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身是個殺伐之的女仙,所以她安排的座次也很有洪荒彪悍的風格,完全是按照實力來排的,當然,若是有三兩友結伴而來,那麼和青鳥或是鄰座商量一下,互換一下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今天是個熱鬨的日子,也是希榕尊者舉辦的宴席,沒誰會不長眼的在今天鬨起來。
事實上,抱著期待的情來參加宴席的眾女仙們,在看清楚宴席上的悟茶、後天極品靈果以及後天極品仙丹後,就已經幸福的快要昏過去了,哪裡會爭什麼座次的問題。
有些甚至暗想著,要不她們還是去外蹲著吃吧?否則這麼些東西她們吃著實在不安啊!
宴席,那青衣尊者坐在上首,笑盈盈的端起酒杯。
“諸位,還請滿飲此杯!”
“敬尊者!”
一眾女仙,喜歡飲酒的就端酒杯,不喜飲酒的就以茶代酒,齊齊揚袖,聲音聚在一起如同泉水叮咚。
眼看著這麼若各有千秋的仙女笑靨如花,希榕看得都醉了。
“不必拘束,今日這宴沒什麼要事,你們要做的就是玩的熱鬨,玩得開!”
“謝尊者!”
對比有些冷冰冰的鴻鈞祖,希榕這副模樣可謂是和善極了。讓一眾女仙們中感慨。怪不得傳聞都說尊者最是溫柔和善,傳聞果然非虛啊!
領頭的把氣氛炒熱了,一眾女仙們也不在那麼拘謹,和周圍的開始說說笑起來,殿最中央的空地上,還有西王母安排的青鳥們在那載歌載舞。
也是因為女仙們逐漸放開了,有那喝酒喝得興的女仙把自己的琴變了出來,配合著青鳥們的舞蹈當場彈了一曲,引得一眾女仙的喝彩聲。
有那女仙此情形,也起膽子,跟著拿起琵琶彈了彈,素手一動,琵琶聲就如滾珠一般落下,當真是悅耳之際,彈到興處,殿地的雲霧上竟是升騰起彩鳳和鳴的異象。
“你這琵琶一倒是成了。”
那仙子的友一看,頓時恭喜了一聲,隨後也站了起來。
“我倒是不會這些樂理,不過我的劍舞得不錯,這就獻醜了。”
青鳥們立刻讓出了場地,那傳說黃衣的女仙身上有一條金燦燦的披帛,她是拔出腰的兩把軟劍,兩手挽了個漂亮的劍花,隨後把兩把長劍劍往空中一甩,接著手握披帛,披帛如蛇一般舞動,兩頭迅速卷住空中的兩把長劍。
隨後女仙一個旋身,繡花的衣裙如花朵般綻放,手中的披帛拽著銀閃閃的長劍在空中迅速閃動,恍若霹靂跳轉,又似銀蛇亂舞。
這和當初通天的劍舞又是不同,把女性的柔美和劍的寒霜舞了個淋漓儘致。
“,舞得!”
希榕看得眼睛亮閃閃的。奈何平生沒文,這時候也不一句臥槽走天下,隻能不斷的拍手叫。
她甚至感動的對盤古:【太看了,太美了,我活著就是為了這一眼的!】
此刻的希榕哪裡還想得到自己當初穿越到洪荒的懵逼和慌張,一隻想著自己能得到這第二次生命,能親身坐在這仙席,看這些驚豔才絕的女仙們實在太了!
盤古:……雖然但是,你還記得你來這裡的目的嗎?
他看了眼那女仙的劍舞,忍不住想要找找自己的存在感。
【若說舞的話,我實也會跳巫族那種戰舞的。你若是喜歡,我日後可以跳給你看。】
巫族戰舞也是一種舞蹈,當然,很多時候,它都是一種戰爭的欠揍,巫們通過舞蹈,強製性短時激發體內的血脈之力,然後趁著這個時候找乾架。
簡而言之,就是一種加buff的舞蹈。
當然,鑒於巫族體的風格,所以巫族戰舞身開合,分粗獷,希榕有幸過一次,衝天的巨篝火周圍,一群黑壓壓的,多隻套了獸皮裙,或是盔甲的巫們圈套著小圈,火光映照著他們或是古銅色或是蜜色的油亮肌膚,然後喝一聲,一邊跺腳,一邊拍手。坐著各種粗獷的姿勢。
這個舞蹈說不上看,因為它就不是因為賞悅目而生的,巫族戰舞更多一種古老的傳承下來的精神力量。
概是之前對盤古虛影的記憶還熱乎著,希榕順著盤古的話,腦海中下意識的閃過了他圍個小皮裙,蜜色的胸肌腹肌在陽光下毫無遮擋,坦蕩蕩在那給她跳戰舞的畫。頓時老臉一黃……啊不對是老臉一紅。
【咳咳,這個……再說吧。】
意識到自己的思想有些危險的希某趕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時,坐在希榕右下首的後土端起酒杯側身。
“尊者,我敬你一杯。”
希榕坐在最上首,左邊下首做的是她這位女仙之首指定的助手,西王母,右邊坐的正是後土祖巫,而女媧則是貼著後土坐的。
倒不是說女媧的實力比後土弱,兩的實力自然不相伯仲,西王母會這麼設置,要是考慮到了傳聞中希榕和盤古的交情。
希榕應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尊者,你這蛋是……”
後土側眸看了眼希榕放在邊上的蛋蛋。那顆蛋不,但渾身散發著五彩神光,一看就很是不凡。在青衣尊者剛剛入席的時候,很是得了一些女仙們的目光。
“哦,這是元凰的蛋,放在我這裡,讓我幫著照看一二。”
希榕並未說具體原因。
不過後土很是聰慧,單是從這些話中就足夠推演出一些事情了。想到最近妖族的行事作風,她眼中閃過一絲嫌棄。但卻並未多說什麼。
“原來是顆鳳凰蛋,怪不得看著就跟腳不凡。”
希榕隨意應了一聲,隨後關了一句。
“巫族近日可還?”
