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鉚釘的高跟，怎麼樣？”
“哥哥？”
惹來顧苓依嫌棄加鄙視的目光後，路滿聳聳肩：“不喜歡就不喜歡嘛，接著看。”
這時候好像還沒有華倫天奴的鉚釘“攻速鞋”，路滿四處瞅瞅，其他款式比較私密情趣的鞋子，說出來調戲顧苓依一下。
路滿指指另一雙：“那黑色紅底的……”
“哥哥！”
顧苓依都想捂住他的嘴了：“你正經點！”
他這是想挑在舞台、大庭廣眾之下穿的高跟鞋嘛！分明挑的是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才適合穿的……
“你再這樣，就說明哥哥的審美不行！不許你發表意見了。”
逗她逗得差不多了，路滿表情歉意，再捏捏她爪爪：“錯了錯了，接下來好好挑。”
而當路滿正經起來，和導購聊起款式細節之後，顧苓依臉的淡淡紅暈才慢慢消下去。
“小貓跟的就算了，她是第一次穿，還是中規中矩的就好。”
“三到五厘米吧，更高的就容易崴腳了。”
“襯裡一定要舒適的那種。”
顧苓依乖乖地坐在休息凳，全程不用她多說什麼，但凡是她一眼就斃掉的鞋子，路滿也心有靈犀似的幫她提前拒絕了。
而有幾分眼緣的款式呢，路滿就送到她麵前，讓她細琢磨一下再定奪。她挑剔地看不的，按照約定的暗號，小聲一句“還可以”，路滿就馬起身，和導購說這雙鞋哪裡不太合適，推掉後繼續選下一雙。
“他好像。”顧苓依心裡想到，“對我有用不完的耐心。”
最後擺在顧苓依腳邊，真正穿試了試的，有三雙。
路滿貼到這姑娘身邊，湊到她耳朵邊說話：“定奪一下吧？”
他呼出的氣息，讓顧苓依的耳根癢癢的，幾縷發絲也不安分地糾纏到耳朵前。
但她躲也不躲了。
“哥哥。”顧苓依反而問他，“你喜歡哪一雙……”
“嗯，我意思是，你覺得哪一雙穿最好看？”
路滿笑笑：“最好看的嘛，我感覺是那雙漏跟款的。”
顧苓依目光落到他提到的鞋子。
其他兩雙都是比較正的款式。漏跟款的高跟鞋，腳後跟那裡不再是被包裹，而是換成了或軟或硬的帶子。
猜也猜到了他的想法，果然選了露得多的。
“不過你這是在大學晚會。”路滿話鋒一轉，“全包的鞋子又有些保守了點，要不就選那雙側空的吧。”
側空高跟鞋？顧苓依又看向最後一雙，顧名思義就是腳內一側沒有鞋身包裹，多了些時尚感。
“好。”
“穿再走走，應該不磨腳。”
路滿解開顧苓依的鞋帶，慢慢脫掉她的木耳邊小白襪。
“哥哥…我自己來……”
說到一半，顧苓依住了嘴，她覺得說了也白說，這個壞蛋不會聽的。
而且，就讓他給自己穿人生的第一雙高跟鞋吧。
銀色側空高跟鞋更襯得她雙腳溫潤瓷白，路滿沒忍住，在她腳背用手指輕輕揩了幾下。
顧苓依隻是低著頭，絲毫沒有力道地用腳尖踢踢他。
站起身之後，路滿扶住顧苓依，鼓勵地讓她邁兩步。隨即“嗒嗒”的清脆腳步聲響起。
“小妹妹，這雙鞋一定是你的絕配。”
導購小姐手疊在小腹前，標準的職業微笑中也夾了一絲真心的感慨：“我在這裡做了六年的導購了，你的男朋友，是我見過做的功課最足的。”
顧苓依抿著嘴唇，輕輕“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麻煩幫忙包裝吧，我結一下單。”
趁導購小姐拿外包裝盒和開收據的空當，路滿又湊到顧苓依臉邊。
“剛剛她說我是你男朋友，你是不是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