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是鑒於沒有健康威脅,和巫族本身對血食的需求,所以希榕對他們的飲食習慣也沒有說什麼。人這麼搞也是給她目前最好的食物,若非這樣,巫族大可以一鍋亂燉端上來,就如她之前在那個巫族小部落看到的那樣。
宴席期間,她甚至也嘗幾肉,說實話,因洪荒天地靈充足,這妖獸肉哪怕烤得半生不熟甚至是焦味道也很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比不得她之前和三清一起嘗過的那條鯥魚。所以吃幾就沒動。卻不被祖巫們記住。
她歎,心裡著好歹也被人當做長輩,她這人廢柴一個,幫不上他們修煉上的什麼忙,不就教教他們如何做菜吧?
就在希榕思索怎麼回報一下十二祖巫對自己的熱情態度的候,忽然間,遠處的森林傳來一陣地動山搖。希榕猛地扭頭看去,就見遠處的森林裡猛地冒出兩個百丈高的巨人。似乎正在和什麼人交手,看模樣正是後土和玄冥兩個姑娘。
希榕當即皺眉,在巫族的地盤附近打祖巫?誰這麼囂張啊?
不多,希榕和楊眉當即朝著那邊飛起,而巡邏的一群高壯巫人看見自祖巫正在和旁人戰鬥也當即甩開膀子跑過去。
後土和玄冥並沒有處萬丈高、幾手幾腳的真身,隻會體型變大一點罷,看上去顯然沒有處全力,而和她們交手的乃是兩個正常體型的男子,一個寬袍大袖,手持拂塵,留有一把飄逸的山羊胡,是個看上去格外儒雅的中年人。另一個墨發紅衣,長得很是文弱。
兩人皆是法術的嗖嗖的,半點不和兩個女巨人近身搏鬥,一看就是正統的洪荒修士。
有趣的是,真正在攻擊,且打得有來有往的隻有滿臉怒意的玄冥和那儒雅道人。
後土和那個紅衣男子反倒是多以防禦主,還正在不斷的勸架。
遠遠的,希榕就看見後土滿臉無奈的勸架。
“彆打,姐姐,這事也算我們有錯在先。”
玄冥理直壯道。
“我哪裡有錯?這是我巫族族地附近,那夥跑到這大白天的不穿衣服在那泡澡,我看一眼怎麼?”
儒雅道人麵色黑沉。
“你那是看一眼嗎?你是一直盯著我好友紅雲的身子看!”
“好,彆說,鎮元子。”
一身紅衣的紅雲神情窘迫,俊秀文弱的臉漲紅,整個人紅得仿佛一個紅辣椒成精。
嗯???
你們是說這個的話,那我可就不困。
本來還急哄哄的趕著去勸架的希榕默默的束起耳朵尖。
遠處的玄冥繼續理直壯的開。
“我當看他出現在我族族地附近,我身祖巫自然盤問一下,這又有什麼不對?再說,他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就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白嫩的男人,有好奇嘛!”
因她把體型變大,說話聲都變大許久。
而她顯然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麼問題,在巫族,無論是十二祖巫還是巫人大多都是古銅色、小麥色的膚色多,無論男女的身體都十分的強悍,肌肉邦邦硬,玄冥自然對雪白的膚色有好奇。
後土在邊上幫著解釋道。“我姐姐真的不是有意冒犯這位紅雲道友的。她真的隻是有好奇。”
鎮元子不依不饒道。“紅雲隻不過是中毒,所以暫在那藥泉中泡一泡。並未有覬覦巫族的意思,反倒是她。就算她本身沒有冒犯的意思,但她眼神冒犯不說,言語上侮辱紅雲也是事實。”
玄冥不滿的嘀咕:“我不就說一句他白白瘦瘦的好似竹竿嘛,這算什麼言語侮辱……”
後土無奈的拉拉她。
“姐姐。”
玄冥無語的開。
“好吧。好吧。那不如我還你行吧。”
在洪荒並沒有什麼清白的概念,畢竟修高的人神識一掃連旁人的內臟都看清楚,對於他們來說,再美的身體也隻是臭皮囊,甚至有人更是認肉/體隻是元神的容器。
鎮元子自然也不是玄冥汙自好友的清白,而是覺得她的舉動和話語太冒犯。
而豪放的祖巫玄冥心中自有一股高傲,她既不認錯也不道歉,最後百丈高的女巨人玄冥伸出手大大咧咧的就開始拽自己的衣服。
道歉是不可道歉的,大不讓你看回來好!
