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就是……我有沒有說過,這安慰人的你其實挺俊的?”
盤古被她看得心頭怦怦直跳,但麵對希榕的問題,他依然很耿直的表示。
“沒有,你以前說過我安慰人的樣子仿佛一個鐵憨憨。”
且每次都表示,他安慰的很好,下次彆安慰了。
希榕:……
心頭的悸動頓時被打斷,希榕語的從樹上跳下去,如是以前,她這跳下去會落地上,但現,她卻能淩空而立。
縮小後的淨世白蓮希榕的肩膀上閃爍白光,似乎是因為希榕現不用它而感到不高興,不過得到了希榕的摸摸後,它很快就安靜下來。
安撫好淨世白蓮的希榕感受吹拂過耳畔的風,雖然她一直以普通人自居,但經曆了這多,她自然也感覺到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普通了。
是……這份力量到底來自於哪呢?
難道是遊戲嗎?
她疑惑的打遊戲麵板看了看,但論從哪方麵看,這個過分簡單的小遊戲除了種樹就沒有彆的作用了嘛。
那簡單到極的麵板顯然是法給她什有用信息的,希榕關掉遊戲麵板,隨後仰頭看了眼上空,仿佛能透過那厚實的雲層,看見上方的那個人去樓空的妖族天庭。
妖族大戰後,數妖仙十不存一,雖然也有部分妖仙保留了命或是元神,但他們大多數都躲起來養傷了,這個時候誰也不敢露頭,就怕有那渾水摸魚的散修,把他們一刀宰了,剝取材料煉丹煉器。
論是妖族是巫族如今都大勢已去了。希榕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就是牆倒眾人推了。要知道巫妖大戰後,這些家夥身上都沾有業力,殺了他們不僅不會有業力產生,說不定有功德呢!
巫族好,後土身化輪回後,巫族的業力被抵消了不少,那些敬佩後土所作所為的洪荒修士們遇上巫族,想來也願意給幾分麵子。是妖族之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不過現說這些太遙遠了,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這次量量劫的不對勁,有那個……滅世大磨。
這想,希榕打起精神朝盤古看去。
“十金烏死得剩下最後一了,你知道那一小金烏哪嗎?”
如不出希榕所料的話,那最後一小金烏,想來就是未來有斬仙葫蘆的陸壓了。
盤古聞言放出神識一掃,當即找到了小金烏的位置,
“湯穀扶桑木上,他正養傷。”
希榕和盤古當即決定去一趟湯穀。是飛出去沒多遠,她就看見了洪荒大地上,一群垂頭喪的巫族。大洪水過去,百廢待興,人族雖然依然臉上滿是哀傷,但卻化悲憤為力量,始哼哧哼哧的重建部落了。而巫族刻卻全都癱坐地上,一個比一個的死沉沉。渾身上下滿了‘喪’字。
希榕歎息一聲,朝下方飛去。
注意到希榕和盤古的到來,巫族才算多了幾分鮮活,他們起身朝兩人行禮。
“父神。”
“尊者。”
“見過父神、尊者。”
希榕近距離看這些巫人,越發的覺得他們的狀態實太差了,本來就是剛從大戰中僥幸活下來的,一個個麵色蒼白,渾身是傷不說,眼下青黑、眼神滿是死寂。仿佛下一刻就會跑到不死火山,說上一句‘洪荒不值得’,然後縱身跳下去。
希榕緩緩道。
“巫族現剩下你們了,你們當打起精神重整巫族才是。”
後羿垂頭沙啞道。
“尊者說的是。”
天吳祖巫一脈的大巫風伯卻是苦笑一聲。
“帝江祖巫們都已戰死,現就連後土祖巫都不要我們了,這巫族……怎重整?”
其餘的巫人也麵色哀傷起來。
希榕不想讓後土被巫族誤會,她遲疑了一下是口道。
“後土不是拋棄了你們,相反,她做到這一步,一部分原因正是因為你們。”
這話一出頓時引得數的巫人齊齊抬頭看她。
大巫雨師緊緊盯上方的青衣尊者,拱手問道。
“尊者,話何解?”
“巫族不修元神,不通天機,這不是長久之道,若想長久,你們必須擁有元神才行,而後土化身輪回後……”
那青衣尊者的視線掃過頹廢的巫族眾人。
“你們以為有她一人擁有了元神嗎?”
幾位大巫眼神中數情緒閃動。
“這……尊者的意思是……”
“我等愚鈍,請尊者明示!”
