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等會。”
屠領航手一揚，打斷男生的話，他推推眼鏡架：“這一條，一位留學生配備三個本校學生，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男生磕磕巴巴，緊張道，“我們師大出三個人，有翻譯，有導遊，還有一位主要參與研討的學生，最好是研究生……”
“然後你們這上麵還寫，建議主要招收女學生，參與翻譯和導遊工作？”
屠領航把文件夾“啪”地摔在桌子上：“豬腦子麼！”
“書記，這這……”男生更緊張了，“我們參考的，山大就是這樣做的……”
“山大這樣做，就是對的？好的不學，不分好賴。”
屠領航把桌子敲得梆梆響：“都是學生，分什麼高低差等？一個外國人，咱們師大一個學生就應付不來，非要出三個女學生？什麼東西！”
“改，回去推翻重改！”
屠領航聲音嚴厲：“這就像是病人來醫院看病，沒聽說過給女病人專門配男護士的吧？還一配配三個？”
被噴了個狗血淋頭的男生，戰戰兢兢拿回文件夾，退了出去。
路滿倒是理解他，這時候的整體風氣就是這樣，唯洋至上。比如涉外起衝突，不論對錯先罰本校生。
何況他也是根據省內知名高校的前例做的方案，即使覺得不妥，也不好擅自修改。
對比之下，本院副書記在這件事上的強硬，反而讓人覺得難得。
路滿和屠領航又敲了一下研討會的時間細節，隨後離開。
他和蘇日耶打了個擦肩，這位學姐還衝他擠眉弄眼，眼神往屠書記桌上的金貔貅上麵飄。
路滿被引得也往那上麵看了眼。
沒辦法，這玩意太土太難看了，加上學生們都在傳，這玩意的肚子能打開，裡麵是存放了屠書記的好幾張銀行卡禮品卡，所以不由地目光被吸過去。
屠領航看到了兩人的小動作，反而頗有意味地笑了笑。
……
路滿出來之後，往圖書館方向走。雙胞胎姐妹約了借兩本書，他順路和她們一起回公寓。
可在圖書館外麵的石凳上，路滿就撞見了顧苓依和顧嘉兒。
姐妹兩個不曉得怎麼了，在那裡叉著腰吵吵。
路滿一笑，能吵吵反而是好事，之前姐妹倆客客氣氣的那種距離感，他看了都覺得憋得慌。
“顧苓依，我不管，你賠我的小帥哥！”
路滿湊近了一聽，更困惑了：“這都哪和哪的事兒？”
顧嘉兒見了他走過來，原本氣勢十足的她，忽然就偃旗息鼓，沒了聲了。
“路滿。”顧苓依招呼他過來。
“嘉兒她不講道理，哼。”
她扁扁嘴說道：“你看過圖書館那個活動的答題配對嘛，早上發給你的那個鏈接？”
“昂，怎麼了？”
“我和她都做了個100道題的，結果我們的百分百答案吻合，係統把我們兩個配對了，推薦成為尋寶搭檔。”
“好事兒啊，說明你們雙胞胎姐妹兩個，心意相通——呃，等會兒？”
路滿說著說著，頓住了。
“配對不是要異性之間麼，一男一女。”
怎麼係統把姐妹倆綁一起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