鎮元子一聽這話,這才停下攻擊的手,摸摸自己的胡子。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嗎?如此也行。”
然而他行,生性靦腆害羞的好人紅雲卻覺得自己堅決不行。
“不不不,其實我也沒什麼事,這就不必!”
“她剛剛那般冒犯,如何算沒什麼事?你啊,就是性格太軟。才會有那麼多人欺到你頭上。”
鎮元子覺得必須糾正一下好友的性格。
紅雲羞窘的扭著頭不敢往前麵看。
“不不不,我真的沒事!鎮元子,你真的不必這樣。”
玄冥順杆子往上爬。得意一笑道。
“喏,這是他自己不看的,可不關我的事。”
說話間,她和後土忽然看見飛過來的希榕和楊眉,趕緊喊一聲尊者。至於下方林間跑過來的那巫人,玄冥直接大手一揮就讓他們回去。
“都回去吧,沒什麼事。”
於是本來來助陣打群架的巫人們就又扛著刀槍斧鉞回去。
希榕在邊上看看麵不改色,一點也不覺得今天這事算個事的玄冥,再看看那邊若不是被鎮元子強拉著,怕是渾身緋紅的鑽進河裡躲起來的紅雲。頓歎觀止。無論是男女都一樣彪悍的地方。
希榕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紅雲身上。
“你叫紅雲?”
這就是傳說中那個好人得過分、甚至還在紫霄宮中讓位給接引、準提兩人的紅雲嗎?
當真是……希榕看著一臉文弱無害,或者說是好欺負的紅雲一間不道該如何評價。這樣俊秀和善的年輕人在她上輩子絕對是太太小媳婦的心頭寶,但是在這個人人彪悍的洪荒,紅雲這樣子就有格格不入。
光從表麵看,比起她這個穿越者,這個紅雲似乎更像是洪荒的異類。起碼希榕來到這洪荒後,到目前止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人。
紅雲沒到那個青衣女子一開隻是問這麼一句,他愣一下,但還是實實的回答一句“是。”
倒是鎮元子恨鐵不成鋼的看一眼自好友,隨後皺眉看向希榕。
“怎麼?看打不過我們,又來兩個助陣的?”
玄冥一聽這話就不樂意。
“你這人?怎麼和尊者說話呢?還有什麼叫打不過你們?我若是真打,早就一拳一個把你們錘進地裡當蘿卜!”
楊眉在後麵微微挑眉,他好像又被搶活。
然而鎮元子卻在這話中提煉出一個關鍵詞。
“尊者?”
他看著遠處那個青衣女子和她身後的白眉者。忽然福至心靈。
“你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希榕尊者?”
希榕無語,所以說,洪荒裡到底有多少人在散播她的離譜傳說,什麼最近每個人一看她都會一秒認出她來?
不過麵對鎮元子的視線,她還是點點頭。
“是我。”
隨後她看看紅雲人。
“我聽到動靜所以過來看看,不幾位這是發生什麼?”
雖然她剛剛聽到隻言片語,但她還是聽聽事情的具體經過。紅雲的臉頓又紅,玄冥倒是在一邊大大咧咧的表示。
其實就是她今天本來和後土一起抓一上獵物,到候送給希榕吃,卻不獵物還沒找到,她和妹妹在林中分散尋找獵物的候,卻意外察覺到族地的附近有外人存在,她就湊近看看,結果就看見大白天的,碧綠的藥泉中一個白條條的身影白得閃瞎人眼。那皮膚白嫩的簡直比這個冬季的雪還白。
雖然平日裡洪荒修士大多確實比巫族的人白,但到底都穿著衣服,玄冥表示她第一次遇見大白天不穿衣服的,所以就忍不住多看幾眼。順便上前盤問一下那人靠近巫族族地是乾什麼。
結果她就說幾句話的功夫,另一個去找解毒藥的鎮元子不道從哪冒出來,非說她冒犯他好友,抄起拂塵就揍她。玄冥也不是個站著挨打的,她著自己不就是看人長得白,多看幾眼嘛,這種事還挨揍?對此她也很委屈,直接就和那鎮元子打起來。
後土聽到動靜找過來,然後就演變成希榕剛剛看見的模樣。
那麼問題來,玄冥的一席話中到底說幾個白?
希榕默默的看向一邊的紅雲,真的有那麼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