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伯,我和弟弟妹妹在山上挖了百來斤春筍,您能不能幫幫忙,讓我賣給雲客樓?您是這麼大酒樓的大廚,說句話肯定頂有用!”
林月華眼神真誠,麵露笑意,帶著期盼,這樣子吧,讓張鐵勺都不忍心拒接,略一思索也就同意了。
“春筍我們酒樓也采買了,你這上百來斤可能不需要這麼多呢!”
“張伯伯,我賣八十斤,其中五十斤是酸筍,酸筍用來炒肉可好吃了,開胃下飯。”
林月華準備給家裡留二十斤,有的她還曬成了筍乾,賣可不劃算。
張鐵勺聽後,對林月華說的酸筍來了興趣,好奇道:“酸筍?我倒是沒聽過,有啥不一樣?”
這一問倒是輪到林月華傻眼了,酸筍?沒聽過?
“張伯伯,這樣吧,我明日帶一些過來,我再詳細跟你說這個酸筍的不同,也告訴您如何做的。”林月華心思轉了幾個彎兒。
如果酸筍這裡沒有,彆人還不會做的話,她的價格可以要高點,怎麼著也得要個三文錢一斤。
張鐵勺同意林月華明日再來,他也沒抱多大期待,反正看在老鄉份上能幫幫就幫一把吧,據說那丫頭的大姑對她們可不好,經常讓她們餓肚子,要不怎麼幾個孩子去挖一百斤春筍吃?肯定是餓怕了。
林月華可不知道張鐵勺在心裡默默的同情她,她回村的路上滿腦子盤算著如何將那春筍賣出更高的價錢。
牛車到了村子,林月華沒想到碰到了林珠花。
才一日未見,林月華發現林珠花就像打霜的茄子,蔫頭耷腦、雙目無精打采,她似乎是漫無目的的在村裡閒逛。
“喲,這不是珠花嗎?你的親事咋樣了?”方氏那一大嗓門一嚷,讓人想躲都難。
林珠花一瞬間就向方氏這邊望來,看到林月華之時眼裡閃著一抹惡毒的恨意。
“那你多管閒事!天天吃飽了沒事乾。”林珠花懟了方氏一句,像隻高傲的天鵝挺直了身子。
“唉,你這小妮子,有你這樣對長輩說話嗎?”方氏對著林珠花嚷嚷,不依不饒,兩人再村口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動了手。
林月華心想這方氏棋逢對手,讓你們兩人互掐去。
剛幸災樂禍了幾秒,“啪”的一聲,一隻鞋子從天而降拍打在了林月華的鼻子上。
“哎呦!”林月華吃痛,捂住鼻子,伸手一看一手鮮紅刺眼的血,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她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