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和丞相府就隔了兩條街,若是一路坐馬車回去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隻是他們這馬車走到半路就被攔住了。
隻聽外麵的人說道,“這不是五皇兄的馬車嗎,不知皇兄可在裡麵?”
眾所周知,今日時五皇子妃回門的日子,這條路又是去丞相府的必經之路,外麵的人問這種話著實有幾分挑釁的意思。
原祚顯然並不打算理他,他直接對著車夫說,“不必管,直接走。”
外麵的人見狀直接騎著自己的馬攔到了原祚的馬車前道,“五皇兄為何這麼急著走,難不成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成。”
他說完“嘖嘖”了兩聲道,“我聽說最近有一對老夫妻到處在找自己的兒子,而據說他們的兒子就是被典獄司的人帶走了,不知皇兄聽說了沒有?”
外麵的人說得肆無忌憚,原祚終於忍無可忍掀了簾子道,“原仲,你是不是最近過得太逍遙了?”
原祚□□裸的威脅讓原仲麵色一僵,想到他行事毫無顧忌的前科,他心裡也退縮了一下,不過想到自己手裡握住的把柄,他又有了底氣,“皇兄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偶然聽說那對老夫妻的事覺得他們可憐罷了,我覺得他們都是本分老實的人,皇兄若真的抓錯了人,便趕緊把人放了吧。”
在大庭廣眾下公然說原祚抓錯了人,這顯然就是想敗壞原祚的名聲,徽媛見原祚似乎半點不打算辯解的樣子,隔著簾子出聲道,“還請六皇子慎言,六皇子自己也說了你這是聽說的,先不說這消息屬不屬實,就算真有這麼一回事,又如何能判斷他們的兒子是被典獄司抓了呢,何況六皇子殿下開口便是夫君抓錯了人,未免有故意栽贓的意思,栽贓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雖然看不見人,但原仲能挑著這種時候來,自然也知道裡麵的人是誰。
沒想到看著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這麼牙尖嘴利,尤其是那句“夫君”更是顯得是在打他的臉。畢竟他不僅動過求娶對方的心思,甚至還當著她的麵表現過這種態度。
原仲的臉色一時之間難看的要死,但徽媛的話又將他未出口的那些話堵在了嘴裡。
和他相反的是原祚突然變好的臉色。
他返回馬車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徽媛眨了眨眼,“什麼?”
原祚,“你剛才叫我夫君?”
表妹從嫁給他到現在不是叫他殿下就是叫他表哥,現在卻叫他夫君,而且剛才的話也是在維護他吧。
原祚一時之間甚至覺得外麵的原仲都順眼起來。
“哦,是。”徽媛回過神來說道,“你不就是我夫君嗎?”
“對。”原祚語氣輕快,“所以你以後也大可以這麼叫。”
徽媛,“……”
徽媛道,“好。”
原祚心情好,頓時也不想跟外麵那個蠢貨計較了,他對著原仲說道,“聽見我娘子的話了沒有,不想被父皇叫去訓話的話還是趕緊滾吧。”
徽媛聽著原祚脫口而出的“娘子”臉上的表情裂了一下,不過外麵的六皇子還在不服氣的叫嚷,因此原祚沒有注意到徽媛的表情。
隻聽外麵的人喊道,“原祚,你彆以為父皇寵愛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遲早有一天父皇會看清你的真麵目的。”
原祚麵無表情道,“但是我現在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你……你……”原仲指著原祚,一張臉漲的通紅。
原祚見狀,又回了馬車,打算讓車夫繞過原仲直接回府。
但就在此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傳來,“五弟和六弟這是在做什麼?”
被點到名的兩人紛紛抬頭向聲音所在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