“族內還是老樣子。”
後土笑了笑。
“經過一番苦練,那個陣法總算是被我們練成了,不過還需要一些磨合,我那幾個哥哥姐姐整天撲在這方,也不管事,倒是讓族內的那幾個巫勞累了。”
希榕一聽就知後土說的是二都天神煞陣,對此也沒有驚訝,畢竟算算時,也該是這個陣出世的時候了。
二都天神煞陣啊,這可是和妖族天庭的周天星鬥陣,以及通天的誅仙劍陣並成為洪荒三陣法的存在。
現在它已經出世,那麼想來周天星鬥陣也要出世了,而到時候要是巫妖再來一次戰,有了這兩個恐怖陣的幫助,洪荒怕是又要遭難了!
希榕想到這,原因為宴會而興的情略微冷卻了一些。
她自然是不想看這樣的情況的,但經曆過龍鳳劫的她卻已經徹底看白了,這並非是她勸誡幾聲就可以解決的矛盾,妖族和巫族的矛盾,不在意那些小摩擦,不在於那些你殺我我殺你的個恩怨,而是更核的,種族之的生存之戰!
想她上輩子,族作為天地的唯一霸,尚且還會自己打自己,更何況是兩個各方都截然不同的族群?
這種事就是無解的難題,更何況這中還摻雜了無量量劫,劫難當頭這樣玄而又玄的東西。
不過在盤古複活之事已經上了正軌,待到盤古再次出世的那一天,有他在的話,巫妖戰或許會有轉機吧?
希榕中千回百轉,上隻是對後土叮囑。“那陣法雖然有無窮奧妙,但也威力太,你們還需慎用。”
後土連連點頭。
“是,後土也是這麼覺得的。如非必要,我和幾位哥哥姐姐絕不會隨意用出去的。”
坐在後土邊上的女媧正襟危坐,努力讓自己表現的自酌自飲,沒有探聽旁邊對話的意思。她也知,對方若是不想讓她聽,那麼她絕不會聽到半點聲音,隻是這到底涉及巫族的事,她不想表現的太敢興趣,以免引來窺視巫族的嫌疑。
當然,她表上裝作毫不在意,實底實在奇死了。隻暗歎怎麼尊者和後土說話的方式如此的跳躍。
上一刻還在說鳳凰蛋呢,下一刻就說起什麼陣法了。
所以那鳳凰蛋到底有什麼奧妙,為何元凰的蛋要送給希榕尊者照看啊?
並且一顆鳳凰蛋,怎麼蛋殼上會有五色神光這種東西?
另外,他們說的陣法又是什麼?難是說那傳說中青衣尊者傳授給後土的盤古陣嗎?
後土和希榕暫時忽略了女媧,哪裡知邊上還有這麼一個想要吃瓜卻吃不完全的裡正抓撓肝似的。
希榕那後土說完話後,色就閃過一絲遲疑和糾結,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不知該怎麼說的模樣,當即開口。
“若是有事,不妨直說吧。”
“後土卻有一問,想要請教尊者。”
後土抿了抿唇。
“昔日鴻鈞祖講,三講共計一萬八千年,若算上待的時,足有兩萬多年,這些年,三次講我次次都去,一萬八千年時,我半刻不敢晃神,自認為把鴻鈞祖所傳授的三千聽進了耳中。兩萬多年時,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揣摩祖所傳的之真意,最後我隻琢磨出一個理,不修元神,終不得,不得善果!”
後土越說聲音越急,到最後,溫婉秀美的臉上竟是出現了惶惶之色。“尊者,不修元神真會如此嗎?三千之中,難就沒有一條我巫族可以走的路嗎?”
後土一雙水眸緊緊的盯著前的希榕尊者就仿佛看著一根救命稻草,這三次講,頭一次後,她的哥哥姐姐們就再也不去了,唯有她三次講,次次都去,可是旁從中都得到了莫的處,唯有她隻有焦慮,並且回去後越是琢磨越是焦慮。
因為她猛然發現,眾生求,巫族也求,可鴻鈞祖講述的三千中,卻沒有一條是巫族的,巫族似乎正在走上一條絕路!
希榕沒想到後土會問這個,她一時沒了聲音,不是她不知,而是她忽然想起了後土日後會身輪回的原因。
後土娘娘感念巫族不修元神,無有出路,又感念眾生因為巫妖戰生靈塗炭,無數亡靈哀嚎,所以有所感,身輪回,終於獲得了她想要的元神,元神作平娘娘,自此鎮壓地府。
這份功德惠澤了餘巫族,剩餘的巫族死後,天地賜予一絲元神,元神如六輪回,可轉身成族。
這並不是一個皆歡喜的故事,雖然後土不算死亡,但平娘娘是地府的平娘娘,卻再也不是巫族的後土祖巫了。
而她曾經拚儘全力想要保住的巫族,最後也隻不過是借著她的福澤,得到了一個能投胎成的機會罷了,當最後一個巫死去轉生成,世上也就再也沒有巫族了。
後土的聲音不,在此刻這絲竹聲聲,嬌笑不斷的嘈雜宴席,就顯得更小了,但即使是這樣,離得近女媧和西王母依然動作一頓,幾乎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