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東皇太一也算是有些年頭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他說這麼多話。……背下這麼大串的話,想必他花了很多時間吧?】
東皇太一是誰,反正在希榕的認識裡,他有帝俊的野心那麼大,是個十足的修煉狂,同時也不像是帝俊那麼能說會道,在她遇見帝俊、太一兄弟人的場合裡,永遠的都是帝俊在‘嘚吧嘚吧嘚吧’的說,而太一一向是不說話的,就算說,說的最多的也就是‘大哥說的對’‘大哥說的有理’‘我讚同大哥的話’‘+1’
而這樣一個人,他怎麼可能會突就這麼能說會道,一張口這麼一連串的話不僅不磕巴,還分分鐘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了?
所以希榕猜測:這些話一定是背地裡有人教給東皇太一的場麵話,東皇太一頂多是複述出來而已!
而盤古對此深有同感的讚同:+1
與此同時。
“冤枉啊,尊者,自從鴻鈞道祖封我為男仙之首之後,我這麼多年來,可一直是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私心。”
聽到東皇太一痛批自己罪狀的東王公卻直呼自己冤枉。
“尊者你身為女仙之首,你肯定是知道的,這管理各位仙家可不是個簡單的活計,我為了能處理好鴻鈞道祖交給我的任務,這些年連修行都暫時放到一邊了,而我身為男仙之首,自和男仙們有所接觸,甚至收服一個人幫我做事,這如何能算是結黨營私呢?至於在洪荒攪弄風雨,這就更是有的事了。我作為男仙之首的認為就是統率男仙,保持洪荒安寧,我如何敢辜負鴻鈞道祖的吩咐?”
說到這,東王公恨恨的看了一追殺他的妖族天庭中人。
“說在洪荒攪弄風雨之人,該是他們妖族才是,不過是個妖族天庭,竟妄圖借著天庭的名義掌管洪荒大地,實在狼野心。若是道祖知道了,必定饒不了他們。而他們之所以追殺我,也絕有他們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不過是因為怕我男仙之首的名頭搶了他們的權罷了,說來說去,他們根本就是打算趁著鴻鈞道祖以身合道的這段時間想除了我這塊絆腳石!”
希榕聽到這些話,又是沉默了許久,後她麵色深沉的提出了一個問題。
【問,東王公這段話裡到底提了多少次鴻鈞道祖?】
盤古聞言竟認的表示:【好像挺多的,你啊,我算一算。】
臥槽,奪筍啊!
不自知的幽默最為致命,希榕聞言差點在這麼嚴肅的場合笑出聲。好不容易才憋回去。
而在旁人看來,就是那青衣尊者沉默了許久,隨後才看向了東王公。語氣意味不明的開口。
“東王公,你的一點私心都有嗎?”
東王公說東皇太一的話冠冕堂皇,但他自己的話似乎也好到哪裡去啊。
東王公心裡咯噔一聲,他對上那青衣尊者的眸,隻覺得那一瞬間對仿佛已把他的心刨出來看了個仔仔細細。
‘既已是男仙之首,自當以洪荒的安寧為首任務。’
昔日青鳥複述給東王公的話語此刻在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震耳欲聾。
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東王公瞳孔震顫,忽想到:或許……當初希榕尊者不僅是因為他的野心而警告他,更因為,她早就預料到了在的這個情況。那句話是警告亦是‘救命的良藥’!
隻可惜,他太過貪婪,以至於‘病入膏肓’,竟是把那句話當回事,反而一錯再錯下去!
想到這,東王公的麵色閃過羞愧,他有辯駁有解釋,隻是咬咬牙淩空跪在了那青衣尊者麵前。
“尊者,尊者救我。隻求尊者救我一命!”
他知道錯了,他不求什麼無上權了,隻求能留下一條性命!
仿佛感受到了東王公心中的惶懇求,青衣尊者定定看了他片刻,隨後才抬頭看向東皇太一。
“東王公乃是鴻鈞欽定的男仙之首,妖族天庭恐怕有權利斬他。你們若是對他這男仙之首的名頭不滿,不若鴻鈞出關之時,一齊去到鴻鈞麵前辯個明白。”
青衣尊者的句話可謂是半點給東王公和妖族天庭那邊留情麵,直接戳中了他們的害。妖族天庭為何趁著這段時間動手?自是想用斬後奏這一招啊!
殺了東王公,之後妖族還有辦去鴻鈞道祖那巧言善辯一番,重點強調一番東王公的罪行和他們妖族的無可奈何。反正到時候東王公都死了,他們就算說了什麼詆毀他的話,他也不可能詐屍回來辯解了。
但若是人一起去到鴻鈞麵前。那不就成了妖族公頂撞鴻鈞道祖,質疑道祖的決斷和看人光嗎?
若是帝俊在這,聽到青衣尊者這話,大概就直接打道回府了,但這次來的是東皇太一,帝俊往往是用手段包裹住自己的鋒芒,而東皇太一卻是十分的鋒芒外露。
他的眸掃過那滿身狼狽的東王公,隨後轉回到了青衣尊者身上。
“尊者這是想保下這東王公了?”
