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榕光是聽了狪狪的敘述就仿佛聽到了那對夫婦的尖利的哀嚎聲。她也是此刻才恍然發覺,原來自認為是普通人的自己在洪荒活得有多順風順水。
以她那淺薄的閱曆,簡直想象不出那對夫婦眼睜睜看著自己嗬護許久的孩被活生生吞吃的畫麵。甚至這切還發生在他們甘情願備受折磨,本以為孩們終安全了之後。
這實在是……
希榕想不出什麼詞彙形容這件事了,她知道這個世界有好人就有壞人,她雖然不讚同,但卻可以理解祖龍等人野勃勃,為了自己的族群去侵吞其他族群,去發起戰爭這件事。但她實在法理解九嬰做出這件事的想法。
這種惡簡直low得沒邊了,讓人聽了不覺得恐懼,隻會覺得惡想吐!
不過好在狪狪不是九嬰的對手,通天卻比九嬰厲害多了,不用多少功夫,原本逃跑的九嬰就重重摔了回來,正好摔在剛剛狪狪倒地吐血的地方。他渾身是血痕,九顆腦袋現在也隻剩了三顆。
而通天也飛了回來,他的衣著有些狼狽,青色的衣衫有幾處破口不說,手背上還多了道黑紫色的血痕,顯然是中了毒。通天麵色黑沉。劍尖沒有去削九嬰的腦袋,若是對準了他的要害臟處!
“奸猾狡詐,隻會這些三濫的把戲,該死!”
“住手!”
“等等!”
通天的劍還未碰到那九嬰,道鐘聲響起,竟是震開了通天的寶劍。
希榕意識的抬頭看過去,遠遠的就看見兩個太陽朝著自己飛來,嚇得她裡緊,隨後才發現那是兩隻三足金烏!
兩隻三足金烏落地就化為了兩個年輕的男,個頭戴金冠,身穿明黃衣袍,腰上的寶劍劍鞘和劍柄鑲滿了寶石,渾身金燦燦的。但其長得眉目英俊,棱角分明,眉宇間自有股狂妄霸氣,倒是把這身衣著壓了去,或者說,這身衣著隻有在他身上才不會喧賓奪主。
而另位墨發以玉冠束起,身穿身白衣,其上有金仙繡著的巨大三足金烏,走動間袍腳的淺金色雲紋若隱若現。長得是俊朗出塵。不過最吸引希榕注意力的還是他腦袋上懸浮的那人高的巨大銅鐘。
盤古注意到希榕的視線在那人身上停留了許久,頓時暗自嘀咕。
有什麼好看的?
想他當年那麼英俊瀟灑天天和希榕說,結果還是小苗的希榕卻對他愛答不理,許久才搖晃葉,現在卻盯著這個家夥看了這麼久。
可惡,今天也是為了摯友的審美品味擔憂的天!
與此同時,因為對方顯目的特征,希榕第時間就猜得到了這兩兄弟的身份,這想必就是帝俊、太兩兄弟了。前者是帝俊,而後者是東皇太了。
果不其然,兩人之後的自我介紹和她的猜測模樣。
“妖族?妖皇?”
唯有楊眉聽到介紹愣,不懂什麼時候冒出來了這麼個族群。而九嬰怎麼就是妖族長老了。
畢竟從山洞中進出就已經是五百年了,他對這兩隻三足金烏的印象還是在五百年前,他們剛出世的時候呢。九嬰是個覬覦龍宮的小賊罷了。
元始在邊譏諷道。
“道友你們有所不知,妖族其實就是曾經的洪荒萬族聚集成的族群。當然,這些要歸功眼前這位了。”
其實最初的元始隻是看不起那些披鱗戴甲、濕生卵化之輩的跟腳太低。言語間雖然有些輕蔑,但也說不上討厭。
但到了後來。當洪荒因為三族之間的野亂起來,洪荒萬族自相殘殺鬨得天翻地覆的時候,元始對這些頭腦不清醒的家夥就有些厭惡了。隻覺得這些家夥欲望太多,讓人作嘔。
而野勃勃做了妖皇的帝俊自然也是不得元始好感的。
帝俊聽出了元始的排斥和譏諷,他的眼底閃過絲不悅,但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瞄了那青衣尊者眼後,語氣淡淡的解釋。
“當年洪荒萬族死的死傷的傷,到現在沒有恢複元氣,我們兄弟二人出世後,不忍他們活得如此艱難,是把他們整合了起來,重立了個妖族,不才,得族中眾推舉,我正是妖族的妖皇。”
希榕聽到這,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了句。
“那巫族現在呢?”
巫族這個概念可是隨著二祖巫出世就出現了的,既然妖族已經成立,那巫族的發展不知如何了。要知道,相比此刻洪荒中妖族的某些大人物,巫族的不少大巫才是希榕熟悉的存在。
多的不說,隻說那後羿射、誇父追那可是每個種花人耳熟能詳的故事,而其中的後羿和誇父在洪荒流中,正是巫族的大巫!
