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和心頭竟閃過一絲荒誕的念頭。
是不是想潛規則她?
很快, 她將這些奇葩念頭拋諸腦後。
“過來。”
也許是喝酒了,席姝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喑啞。
藍玉和走到她麵前,看見她漫不經心的抬起下巴朝她一笑, 之後手臂在虛空中輕點。
*
“希望你安排她進混合監, 將來出來後能夠更堅強, 成為我的妻子後也能更堅定的支持我的理想。”
蕭讓沉吟片刻, 道, “您看能不能打關係幫忙照顧一下。”
書房內, 蕭讓跟另外一個男人站在窗前,屋子裡的擺設看上去熟悉異常。
席姝不動聲色的打開投影。
前往法庭接人的員工身上佩戴的記錄儀完美的記錄著這一切。
外界的人很少知道。
隻有在這些員工任務時各種原因死亡,這些記錄儀才會出現在視野裡。
“很抱歉先生, 沒法完全按照您希望的來。”文質彬彬的男人低著頭,擺弄自己衣領口。
“但我會儘力的。”
“謝謝。”
在男人走出門的前一秒,蕭讓道:“等等!”
男人沒回頭。
他就站在那, 清清朗朗的問:“怎麼了先生, 是還有事情沒有交代嗎?”
蕭讓動了動唇, 好半響說:“進去了就彆出來了。”
多倫監獄凡是出行來往的人身上都會佩戴一種叫執法記錄儀,在出門執行任務,帶回各方判決下來的死刑人員,怕半路死刑者來個跑路,或者仇家想讓他死而不是送進監獄。
多倫監獄,在外界看來, 神秘又冷酷。
在這裡沒有人情往來。
每個人執行著自己的任務, 公開透明,除了上廁所吃飯洗澡,幾乎沒有任何**可言。
譬如某些在監獄裡打牌的。
譬如某些在監獄裡床上打飛機的。
在室外作業,還有高空衛星監控著。
席姝不會管她們偷懶不偷懶。
隻要保證任務按時按量的完成, 她基本不會插手這些。
至於那個新來的,在混合監獄拿著鋼筆寫寫畫畫的林浩,一樣也沒有瞞過她的眼睛。
隻是她懶得管。
不想管。
席姝側臉看向她。
藍玉和還在消化被蕭讓,她的未婚夫拋棄這一認知,表情顯得微微有些出神。
“很意外?”
席姝輕挑起眉梢,莞爾一笑,“男人都是這樣的。”
下一秒,藍玉和附和著跟著笑,並沒有傷心難過的意思。
“不意外。”
她隻是會有那麼一點驚訝。
前腳說把她送混合監找關係照料著,後腳就讓人直接在監獄裡解決她,並且讓她不得出來,這前後變化可能沒兩分鐘,跟以往在她麵前那個儒雅溫和的男子一點也不一樣。
金魚的記憶有七秒,人的記憶至少在幾年內不會消退。
她覺得,這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可能要覆蓋她過去的所有認知。
“您給我看這些,是想讓我憎恨厭惡他麼?”
藍玉和一向直白。
席姝坐直身體,慢慢一字一句說:“不,我隻是覺得你比較有趣。”
她很感興趣。
“人不是你殺的。”
“你為什麼會替蕭讓來坐牢?”
“喜歡?”
藍玉和並不意外她會知道這種事。
外麵的很多人也知道,自然的,蕭讓不會出事,她這個無名小卒,自然得身先士卒,隻能拿她出氣。
“我倆小時候定了娃娃親。”
席姝意味深長的琢磨這三個字:“娃娃親。”
“是的,娃娃親。”
藍玉和一點不避諱這些,以前在蕭家她偶爾會仗著這個明麵上的身份來解決一些困擾。
“我對於他,利用價值完了,知道的事情太多,往往不會有好下場的。”
席姝偏過頭,懶散道:“那你願意另靠山頭,來給我打工嗎?”
“可以。”
“那……”
地磚從中間分開,很快一架豔紅的,柔軟而浪漫的床出現在她身下,席姝放鬆地往下一躺,整個人被羽毛給淹沒了。
空中洋洋灑灑的羽毛在不斷飛舞。
她懶懶倦倦的聲音來回遊蕩,充滿了戲謔與**的彩色。
“——先從暖床開始。”
後來的事情極其自然的發生了。
發生之前,席姝一身睡衣,披掛在肩上,鎖骨白皙精致,喉間的肌理順著衣領慢慢深入。
眼梢如春色般撩人,她似乎知道自己這般樣貌能帶給人多大的震撼,嘴角帶笑的,輕挑又隨意地說:“你是不是沒玩過?”
話音一落,她似乎又覺得這樣的刺激還不夠,又補充了一句。
“要我教你怎麼做麼?”
紅意漫卷,被浪層疊。
她嘴叼,是那麼不饒人,褪去神秘的典獄長外,像一隻隻知道沉溺**的小狐狸,儘情放縱的引誘著麵前這個軍心不穩的女人。
藍玉和沉默半響,發狂的吻了上去。
席姝抓著紅床單,瑩潤潔白的手指愈發驚心動魄,脖頸不受控的高高仰起,猶如瀕臨死亡的白天鵝,美麗而**。藍玉和扣著她的手指時,才驚覺的發現,這個殺人不眨眼,警覺性極高的典獄長,其實力氣並不大,就好像她這麼輕輕一壓,就能把人輕而易舉的掌控在手心裡。
那她是怎樣管理的這偌大的多倫監獄,還沒有人能成功從她手中逃出去呢?
**將她的所有理智燒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