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沒忍住。
趁著媽媽對姐姐絮絮叨叨，一時半會結束不了通話，她悄咪咪也換上了和姐姐相同的泳裝，來到路滿身邊。
她確實期盼著路滿錯認她一回。
因為這樣，她可以久違地感受一下，和他在一起時的溫馨與美好。
哪怕一次就好，哪怕隻有一小會兒也好。
但是超出她預料範圍的是，路滿這個家夥，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
和自家姐姐，進步神速，已經可以這麼澀澀了……
“嘉兒。”
路滿揉揉鼻梁，斟酌著語氣，說道：“下次彆這樣了。”
然而這句話，卻讓顧嘉兒感到無限的委屈。
可是，他沒說錯。
自己確實不該這樣的……
“我錯了。”
顧嘉兒麵無表情：“以後再也不會了。”
她起身向屋外走去，路滿忙跟上她，扯下衣櫃上一條浴巾，想給她披上。
“我自己來。”
顧嘉兒輕輕一閃，躲過了路滿靠近的動作，伸手接住浴巾，用力扯了過來，團在胸前，腳步匆匆地離開。
“唉。”
路滿坐到床上，低頭不語。
……
幾分鐘後，顧苓依哼著歡快的曲調回來。
“媽媽越來越囉嗦啦，嘉兒也真是的，這麼誠實了，直接告訴媽媽，我們和你出來泡溫泉了，害得我還要解釋好大一會兒。”
顧苓依披著浴巾跑過來，坐到路滿身邊。
路滿瞥了一眼，這姑娘左肩上光滑一片，沒有那顆痣。
顧苓依感覺他的目光有點奇怪，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才問道：“是不是困啦？我們休息？”
“苓依。”
路滿沒有過多猶豫，決定坦誠相告：“剛剛嘉兒來過一次。”
“啊？”顧苓依表情一滯。
“她穿了和你一樣的泳衣，我當時也眯瞪了一會兒，沒注意細看……”
在誠實地惹她生氣，和隱瞞之間，路滿還是選擇前者，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並告知。
“哦。”
顧苓依語氣聽起來平淡，她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才問道：“乾嘛告訴我？如果你不說，我也許會一直不知道呢？”
“不想瞞你。”路滿歎口氣，“也不想讓你生氣，相比較之下，真誠應該是情侶相處的第一守則吧。”
顧苓依臉色緩和了些，可是她聽到妹妹和路滿剛剛有了逾越的肌膚親近後，卻根本沒辦法勸自己不在意。
“這不是我想要的相處方式……”
顧苓依抬起頭，直視路滿，語氣帶上一絲嚴肅的意味：“路滿，雖然我總是說，以後我們要給嘉兒留一個房間，雖然我也默認，我們的生活中可以有嘉兒，你可以和她有交集地相處，但是——”
“但是不能是這個樣子……”
顧苓依聲音軟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該譴責妹妹，還是該怪罪路滿。
“我希望她永遠是我的妹妹，我們的妹妹。”
“但如果，這給了你們超出正常兄妹感情的契機，那我想……可能我一開始的想法是錯的。”
“苓依。”路滿輕輕抱抱她，“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和她如果不能正常相處，就劃清界限。”
“真的可以辦到嘛？”
顧苓依心情有些亂，她搖搖頭：“今晚…我去找嘉兒……不，我去淩芝的房間睡，給我一點空間，我想靜一靜、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