帝俊動作頓,隨後開口道。
“巫族這幾百年間發展迅速,人口有數千人之多。受二祖巫統領。”
他這說的不偏不倚,並沒有加上多少個人情緒色彩,倒是讓老等人高看了他眼,畢竟目前洪荒兩大族群,巫族和妖族的關係可不算好。
隨後帝俊的視線掃過通天等人,最終在那位青衣尊者身上頓了頓。起了正事。
“九嬰乃是我妖族長老,不知幾位為何要對他殺手?”
他的質很淡,不算很禮貌,但也不算很強硬。
終被想起來的九嬰趕緊哭唧唧的表示通天這些刁民想要害他,不僅砍了他好幾顆英俊的腦袋,還想對他的性命手,求妖皇帝俊要為他做主啊!
狪狪聽這,頓時氣炸了。
“放屁!”
他機關槍般把九嬰怒罵了番,同時也把九嬰的惡形惡狀說了個清清楚楚。
邊的東皇太聽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當即眉頭微皺,他平裡修煉,族中的事情是哥哥妖皇帝俊打理,和這九嬰長老也沒見過幾次,卻不想這九嬰背地裡竟然是這種貨色。
在他看來,這種貨色自然是沒資格當什麼妖族長老的,他本不想管這事,但想到平裡哥哥把霸道護短的性格,他遲疑了還是開口道。
“這件事是我族長老做的不對,我族願意賠禮道歉,但九嬰到底是我族長老……”
不能任由外人處置,關處罰還是我族自己來的好。
帝俊震怒:“竟有這樣的事?當真是豈有此理,如此惡形惡狀,天理難容!”
兄弟兩個截然不同的語同時響起。東皇太還未說完的堵在嘴中,驚愕的看了眼哥哥,而帝俊顯然也沒想到平裡最看不慣這些的弟弟會幫著九嬰說。
但隨後想明白的他眼中閃過絲笑意,想來是弟弟太以為他要保那九嬰,所以才替他說了這的吧?
不過那是般情況,現在可不是般情況。
帝俊麵上依然做出震怒的模樣,對著那青衣尊者拱拱手掉。
“這種行事不端,業力纏身的家夥我妖族如何能留?幾位放,我絕不會姑息的!”
音剛落,帝俊對著九嬰抬手就拍了過去。隻三足金烏的虛影仰天鳴叫了聲,就朝著九嬰衝了過去。
“不……不,帝俊你不能殺我!”
九嬰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趕忙掙紮著往外逃跑,然而平的他不是帝俊的對手,重傷的他就加逃不過了,隻招,九嬰就慘叫出聲,烈火焚身,頃刻間肉身就化為了堆飛灰,唯有元神倉皇逃出。
帝俊卻還不願意放過自己這位昔的長老,大手伸,就把那元神吸到手中,緊接著他對著希榕伸出手。露出個友善的笑容。
“既然這九嬰傷了道友的小寵,那這元神就交給道友來處置好了。”
東皇太遲疑的看著這幕。不懂哥哥此刻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而端坐在淨世白蓮之上的青衣尊者深深的看了那抬手間就滅了九嬰,舉動瀟灑霸氣的帝俊眼。帝俊還以為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入了這位的眼。殊不知,希榕隻是語凝噎。
大兄弟……表演的太用力了啊喂,收收!
她想了想,拿起了九嬰的那元神,因為她手不帶半法力,九嬰的元神喜當即就想要逃跑,卻不想他剛剛飛出半寸的高度,股恐怖的力量就兜頭罩來,死死的抓住了他!
那不是希榕的法力,而是盤古的,不過顯然九嬰是不知道的,在場的其他人離得遠也察覺不到異樣,唯有楊眉身僵,瞳孔緊縮了瞬。
那……那是……不,不會的,錯覺,定是錯覺。
希榕沒有注意到楊眉的異樣,很是好奇的捏了捏手裡的那發光的光團。然後順著盤古的意思,把那光團往遠處扔。
以她的力氣本不該扔那麼遠,但有了盤古的幫助,她瞬間把那光團扔出了這片大森林,扔到了最近的處平原上,緊接著大地轟隆隆的震動起來。九座陡峭的險峰相連著拔地而起。而九嬰元神的慘叫聲則是響徹了雲霄!
眾人驚,神識意識的掃過去,隻見那生的九座險峰合並起來名為九蛇山,其上有數隻靈蛇舞動,是漫山遍野長滿了可以解蛇毒的眾多草藥。
而九嬰的元神被鎮壓在這山,從此業力不消,脆弱的元神被要受這高山碾壓之苦!
所有人不由看了眼那青衣尊者,他們倒是沒有多驚訝,畢竟這種事他們想做也能做到,隻是不會像是對方這般輕鬆寫意罷了。唯有那跟在青衣尊者身後的白眉老者麵色白了瞬,身形微微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