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借著月光靜靜的看著閉著眼睛的徽媛,她已經從小時候那個每次宮宴上都會纏著自己要東西吃的白麵團子變成了他的妻子。
這些年他有意無意的打探他的消息,不知不覺對她的心思就有了變化,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危險,也知道她心思不多,並不想拖她下水,直到賜婚聖旨下來後他甚至都還抱著這種心態,直到後來……他現在已經不想也不能放手了。
雖然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父皇給他賜婚的目的是什麼,可她既然已經嫁給了他,現在還要與他一起麵對許多為止的危險,他就絕不能讓她在他知道的地方再多受委屈。
想到這裡,他想起自己的母後,目光動了動,在腦中把自己府裡的人過了一遍,然後他也沒在臥房久留,掀開床幔,看了徽媛兩眼,又忍不住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又重新回了書房。
與此同時,六皇子府。
一向表現的衝動易怒的六皇子此時卻是目光陰沉的看著眼前的人。
“平王府的那個丫鬟又找過來了?”他的聲音平靜,神色間卻透著狠厲。
來人嚇得冷汗漣漣,卻不得不回答道,“是,她說平王已經在懷疑身邊的人了,正在調查,她想問問她什麼時候能入我們府裡。”
原仲冷笑一聲,“什麼叫入我們府,她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有人趁著我們彆院沒人去想故意栽贓嫁禍而已。”
來人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過來,連連說著,“是,是奴才明白了。”
那個丫鬟不過是為他們提供了一些平王府的消息,說起來他們府上這邊派過去和他接觸的人除了那個宅子之外,幾乎都查不出其他和他們府有牽連的地方。
原仲當初也是考慮到了這點,所以才會故意選在自己的彆院接洽,一來那裡是鬨市,反而不容易惹人注意,二來,那樣的地方就算被人查出來了,也更像是刻意栽贓,可原仲沒想到的是這事不是被人查出來的,而是原祚親眼見到的。
所以前腳他的人剛被派去處理那個丫鬟,後腳那個丫鬟就被原祚的人救了下來。
原祚倒沒想到原仲會如此心急,當夜就動手,彼時,他剛從徽媛房裡出來,腦中還在想著徽媛有可能在宮中被為難了的事,沒想到等到了下半夜,他派出去調查那個丫鬟的人就直接拎了個人回來複命了。
那丫鬟是被人點了穴推入水中想做出溺亡的假象的,原祚派去的人等那人走了,才把人從水裡撈了上來,也虧得這丫鬟命大,被淹了好一會兒還沒暈過去,隻是原祚派去的人顯然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
丫鬟一身濕漉漉的,被凍的瑟瑟發抖。
她見了原祚先是害怕的躲了躲,往後推了推,又被救她那人踢了一腳,跪到了原祚麵前。
丫鬟被點了啞穴,此時說不出話來,她以為是原祚要殺她,眼神驚恐的看著原祚,砰砰砰的不停磕頭。
很快她的額頭便變成了烏紫的一片,甚至有些滲血的感覺。
原祚不耐煩道,“行了,我沒那個閒心思要殺你,你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想滅你的口,活該活不久。”
原祚這話說得又毒又傷人,丫鬟愣了一下倒是不磕頭了。
很快她又“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原祚聽的難受,看了旁邊的人一樣,那人立即上前把丫鬟的啞穴解開了。
穴道一被解開,丫鬟就立即大喊道,“是六皇子,一定是六皇子,還請殿下救救我!”
她說著又砰砰砰的磕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