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男配不做老實人(1 / 2)

夜晚, 大雨傾盆。

沈雲和釀完最後一缸稗子酒,有些疲憊的伸了伸懶腰, 從空間裡麵出來,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離給北方軍機大臣交酒的日子越來越近, 他也越來越忙碌。

好在這幾日, 他用墨客給的係統幣買了一些營養壓縮餅乾, 豬不太餓, 需要的豬草不多, 不然這樣的天氣出去找豬草, 估計得累個半死。

看著窗外電閃雷鳴,沈雲和開始回顧情節, 記得在原書中,好像也有這麼一次連續的暴雨, 一共下了十多天,穿過紅旗公社旁邊的長柳河上遊大壩決堤,他們所在的紅旗大隊, 險些遭殃。

當時太陽衝生產隊的糧倉,雖然地勢較高且連著幾日都有人修溝排水, 但好像在上遊大水到來之後, 糧食被埋的埋, 衝走的衝走,以至於接下來很漫長一段時間,村民們都是忍饑挨餓, 甚至有不少村民走上了打流乞討的道路。

沈雲和雖然不是什麼救世主,但在知道劇情的前提下,好歹也要為大家儘一點綿薄之力,至於結果如何,那就不是他能夠控製的了。

他腦袋裡想著這些,第二天早上醒的格外早,天剛剛亮,他就披著蓑衣戴著鬥笠,前往張天河家裡。

在印象中,張天河此人還是懂得顧全大局,不像李喜春那般太過於注重個人的利益得失。

沈雲和剛到張天河院子裡,沒想到對方已經起了床,正坐在大門口抽旱煙。

“村長,你起的這麼早?”沈雲和的褲腿子挽得高高的,因為院子裡的水已經漫至小腿,他走過去時踩起朵朵水花。

張天河歎了一口氣,“你看這雨,下這麼大,已經有六、七日了,還是沒有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天晴。”

既然才下六、七日了,那麼意味著,下雨的日子才過了將近三分之二。

沈雲和在張天河旁邊坐下,他家裡的小輩端了一碗茶水出來,也是一聲重重的歎息。

“村長,要不咱們把糧食轉移一個地方吧?”

“怎麼突然想起說這個,咱們隊裡糧倉地勢高,後邊靠的是山,不是河,漲水漲不到那裡去。”說到糧食,張天河第一反應,便是拒絕折騰。

這天氣雨下得而且密下得大,扛著糧食在路上走,人累不累還是其次,若是淋壞了糧食,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沈雲和想了想措辭,接著說道:

“雖然咱們生產隊的糧倉後麵有山,可是此山有幾處泉眼,證明地下水活動頻繁,這幾日,雨下個沒停,地下水位已經不知道長成什麼樣子,您說萬一要是爆發山洪,山體塌了,咱們的糧食還能搶回來多少?”

張天河也沉思起來,他住在這裡這麼多年,對糧倉後麵的那個山肯定還是了解的,那裡確實經常有泉水外冒,不過他確實沒有考慮過山洪的事,萬一真有山洪,糧食裡混了沙子,那是一點兒也救不出來。

“到處是一片汪洋,你說糧食能搬到哪裡去?”想要換個地方搬,要找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也很難。

感謝於書中的情節,沈雲和確實知道有一個好去處,“咱們太陽衝北邊折倫山,山中間不是有個休息用的茶亭,那一塊接近山頂且坡度較緩,應該沒有大礙。”

在大壩崩塌之後,整個紅旗大隊的村民,幾乎全部撤離到山裡,太陽衝的村民就撤離到了茶亭所在的平地。

所謂的茶亭,是幾間搭簡單搭建的土磚房,以前是為了方便走馬運貨的行人喝茶休息所用,後來有了拖拉機,茶亭也沒有專人再燒茶,劃分到太陽衝生產隊以後,就成了上山砍柴的村民飲茶休息之所。

為了說明事態的嚴重性,沈雲和仔細的分析,“您有沒有發現,最近糧倉周圍排水比較困難,水位漲得厲害,而且後山的泥土沙石時有崩塌。”

張天河心裡暗自忖度,沈雲和觀察得確實仔細,他所講的這些都是潛在的危機。

在聽到涼亭這個地點以後,張天河狠了狠心一拍手,“這倒是一個好去處!”

對於糧食的事情,確實應該謹慎小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生產隊的勞動力多,多跑兩趟,沒有什麼大礙。

他轉身進屋去發通知,隊裡的喇叭一共設了三處,一處在沈雲和所在的隊部,一處在張天河家裡,另一處便在李喜春家裡。

喇叭聲很快響了起來。“請太陽衝年紀在45歲以下的男勞動力,迅速到隊部集合,情況緊急。”

等重複了兩三遍,張天河便穿好衣裳,跟沈雲和一起前往隊部。

兩人到達時,李喜春和一些年輕力壯的村民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大家都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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