“我對你們的爭鬥實並不感興趣。”
青衣尊者緩緩開口。
“不過好歹我也是女仙之首,雖平日裡不太管事,可……到底是不能睜睜看著男仙之首在我麵前身死道消的。”
東王公接著雞毛當令箭了有?有。
他拉幫結派了有?有。
他在洪荒攪弄風雨了有?大有特有。
或許這中還有人因他和妖族的野心爭鬥而死的,畢竟在洪荒,這種情況的明爭暗鬥,不死個把人那都是稀奇事。
所以希榕對東王公的感官實並不好,說得難聽點,若是東王公死在的地,她日後聽聞了這事,最多也隻是唏噓一場。
但當東王公和東皇太一的爭鬥跑到她麵前,她卻不能坐視不理了,因為妖族的行事已囂張的過分了,若是東王公死在妖族天庭的手中,妖族天庭的聲望肯定會更上一層樓,且會接手東王公收攏的那一批男仙勢。使得妖族勢近一步壯大。
而妖族實壯大後,想也知道,他們的矛頭肯定會繼續對準巫族,最後巫妖大戰再次爆發。
這可實在不是希榕想看到的。巫妖大戰或許會再次爆發,但她希望這個時間越晚越好,最好是在盤古出世之後,到時候,巫妖大戰爆發,自有盤古給這些喜歡惹事的家夥們帶去社會的毒打!
東皇太一哪裡知道希榕想的竟是這種事,他隻從字麵上的意思理解,還以為希榕是單純的看在鴻鈞道祖的麵上,所以想保下那東王公。
“東王公狼野心,尊者想必也看得清楚,這樣一個人,尊者也保他嗎?”
東皇太一眉頭緊皺。
這些年希榕和妖族的關係已有些緊張了,見那青衣尊者一再偏幫那個東王公,東皇太一的心中有些不悅,而混沌鐘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再次嗡鳴起來,吞吐著土黃色的寶光。
東皇太一最近也達到了準聖之境,此刻周身威壓一出,全衝著前過去,孔宣和東王公頓時有些不好看起來。
但那青衣尊者卻不受半點影響,隻是麵色微冷道。
“我說了,若有不服,待到鴻鈞道友出關,你們可以自行去辯個明白。怎麼?你這是殺不了東王公,所以想直接來殺我了?”
說話間,一股神識從她周身蕩開,隻眨間,那正在展自己威能的混沌鐘就光芒停滯下來,最後竟是縮成了巴掌大,滴溜溜的轉動直直飛向了那青衣尊者!
“混沌鐘!”
東皇太一一驚,趕緊以元神烙印想控製著那混沌鐘回來,但那縮小後的混沌鐘卻堅定不移的拋棄了他,落在了那青衣尊者緩緩伸出的手中。
【臥槽,還不趕緊把神識收起來!】
希榕接下混沌鐘後,心慌慌的對著盤古吩咐,見他收斂起了自己的神識後,這才心有餘悸的恨恨道。
【我發自從鴻鈞開始合道後,你的行事就越發狂野了啊!你是想嚇死誰啊!】
盤古卻死不悔改的冷聲道。
【可他竟敢那混沌鐘來對著你!他怎麼敢拿混沌鐘對著你?】
盤古知道,盤古斧一分為四後,就不在是盤古斧了。所以他並有對之前遇見的盤古幡、太極圖天至寶有什麼留戀。他不再需開天辟地,而它們也已有了新的主人,往事隨風,一切都過去了。
但甭管如何,四大天至寶源自盤古斧這一點是肯定的,所以盤古怎麼能接受那個東皇太一竟敢用混沌鐘對著希榕露出攻擊姿態?!
他這到底還是有所收斂的,否則他早就憑借自己和混沌鐘的聯係,強行抹除東皇太一的元神烙印,直接用混沌鐘照著東皇太一的大臉盤砸過去了!
聽出盤古話語中的震怒和維護之意的希榕不知為何心頭一顫。明明她是元神化形,體內並不存在正的心臟,但在此刻,她卻切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很快。
她是不是有些不對勁了……
那一刻,希榕看著手裡巴掌大的混沌鐘,神微微放空,在旁人看來,那就是青衣尊者抬抬手就收走了東皇太一最引以為傲的伴生靈寶,天至寶混沌鐘,並且放在手中當做個擺件把玩。舉手投足間儘顯洪荒大能的高深莫測和強大氣場。
但實希榕此刻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
中最為震驚的當屬東皇太一了。畢竟上一次混沌鐘拋棄他在盤古大陣上晃蕩還情有可原,但這一次是什麼情況?
東皇太一當想不到那青衣尊者的體內藏了個可以用神識勾引混沌鐘的盤古,所以他當即想到,一定是那青衣尊者用了什麼他無勘破的手段強搶了混沌鐘。
而對做出這一手無疑是在告訴他,她遠比他想象的強。
東皇太一知道技不如人,當即對著那青衣尊者一拱手。
“是我剛剛口不擇言,還請尊者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