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雲和已經恢複出工,畢竟在這個靠工分吃飯的年代,如果不做事,肯定是要餓肚子的。
至於那個酒仙係統的空間,裡麵除了肉眼可見的那些田地、房屋和井,其他東西都沒有,要釀酒,原材料還要從這個世界想辦法弄進去。
最令他肉疼的是,新手大禮包送的係統幣,係統竟然換成了給他治燒傷的藥,他一個大男人,手臂上留點疤,真的沒問題,這錢要是能用來買點吃的或者用的,比什麼都強。
沈雲和一陣恍惚,李喜春已經拿起喇叭給他們灌輸了一陣精神營養,然後在各組長的帶領下,社員們打了雞血一樣向田裡進發,他也跟著往田裡走去。
今天的任務,大部分的勞動力都是在稻田裡開溝,早稻收割在即,田裡需要開溝放水曬田,不然爛泥巴地裡沒法上打穀機。
因為剛中了暑,又遇著火災,隊裡麵法外開恩沒有讓他拿鋤頭去田裡開溝,他的任務是去晚稻秧田裡除稗子草。
稗子是一種生長性極強的雜草,幼苗期間基本長得上與秧苗無異,隻是它營養吸收快,適應性強。今年的早稻,因為前一段時間綿綿的陰雨,成熟的比往年晚一些,所以今年的晚稻秧苗,長得也比往年高了許多,很多稗子都已經快比秧苗高了一截,有的稗子都已經開了花。
為了避免它和秧苗搶奪營養,必須要把它們除掉,至於那些還太小不太好清理的,等到秧苗下了田,再做處理。
沈雲和將褲腳挽起來,開始工作,他今天上午的任務便是拔完一畝秧田裡的稗子。
早晨下田,田溝裡的水溫剛剛好,在老社員的指導下,他進一步學會了區分稗子與稻苗的區彆。
等他自己下手拔第一棵時,他的腦海裡突然跳出一個提示音
稗子,好種植,穀粒可做飼料,也可以用來釀酒,上等的稗子酒,價格是普通糧食酒的三倍。
沈雲和手一頓,他以前學生時期,每逢暑假便會去鄉下爺爺家,看爺爺釀酒,後來上了大學畢了業,工作比較繁忙,便也回去的少了,釀酒的基本方法他還是懂的,農村裡麵幾乎沒有人專門種稗子,所以這個酒,他沒有見爺爺做過,不過釀製的方法應該差不多。
看來他得想個辦法,把這些稗子弄一點到空間裡麵去。
“哎喲,我們的沈知青可真是柔弱呀,專挑娘們乾的活來做。”馬繼生姍姍來遲,路過秧田的時候,陰陽怪氣的打招呼。
沈雲和並不想搭理他,相比起郭有富,馬繼生是個頭腦簡單,心裡藏不住事的楞頭青,隻要被人一慫恿,立馬就會跳出來。
果不其然,有馬繼生的地方就有郭有富。很快,郭有富也來到了秧田邊。
知青乾一天記七工分,遲到要扣掉一工分,不過他倆仗著手裡還有一點點積蓄,倒也是不慌不忙。
“唉,繼生你也彆這麼說,咱們雲和兄弟,前些天中了暑,昨兒個又遭了火災,做點兒輕鬆的事也是應該的。”郭有富臉上一副正經的模樣,好像真的善良又貼心。
以前原主記人隻記好的,不記壞的,就被對方唬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