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園不算大,但勉強算的小巧精致,魚塘小橋都有,還有一處相對比較僻靜的後山,此時臘梅開放,也算得上是一處景致。
等沈雲和溜達了一圈回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個把小時,他沿著北邊的小路,正想下山,回去的時候,卻意外的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餘招弟?
他斂神屏息,悄悄躲在一棵大樹後麵,隻見假山後麵有兩個身影,湊在一起。
“王大山,你不要湊這麼近,到時候有人懷疑。”餘招弟伸手推開她對麵那個男人湊過去的臉,語調中有這幾分擔憂。
那個叫王大山的男人毫不在意,“這種大雪天的,鬼花子都不會出現一個,你怕什麼?”說著又要湊過去。
“王大山!”餘招弟看來是有點生氣了,“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跟你親熱的,我隻想跟你說,咱們以後要注意點,沈慶林已經開始懷疑了。”
“那個老家夥,他懷疑什麼,站著你這麼個漂亮媳婦兒,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王大山終於放棄其他念頭,認真聽她講話。
沈慶林比餘招弟大了十多歲,平常也不解風情,唯一的愛好就是下棋,王大山就不一樣了,工作之餘,把自己收拾的格外的體麵,經常出去跳舞,他和餘招弟也是在一次跳舞之中認識的。
“你知道的,他那個大兒子回來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竟然說彤彤跟他不像,這不,那該死的老頭子臉色都變了。”餘招弟說起沈雲和的時候,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
王大山又笑嘻嘻的,“你說,彤彤該不會真的是我的孩子吧?”
餘招弟一張臉繃得緊緊的,語氣格外的嚴厲,“這樣的胡話你可不要亂說,到時候,我們兩個人都會要被彆人戳著脊梁骨罵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失去了沈慶林的信任,那麼機械廠的那份工作肯定輪不到明軒頭上,那麼就得不償失了。
“好好好,我不說,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王大山看著她一臉正經,趕緊賠禮道歉。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期待過,沈彤彤真的是他的女兒,可是每次當他嘗試著開玩笑提起這件事時,餘招弟的臉色就變得格外的難看,從來沒有透露過任何的口風。
他40多歲的年紀孤身一人,前妻與他離婚時去了香港,把一雙兒女都帶走了,人年紀越大,便越容易覺得孤獨。
“王大山,如果你敢去亂說,我絕對饒不了你!”餘招弟仍然不依不饒。
“好好好我不說,隻要你跟我好好的,不就是替那老頭子生個女兒嗎?等他以後把工作給了明軒,咱倆就在一起生活,再生他個三個五個的。”王大山雙手握住她的肩頭,滿懷憧憬。
餘招弟板著的臉色,終於還是緩和了下來,聲音有了女人的嫵媚:“討厭,彆亂說。”
王大山也趁機吧唧的往她臉上親了一口,心滿意足的喟歎,“要是能天天摟著你睡覺,可就好了。”
“你想得美,誰說我要跟你一起睡覺。”餘招弟嬌嗔。
在兩人你儂我儂了幾分鐘以後,餘招弟再次步入正題,“這一段時間,我們不要再見麵了,避免引起老頭子的懷疑。”
見王大山臉色不太好,餘招弟主動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口,“等來年明軒的事情安排好了,咱們倆想怎麼見就怎麼見,不過你不要喜新厭舊才好呢!”
王大山被她這一頓甜言蜜語說的輕飄飄的,心中都是對未來的美好期待,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我怎麼會喜新厭舊,隻要你不變心,不就是明年嗎?我等你。”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餘招弟終於站起身來,又是一陣甜言蜜語,兩人手挽著手走往山下走,下了山坡以後,裝作互不認識一般,匆匆的離開了。
沈雲和站在樹後麵,顧不得自己落了一身的雪,他被無意吃到的這個瓜給震驚到了。
沒想到餘招弟的膽子這麼大,居然還敢在外麵找野男人,昨日他說沈彤彤不像沈慶林,不過是為了給他們兩口子添堵,如今看來還真有有可能。
雖然存在隱性基因的概率,但是餘招弟是大雙眼皮褶子,沈慶林也是雙眼皮,兩對大雙眼皮湊在一起,生出單眼皮的概率大概是四分之一,再加上原主也是雙眼皮,這就有點兒玄乎了。
雖然這個話說起來有點缺乏百分之百的科學依據,不過現在他腦子裡,把沈彤彤的臉與王大山的臉一對照,怎麼想怎麼覺得像,不管真假,餘招弟有鬼是沒錯的,看來他得好好利用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