因為原祚不怎麼喝酒,但宮裡宮外常常會送酒過來,所以酒窖的酒不僅多,而且種類也很多,徽媛想到的那些都有,於是徽媛便讓人在晚膳的時候把酒溫好了送過來。
廚房聞弦聲而知雅意,當晚不僅溫了酒,而且準備的菜也都是下酒的。
徽媛看著一桌子菜,又看看旁邊因為她的專門吩咐而放置的溫酒的爐子。
她拿起溫好的一壺酒給自己和原祚一人倒了一杯,然後對著原祚舉杯道,“這杯酒徽媛敬表哥,雖說婚姻之事實在身不由己,但這些日子感謝表哥的照顧,未來我也會儘到一個妻子該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