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拳頭可謂是嚴嚴實實, 旁邊的人光是聽聲音都能想象有多疼。
原仲今天來時原本就憋著氣,加上他原本就是來找事情的, 所以反應過來後半點沒忍著, 直接也把拳頭揮了過去。
兩個都已經二十多歲的皇子就這麼在大廳裡像兩個小孩子似的揮拳動腿的打了起來。
管家老胳膊老腿的想上前拉一下又考慮到自己肯定拉不動, 隻能乾著急, 徽媛也是如此, 最後還是他們叫了府裡的侍衛過來把兩人拉開了。
原祚府上的侍衛自然是向著原祚的,所以到最後分開的時候原仲臉上又結結實實的挨了幾拳。
原仲被侍衛拉著,目眥欲裂,“你給我等著, 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後悔!”
原祚臉上不過是青了幾塊, 他不屑的看了原仲一眼,“沒空等你。”
說完他連看都沒有多看原仲一眼, 拉著徽媛就離開了, 等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道, “以後再讓我見到你勾引徽媛,我見一次打一次。”
眾人,“……”
原來這才是這場打架的起因嗎?
沒想到堂堂一國皇子居然要勾引自己的嫂子。
眾人頓時向原仲投向了鄙夷譴責的目光, 甚至那兩個拉著原仲的侍衛都一副碰到了臟東西卻又不得不忍著的表情。
原仲怒了, 吼道, “你們看什麼看, 是你們家主子自己腦子有毛病, 我什麼時候做過那種事?”
他不否認剛才那樣喊徽媛確實存了幾分刻意的意思, 但那也不過是為了惡心原祚而已, 他怎麼可能真的當著彆人的麵做出什麼來,但原祚這話說的卻仿佛做了什麼似的。
原仲對著侍衛喊完,又對著離開的原祚喊,“你有種就跟我當麵對質,這樣憑空潑臟水算什麼?”
然而原祚並沒有和他當麵對質的意思,他甚至連頭都沒回。
圍觀全程的管家有些同情的看著六皇子氣急敗壞的臉,想了想勸道,“您看您也見過我們殿下了,要不我派人送您回去?”
雖然來時已經做好了會和原祚鬨得不愉快的心情,但沒想到竟然會被扣上一頂勾引嫂子的帽子,原仲此時的臉色是徹底的青了,他聽到管家的話瞪了他一眼,掙開了兩個侍衛的手,聲色俱厲道,“不必,我自己回去。”
自家主子已經不在了,兩個侍衛自然也不會再拉著原仲,甚至他們巴不得立即鬆開原仲,因此在原仲踏出門檻很遠之後似乎還能聽到裡麵傳來他們的討論聲。
“沒想到六皇子竟然是這種人。”
“唉……是啊,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他們這種就是什麼都得到了,反而被得不到的撓得心癢癢,說不定還覺得這樣刺激呢。”
原仲,“……”
原仲氣的捏緊了拳,臉更是黑的幾乎能滴下水來。
這邊原仲被氣的不行,另一邊徽媛也被原祚的驚人言論驚呆了。
隻是剛才礙於眾人在場她不好出聲,所以一回到他們的房間,她就立即瞪著原祚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呢,怎麼能當著大家的麵說這種話?”
原祚臉色也不好看,“怎麼,他有臉做我還沒臉說了?”
徽媛,“……”
人家做什麼了,不久喊了我一句嗎,雖然有故意的嫌疑,但她也沒理啊。
徽媛看著原祚臉上的幾塊青紫到底還是心疼他多一些,她溫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你這樣太衝動了,你看你這弄得一身的傷,疼不疼啊,明天還要上朝呢。”
說是一身的傷有些過分了,其實也就臉頰青了兩塊而已,至於手上紅起來的地方,大概還有可能是打原仲打的太用力留下的痕跡。
但原祚很享受徽媛這樣心疼他的感覺,他十分不要臉的說道,“有些疼。”
說完這句他還拉住徽媛的一隻手放到自己臉上道,“你摸摸看嚴不嚴重。”
徽媛知道現在這個表哥是有些小孩子脾氣的,她倒也沒懷疑原祚是故意的,果真在他傷口上仔細摸了摸,觀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