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 原祚果然恢複了正常。
他看著不知何時躺在他身邊的徽媛, 沒有動。
徽媛還緊緊的閉著眼睛,兩側臉頰睡得有些泛紅,大約是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原祚情不自禁的想伸出手摸一下她的臉,隻是剛一動就發現了兩人在被子裡的那隻手是緊緊握在一起的。
他愣了一下, 下意識的捏了一下徽媛的手, 在覺察到徽媛因為他的動作皺起眉頭之後又不敢動了。
他就這麼一直維持著這個側躺的姿勢等著徽媛醒過來。
徽媛心裡記掛著原祚的情況, 睡得也不是很熟,在覺察到似乎有人在盯著她看時很快就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她就對上了原祚的臉, 她下意識的就喊了一句,“阿祚。”
原祚聽到這個稱呼眉毛動了一下,但也沒有說什麼, 隻低低的應了一聲。
徽媛沒看出原祚的不同, 隻以為他還沒恢複,便繼續說道, “睡得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因為晚上的表哥看起來十分依賴她的樣子, 所以徽媛對著他下意識的語氣便會軟和很多, 這是白天的原祚所沒有的待遇。
原祚聽著徽媛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知道她大概是認錯人了,但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隻是回答道, “好多了。”
聽到這個回答, 徽媛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有些愁的看著原祚,“既然這樣,怎麼還沒恢複呢,難道是我猜錯了?”
她原本以為原祚是因為一晚沒睡才會一直維持著這個狀態的,可現在分明已經睡醒了,怎麼還是這樣?
原祚卻是在這時接著她的話問道,“什麼猜錯了?”
“沒什麼。”徽媛搖搖頭,隨即又有些懷疑的看著原祚,喊了一聲,“表哥?”
原祚眉毛挑了一下,應道,“怎麼了?”
這反應讓徽媛頓時就明白過來,這是恢複了。
那自己剛才還小心翼翼的擔心他會怎麼樣。
徽媛有些尷尬的說道,“沒……沒什麼。”
原祚深深的看了徽媛一眼,沒有說話,隻是當徽媛想抽出自己的手好穿衣服時卻發現沒有抽出來。
徽媛又抽了一下……
徽媛乾笑,“表……表哥……能不能把我的手鬆開。”
原祚沒有鬆,而是捏了捏徽媛的手問道,“這是我發病時做的?”
不然呢?
徽媛點了點頭。
“哦,這樣麼。”原祚應了一聲,依舊沒有鬆開的意思。
徽媛隻能又說了一遍,“表哥,手……”
“嗯?”原祚語氣揚了揚,問道,“怎麼,他能握我就不能握嗎?”
徽媛,“……”
你們難道不是一個人嗎?
而且現在是握手的問題嗎?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更應該起床穿衣服?
誰知道皇上為什麼會把你軟禁在這裡,說不定他隨時都會派人來召見呢。
想到這裡,徽媛也沒心思糾結剛才那種認錯人的尷尬了,她有些小心的問道,“父皇召你進宮是為了什麼事?”
“就是一些小事而已。”原祚並不打算跟徽媛說太多,事實上他還沒有弄清楚他對於父皇的價值究竟在哪裡,所以對於這一次的事情他也並不是十分擔心。
但徽媛不知道原祚心裡的這些想法,他見原祚不願意跟她說,又想到昨日皇後說的話,心裡頓時就慌了一下。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
可是她不相信爹會做出什麼事出來。
徽媛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和我有關?”
原祚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皺起了眉,問,“誰跟你說的?”
問完這句他又想起一件事,又問道,“誰讓你過來的?”
按徽媛的性子應該不會主動進宮,何況自己就是在宮裡待了一晚上,若是她就因此而匆匆進宮,那父皇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