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榕可不管帝俊在想什麼,大概人與人之間的有眼緣這種東西,雖然帝俊和東皇太一都是俊美的男子,甚至帝俊對她更為熱情和笑臉相迎,當她卻反而對不說話的東皇太一更有好感。
失敗了嗎?
帝俊動作一頓。看向那位青衣尊者,對的臉上依然是那抹淺笑,毫未變。雙眸也依然那麼清澈,當她笑著看向任何人的時候,似乎都透著一股溫柔。
然而帝俊的眸光卻沉了沉,看他猜得沒錯,這位看似溫柔慈悲的青衣尊者實則城府極深,喜怒不形色,絕非能輕易討好的了的,十不好對付。
不過也不妨,畢竟這才第一次接觸而已,以後有的是時間。
暗自給那青衣尊者貼了幾標簽的帝俊很快就調整好表情表示不礙,反正若是想要論道何時都有時間,這種時候自然是正要緊。
“日後有時間,和太一再去道友的道場拜訪。”
比起滴水不漏的哥哥,東皇太一的眼神露出一絲失望,忍不住也跟著道。
“或者道友若是有興趣,隨時都能太陽星,必定掃榻相迎。”
雖然不知道兄長想要做什麼,他是心想要和這位洪荒中傳言甚多的傳奇人物聊聊的。
對此,希榕是含笑點頭表示有空一定。等到帝俊和東皇太一兩兄弟離開後,以子為首的三清也和希榕辭彆了。
他們百年後還要去紫霄宮講道,第三十三重天可不是那麼好去的。凡有些上進心的,這百年的時間都要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了。
通天雖然有些不舍,也知道正要緊,能不情不願的跟著告彆希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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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彆了那位青衣尊者後,元始還不等回到昆侖山,就忍不住詢問通天,他們之前在山洞到底發生了什麼?
雖然在那處山洞得到了三件先天靈寶是好,元始更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自家弟弟和希榕道友還有那楊眉在山洞中呆了五百年。又為什麼他和兄長子路過蓬萊島那麼多次一次都沒注意到那山洞,也感應不出通天就在那。
正悶頭跟著兩位兄長身側飛行的通天一愣,他第一反應想著的是要不要保密,想著希榕道友並沒有叮囑他要保密,在山洞內似乎也不介意他聽到那些的模樣,通天躊躇了一下還是緩緩把情說了出。
剛起了頭,元始就驚愕道。
“什麼?魔祖竟然偷入洪荒找上了你們?!那希榕道友沒吧?”
子也詢問的看向通天。“那魔祖邪性的很,他可為難希榕道友了?”
通天:……雖然希榕道友很重要,雖然他現在身上什麼傷都沒有,你們的不順便問一下你們最親愛的弟弟的死活嗎?
“希榕道友沒有。那羅睺並未和她動手。倒是和楊眉,因為希榕道友突然失蹤,還以為是那羅睺搞的鬼,結果打了半死。”
他簡單提了一嘴希榕意外獲得造化鼎的情,把重點放在了羅睺提出的三問題上。而這些話說完,子愣了愣,而元始的表情更是直接空白了一瞬。
畢竟因為傳承記憶的關係,他們天然對那位青衣尊者感到親近,和對的幾次見麵也都十愉快,在他們看,那位希榕尊者千好萬好,可從沒想過背後或許會有這樣的隱情。
羅睺的前兩問題也就算了,後一問題涉及到了洪荒不說,話中的情都是確實發生過的,並且最重要的是,換了一角度看待這些情後,似乎這些也並非不可能的!
“怎麼會……”
元始麵上閃過複雜的神色。
“她竟然為了父神做到這種步嗎?也是,畢竟父神當年隕落之時,她哀泣了那麼久。”
不愧是父神的好友,這樣的友誼,就算是他們三兄弟之間的兄弟情也是比不上的!
正如當初的通天那般,元始更多的還是覺得痛惜。
“父神到底已經……那魔祖的話若是的,她做這些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她這些年又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遊曆這洪荒大的?”
