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娜的治療這麼有效果,徽媛自然是一天也不會讓原祚落下。
而蕭玄參也是十分準時的掐著時間來了五皇子府上。
除了繼續圍觀了原祚治療的全程外,他還告訴了原祚另外一個消息,“皇上的身體內不止中了兩種毒,除了那種會會引起風寒症狀的毒以及今日導致他吐血的毒外,皇帝還被人下了絕子嗣和絕欲的藥,隻是這藥的分量極輕,又是長期一點一點慢慢下的,所以就算是太醫也都半點沒有察覺出來。”
本來蕭玄參也不會察覺的,隻是這毒和蕭玄參前些日子開給原祚的那藥成分極像,他剛接觸過這些藥材,自然就對這個多了幾分敏感,這才察覺了出來。
隻是這毒要想半點不被人察覺的達到這種效果,至少也得十幾年了,十幾年過去,怕是很多痕跡都查不到了,更何況這情況也隻有他一人查出來,為了避免惹火燒身,蕭玄參當時並沒有說出來。
這些日子原祚的動作他也看明白了幾分,此時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他,至於他要如何利用,那就和他沒關係了。
蕭玄參說得雲淡風輕,但聽的人卻無法像他一樣保持淡定了。
絕欲加絕育?
難怪皇宮中出生的皇子公主越來越少,原本大家都以為是皇帝去後宮變少了的原因,現在看來就連少去後宮都是因為被下了毒。
“難道是皇後?”徽媛猜測道,這是她第一個想到的有可能的人,可再仔細想想她又覺得不對勁,要是皇後想這樣做,那在二皇子出生後她就可以這樣做了,畢竟她看起來對原祚也不是特彆在意的樣子,顯然對她來說有一個兒子就足以穩固地位了,可是二皇子出生後,明顯還有好幾位皇子公主降生了,又或者是當時下藥時間不久,藥效還沒發揮出來?
她用求證的眼神看向原祚。
原祚卻是十分篤定的說道,“是惠妃。”
能讓皇帝一直放在心裡這麼多年的人除了死人之外就絕不可能是什麼心思單純之人。
現在想想,確實是從惠妃懷孕開始,皇帝去妃嬪那邊的次數就漸漸的少了,哪怕有時候去了,也很少留夜,若是仔細思索一下,那時候皇帝去彆的嬪妃那邊倒更像是為了讓他去惠妃那裡的行為看起來不是那麼的惹眼。
而從原仲出生後宮裡確實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孩子再出生了,即便是後來有幾個宮妃懷孕了,孩子最後也都因為一些意外沒有保住,再後來出生的孩子年歲就和原祚他們差的比較多了。
事情倒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父皇要是真的不能生育了,那那兩個懷孕的美人就更有意思了。
原祚問蕭玄參,“除了你之外彆的太醫能查出父皇中了這種毒嗎?”
蕭玄參道,“他們隻是從未往這上麵想過,若是有人提醒他們,他們再仔細把脈,應該也能有所察覺。”
這毒是因為分量下得輕,時間又隔得久,所以才被人忽略了,但要是特意留心了,也不是完全沒有痕跡,要真的沒有痕跡,蕭玄參也查不出來了。
原祚聞言便道,“那就有勞表姐夫了。”
現在的原祚倒是比發病時的那個要更通人情世故,也更懂變通一點。
經過阿娜的再一次治療,原祚又多了一些發病時的自己的記憶,他自然是記得那時的自己從來沒有叫過蕭玄參姐夫的,但徽媛顯然與自己表姐感情很好,對這個表姐夫印象也不錯,自己既然需要人家幫忙,叫一聲“表姐夫”也沒什麼,這樣既能拉近關係,又能在徽媛麵前留個好印象。
此時的原祚已然覺得現在的自己遠比發病時的那個蠢貨聰明的多了,不過是一個生病了的瘋子而已也想和自己搶表妹,真是病情讓他自信心膨脹了。
原祚想著帶著幾分自信的看向徽媛。
徽媛確實被原祚那聲“表姐夫”驚了一下,雖然自己一直是這麼叫的,但她知道原祚一向是自恃身份不叫的,想到原祚這都是因為自己,她也確實感動了一下,對著原祚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
原祚頓時就滿足了,心裡有一種打敗了另一個自己的感覺。
他頓時對於這聲表姐夫叫的更順口了,“我過兩日會進宮,麻煩表姐夫儘量在這兩日內讓其它太醫對此事有所警醒,我進宮那日會讓太醫來給父皇把脈的。”
蕭玄參對於原祚換不換稱呼倒是沒什麼反應,他隻是點了點頭道,“這些都是錦兒要我做的。”
李雲錦讓他在不會危及自己的時候儘量幫著她的表妹他們,所以在他看來他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李雲錦。
原祚倒不在意他是為了誰,隻說道,“那也替我謝謝雲錦。”
李雲錦算起來是他的表妹,他自然不能再跟著徽媛叫表姐了。
徽媛聽到蕭玄參說都是為了表姐,也在一旁說道,“也替我謝謝表姐,讓她不必為我擔心了,我這邊都很好,她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當然有蕭玄參照顧表姐,徽媛也是放心的,所以這些話也不過是表表自己的心意而已。
兩邊都不是會客套的人,話說到這裡就有點乾了,於是雙方尷尬的笑了笑,就沒了話。
沉默了一會兒,蕭玄參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殿下進宮那日,為了避嫌,我應該不會進宮的。”
他原本最近進出五皇子府就有些頻繁,若還每次原祚進宮時他都恰巧在宮裡當值那也太惹人懷疑了。
原祚點點頭,他隻需要那日有人能指出皇帝中毒的事就行了。
蕭玄參見狀便放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