青衣尊者遲疑了一下,再次口。
“六道輪回不僅可以吸納神魂,供那些遊蕩的魂靈棲息,轉世,更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修複補全破損的神魂。你們說是沒有元神,但若真的一都沒有,那就能是死物,又如何能產生靈智、修煉得道?所以可見你們是有的,是殘缺不全罷了。投入六道輪回,自然就能擁有一個真正的元神。”
風伯為難的口。
“可六道輪回不是那好去的。有死人的魂魄才能去!”
另一邊的雨師則是發現了更大的問題。
“輪回轉世不會因為前世是什種族,轉世就會是什種族,我們就算有族人死了,通過輪回轉世得到了完整的元神,可下一世的他不再是巫族,那算我們的族人嗎?”
後羿則是隱隱明白了什,麵色有些絕望的看向一邊沒有說話的盤古。
“祖巫們都已經去了,巫族本就是從父神血脈中誕生的,若是沒有新的精血添補,那些擁有完整元神的族人又轉世成他族,若乾年後,巫族怕是會不複存。”
“巫族從我的血脈中誕生,所有巫人天生元神不全,非是完整的生靈,巫族的繁衍問題也說明了它不是一個可以自演化的種族。所以隨時光逝去,它的消失是必然的。”
盤古抬眸和後羿對上視線,話語平淡的說一個殘忍的實。隨後他話音頓了頓,又道。
“後土想必也是知道了這個後,所以才會選擇身化輪回,為洪荒生靈,為你們抓住那一線生機。你們切莫讓她失望。”
盤古這話一出,頓時又惹哭了數巫族的猛男猛女們。這些肉/身強悍的巫族男女或是默默流淚,或是捂嘴哽咽出聲,又或是嚎啕大哭、捶胸頓足、泣不成聲。
“後土祖巫……她沒有拋下我們……”
“她是為了我們……”
“她為了那多人想,為何……為何就不能為了自己想想?”
盤古本意是想要勸誡一下這些頹廢的巫族族人,卻不想自己一口,倒是把人給惹哭了,他遲疑了一下,最後道了一句“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隨後拉希榕就飛走了。
被帶飛走的希榕挑眉。“把人惹哭了就跑?你都不安慰幾句的嗎?”
盤古沉默了一下。
“但他們好像就是被我安慰哭的。”
他提起後土的時候,本意就是想安慰一下那些巫族,結很明顯,那些家夥哭得嗷嗷的。
希榕一愣,隨後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大地之上,緞帶一般清亮的英河河水流入一處山穀,這就是湯穀了【注1】,其中有一顆巨樹,通體赤紅,數根枝丫朝上伸,隱約有寶光閃爍,一看就很是不凡。
扶桑樹的樹冠之中,一精神萎靡的小金烏正趴其中,雖然之前洪荒上空的時候,小金烏渾身羽毛金光閃閃,仿佛一個小太陽,但當他收了神通後就能發現,他的羽翼未豐,絨羽是嫩黃色的,一看就是沒長大的雛鳥。
而這便是帝俊的第十子,陸壓了,他神色哀傷的看了眼周圍扶桑樹的枝丫,他幾位哥哥,十小金烏乃是一從蛋殼中出世,因為年幼法控製好體內的大日金焰,總是會誤傷周圍的人,加上格調皮頑劣,於是被父親送到這湯穀之中,讓他們靜心修煉。
湯穀不大,但他們兄弟每日玩鬨也夠了,每過一段日子,父親和母親就會來看看他們,這樣的日子本也沒什不好。但卻三百年前被打破了。
……哥哥們死了,父親、母親死了,往日疼愛他的太一叔叔、常曦姨母也死了,大家都不了,有他一個人。
是幼年的陸壓遠沒有日後那般厲害,他用翅膀把自己的小腦袋蓋住,渾身透哀傷。
湯穀現有他一金烏了,簡直安靜的可怕。可是他又不敢出去,因為不少人都試圖抓他,畢竟一金烏渾身都是好東西,更不用說,他作為妖皇帝俊的幼子,妖族的太子,身上很可能會有不少好寶貝,或許有妖族寶庫的鑰匙也說不定。
妖族寶庫的鑰匙陸壓沒有,但是陸壓身上確實有些父親母親有叔叔、姨母他們的贈予的寶貝。他雖然年幼,卻不是傻,差距到周圍的危險後,當即拚命避那些覬覦的視線躲回了湯穀,到現也不敢出去。
可他不出去,卻不代表不會有人找上門來。
另一邊,本來正和希榕往湯穀飛的盤古動作一頓,隨後沉聲道。
“那小金烏遇上麻煩了,看來我們得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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