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男配不做老實人(2 / 2)

沈雲和去的時候,李喜春站在井邊指揮,村民們已經把井裡的所有汙垢都清理乾淨了。

“我那日給豬欄消毒時,還剩了些石灰,正好用到井裡。”沈雲和將手裡的石灰桶晃了晃。

這些石灰裡麵,大部分都是藥粉,好在這些強力黴素藥粉的顏色也是白色,混在石灰裡麵並不明顯。

但是藥粉的氣味和觸感還是略有不同,生活不敢把手裡的桶子靠得太近,也不敢將藥桶假手於人。

在井裡乾活的村民一躍從井底跳了上來,沈雲和沿著井邊慢慢將身體滑了下去。

“沈知青,你這個石灰,看起來有點不對勁啊?聞起來的時候,怎麼味道也怪怪的。”另一個從井裡爬上來的村民正好與藥桶擦肩而過。

這個時候越是掩飾隻會越讓人好奇,“這些石灰當時我混了一些草藥粉,反正都是起消毒殺菌的作用嗎?浪費了可惜。”沈雲和麵色如常。

李喜春站在邊上,卻是心裡大喜。

那這些石灰,就是當時治療豬瘟時所用過的,雖然沈雲和手裡現在沒有了家傳的藥粉,但這些石灰水裡能沾上一些,也好過於沒有,說不定飲了這個井裡的水,還真有可能好起來。

沈雲和做事也很認真,這種水井的四周,都是由石頭砌上來的,他挨個石縫裡的灑藥粉,儘可能的往裡麵丟。

石灰是刺激性的東西,在他沿著水井的四周撒到一半藥粉時,突然從岩石縫裡跳出來一條兩個拇指般粗大的黃鱔,在沈雲和的腳邊上下蹦躂。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年代吃泥鰍黃鱔的人也不是那麼多,田間裡雖然也有這些東西,但是要像井裡麵這般大小的黃鱔,還是十分罕見。

沈雲和的眼睛裡發著光,雖然他已經在係統空間裡吃過兩次烤鴨,但是那種烤鴨都是帶有一定的藥用性質的,口感稍微欠缺。

但是這野生的黃鱔就不一樣了,把它處理了丟到油鍋裡炸一炸,再放上一些蔥薑蒜辣,稍微噌一點水,放在紅薯粉裡頭,好吃得要命。

心裡饞,手上的動作也很快,他半撈住黃鱔,就往井上一甩。

在井邊上的都是經常做農活的男人,手腳當然也快,三下五除二就把黃鱔控製住了,李喜春從旁邊折了一根稍有韌性的草,將草在黃鱔頭部打了一個結,就這樣堪堪的拎在了手裡。

但沈雲和將井裡四周的藥物撒完,井水已經深至小腿肚子,石灰粉沾在水井牆壁上,藥粉卻直接融在了水裡,並沒有任何顏色和氣味。

他快速的爬了上來: “那隊長就在村裡的喇叭通知一下,讓每家每戶今天晚上都來打新鮮的井水做飯,用新鮮的井水煮茶。”

李喜春臉上難得帶了點笑容,意味深長的說:“不幸中的萬幸,我們還有存貨。”

沈雲和也回以一笑,並沒有接話,眼睛直接盯著他手裡的黃鱔。

這好歹是肉類,李喜春是有一些不舍得,不過當著其他兩位村民的麵,他又不可能表現的太過於小氣,心裡有些酸酸的:

“沈知青好運氣,晚上回去,可以有晚飯菜了。”

沈雲和當然看得出李喜春有所不舍,不過他可不願意委屈了自己去做什麼所謂的大好人,在這個時候要想吃到肉,就必須厚臉皮:

“是的,謝謝隊長,剛剛幫助我抓黃鱔,那我就先走了。”

李喜春沒有意見,旁邊的兩個村民就更加不會有意見,先不說黃鱔是沈雲和發現的,而且就他上一次治療豬的本事來,能給井裡撒點藥粉,已經很值得用一個黃鱔去作為回報了。

沈雲和將黃鱔從對方手裡接過來,往空了的藥桶裡一丟,他剛剛在桶內留了一點點井水,此時用來放黃鱔,確實很合適。

沈雲和本想將黃鱔拎回自己的棚屋,將它炒了獨自享用,不過想到昨日夏梔那生氣的表情,在路過她的屋棚時,他便沒忍住過去敲了敲屋棚上的竹子:

“夏知青在家嗎?我帶了碗飯菜來,不知道可不可以蹭個晚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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