他們當日道是對思念故人,所以要踏遍這洪荒大的青山綠水,此刻聽了羅睺的那第三問題,再看對的舉動似乎又多了一絲難言的苦澀。
對洪荒眾生說,父神身化萬物是他們的新生,而對親眼目睹父神力竭而亡的那人說,洪荒對她似乎算是一噩夢。她踏遍這洪荒大的每一步恐怕都會讓她想起當年盤古父神身死道消的畫麵。
她絕不是一喜歡算計的人,而她殫儘竭慮的去算計,最終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洪荒的安寧著想。
對比他們三一直自稱為盤古正宗的三兄弟說,對為洪荒為父神所做的一切簡直讓他們汗顏。也讓元始神色低落下。
“當年之在們的傳承記憶,們連安慰她一下都做不到,現今這種,們彆說幫她一把了,竟是毫無所覺,反倒是要那魔祖嘲諷她的時候,們才知道還有這麼……”
“噤聲。”
子很快反應過,麵色淡淡的製止了自己兩弟弟的思維發散。
“這都是那魔祖瞎猜的。希榕道友不是說了嗎?她沒有做這種。她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甭管情相如何,希榕道友和魔祖羅睺對他們說孰輕孰重一目了然,既然希榕說沒有,那在沒有切實的證據前,他們自然不需要去相信一外人的說辭。
元始和通天動作一頓,隨後齊齊點頭。
“大哥說的是。”
子轉回頭,飛行速度加快了幾。
“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為百年後去往第三十三重天紫霄宮做準備,若是們修為提高了,日後希榕道友若是想做什麼,也能便宜行。走吧,們快些回去。”
元始和通天緊隨其後朝著昆侖山飛去。
片刻後,雲層之中緩緩出現一身影,其白眉比頭發還長,隨風飄揚,正是本不該在此的楊眉。
雖然通天說話之時,謹慎的給周圍布下了結界,是他身為空間魔神還是準聖,劃開一道虛無空間藏身自然能把三清的對話聽了清清楚楚。
傳承記憶?
盤古父神……隕落……哀泣?
楊眉眉目低垂。蒼白的嘴唇顫抖。
他本是跟在自家尊者身邊的,是不久前在尊者離開的時候,他卻直愣愣的站在原,如此反常的舉動引起了尊者的注意。
恰好楊眉腦子思緒實在太亂,他也想要趕緊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所以在尊者詢問他怎麼回的時候,撒了謊,說自己有需要離開一下。
他知道自己的謊言很蹩腳,他知道,以尊者的性格是不會刨根問底的,在這洪荒人人都有些傲慢霸道甚至冷酷的時代,她的是很溫柔的人。
而實也是如此,尊者並未多問他這侍從哪的那麼多要往外跑,是詢問了一聲需不需要她幫忙,他拒絕後就讓他離開了。
暫時告彆了尊者的楊眉下意識的利用天賦進行空間跳躍,腦子一片混亂。
一會兒覺得尊者盤古奪舍這件簡直是無稽之談,光是想象一下盤古那張大臉盤子露出尊者那般溫柔的笑容就可怕的讓他惡心的連幾百年前在狐族吃的晚宴都要吐出了。
一會兒又覺得,尊者在試圖複活盤古這可能性更可怕。
甚至楊眉到最後都要破罐子破摔的寧願自家尊者其實是表麵和善,背用心險惡,挖友人盤古的骨灰、奪取對力量的惡棍了。畢竟他早就把自家尊者的性命放在了自己之上,而當惡棍禍害的是旁人,試圖複活盤古挨雷劈的可是尊者自己啊!
結果卻不想他就這麼空間跳躍到了之前離開的三清附近,然後聽到了那麼一番話。
關三清的跟腳,楊眉之前暗中掐算過,也是知道一些的。對他們有關盤古的傳承記憶他自然不會感到驚訝。他是心絞痛。
怎麼辦,本以為最沒憑沒據的猜測竟然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站住腳了!
他出前本想著要把那猜測忘乾淨,現在,尊者要複活盤古這猜測就仿佛在他的腦子紮根了一樣!
楊眉暗自咬牙,轉頭就再次往回走,他得回去觀察一段時間,若是尊者……尊者的有如此逆天的想法,他拚了這條命也得勸住她。
盤古那種家夥如何值得尊者舍命換他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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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希榕和楊眉彆後,心嘀咕了一句楊眉剛剛似乎有些奇怪,隨後就架勢著淨世白蓮朝著不周山飛去。
雖然她知道出去旅遊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情,遭遇了這麼一大串情後,特彆是羅睺問了三狗屁不通的問題後,她實在有些心累了,所以想著先回不周山巔休息休息。
然而在森林上空飛著飛著,她忽然遠遠的看見茂密的森林之中有一塊斑禿。雖然是冬季,這片森林都是常綠樹木,以至一片濃綠中,那塊空白的‘斑禿’格外的明顯。
最讓希榕眼睛一亮的是,她隔著遠模模糊糊的看著,那似乎是一村落!
房子?村落?還有人?
雖然明知道此刻不是人族出現的時候,光是那模糊的景象就已經讓希榕心頭一跳,隨後忍不住朝著那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