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相看(2)(1 / 2)

“兩位妹妹閨名喚什麼?我單名一個嫻字, 在家排行第五。”陳嫻主動道。

“我在家中姑娘裡最年長,父親母親常喚我月兒,嫻姐姐也這樣喚我好了。”薑令月說罷, 又介紹薑幼白, “我妹妹小名叫皎皎,在家排行第三。”

說罷, 又好奇的問道:“剛才聽陳伯母說嫻姐姐是家裡的獨女,這麼說來姐姐家裡竟有四個兄長了?”

陳嫻點頭, 笑道:“我有兩個同胞的兄弟,還有兩個異母的兄弟,我是家裡的幼女。”

“姐姐平日在家都做什麼消遣?”薑幼白問道。

“我每日除了跟著母親管家, 其餘時間多看書來打發時間。偶爾也會與三哥弈棋作畫,我們家裡大哥和二哥皆已入仕外放,三哥和四哥還在進學。我三哥畫畫可好了, 經常幫我描花樣子。改日兩位妹妹若是要描花樣子隻管找我便是。”

也不知是有心無心, 陳嫻說起自家的情形一點也不遮掩。事實上,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薑幼白見她說起家裡的兄長皆是一視同仁, 絲毫沒有嫡庶之分, 心裡頓生好感。笑著與她說起畫畫來。

“我家裡有個幼弟,自小也喜歡作畫, 若令兄得空能指點一番, 便是他的造化了。”

“當然沒問題。”陳嫻答應道, “我三哥最是好為人師, 巴不得有人向他請教呢。”

問也不問,就替人應下了。可見她們兄妹的感情是真要好。而且看她的態度就知道,陳家夫人應該對自家挺滿意的。

“那便好。”薑幼白笑道,“等尋個好日子, 我準備好拜師禮便帶著幼弟上門了,還望嫻姐姐與令兄多美言幾句。”

她們這裡正說的熱鬨,就聽陳夫人道:“嫻兒,你兩位妹妹來了寺裡也沒各處逛逛,你且帶著她們去散散,我與你薑家嬸子說說話。”

陳嫻聞言,福身應了。

薑幼白知道這是陳夫人要相看薑承宗了,便利索的與薑令月跟著陳嫻出去了。

三人身後跟著一大堆丫頭婆子,也不好走遠,隻在寺後的放生池子旁轉悠了一圈。

薑令月早就聽說這寺裡的姻緣簽很是靈驗,便想著去求一支。薑幼白並不信這個,因此在放生池旁等著,讓她和陳嫻兩個去了。

一個人喂了會兒魚,正百無聊奈時就聽身後的朝露道:“姑娘,您瞧那邊是不是國公爺?”

薑幼白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瞧,還真是簫煦。

此時,簫煦也看見了她,遠遠的朝她這裡來了。

看著大步流星而來的男子,薑幼白忽然有一絲不知所措。等人到了跟前,她搶先問道:“二哥怎麼在這裡?”

簫煦聽她聲音有異,不由詫異的打量她。等瞧見她眉宇間的含羞帶怯,心裡頓時一軟。

“我在寺裡給先父點了一盞長明燈,今日來拜祭。”

“原來如此。”薑幼白聞言不禁收了麵上的笑,正色道:“既是國公爺的長明燈,可方便去拜祭?”

她說罷,見簫煦正笑盈盈的望著自己,也不答言,頓生羞澀,強忍著不自在道:“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簫煦憐她一番心意,又怕她生惱,忙解釋道:“並沒有不方便,隻是寺裡主持說這長明燈點上滿了七七四十九日方才許生人祭拜。”

薑幼白聽著便歇下心思,道:“既如此,等日後我再來。”

簫煦就問她:“皎皎怎麼獨自在這裡?”

薑幼白便悄聲把梅氏給薑承宗相看親事的事說了,“我瞧這位陳家姐姐文靜嫻雅,我阿娘滿意的緊。”

說罷,又吐露了自己心裡的擔憂:“就是不知陳夫人對我大哥印象如何。”

簫煦寬心幾句,又四處看了看,問道:“不是說與大姑娘一起出來的麼,怎麼隻你一個在這裡?”

“姐姐聽說這裡的大師靈驗的很,去大殿求簽去了。”

“姻緣簽?”簫煦挑眉問道,“皎皎怎麼不一起去?”

“我?”薑幼白看了一眼簫煦,見了他眼裡的笑就道:“求佛不如求己,再說我的要求有些高,這裡的佛祖未必能保佑得了我的姻緣。”

“哦?這話如何說?”簫煦不解道。

薑幼白笑而不語,半晌才反問道:“二哥覺得什麼樣的姻緣才是好姻緣呢?”

“門當戶對,兩情相悅?”簫煦沉吟道。

薑幼白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簫煦見她沉默著,正耐不住要追問時,不遠處就傳來女子隱隱的說話聲。

“二哥先走吧,我這便回去找阿娘了。”

他們兩人獨自在這裡說話,落在旁人眼裡不免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