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依，嘉兒，要是我們真打起來，你們幫誰？”
姐妹兩個出奇一致，白了顧彥一眼。
平常看網絡段子，大家問的都是：“女朋友和你媽媽掉進水裡了，你先救誰？”
怎麼到了自家這裡，難題扔給女孩子，變成嶽父和女婿二選一啦？
顧嘉兒氣憤憤地不知道怎麼答才好，而顧苓依可不慣著自家爸爸，大聲道：“誰問出這種無聊透頂的問題，就不幫誰！”
“呃……”
顧彥沒轍，合著還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大女兒好像真的成熟了許多，說話行事一掃之前柔柔怯怯的內向風格。
尤其涉及到路滿這小子和她妹妹這方麵，稱得上是個能挺身而出的姐姐了。
他看了看大女兒苓依，又轉向路滿：“你媽媽上午過來，想讓苓依去認認門，按你這孩子說的，苓依和嘉兒一樣，那我不準苓依去，換成嘉兒去？苓依心裡不難受？”
“我不難受！我可以！”
顧苓依立即說道：“好呀，嘉兒去就嘉兒去，我們姐妹之間完全好說！”
顧彥胸口急劇地喘動了兩下：“苓依，你彆太出格！”
“小雙黃蛋。”聞藝姍姍走過來，責怪地看了眼大女兒，在她耳朵上輕輕擰了下，“少氣你爸爸幾回吧。”
路滿對雙胞胎姐妹使了使眼色，目光示意了下沙發，顧苓依和顧嘉兒分彆挽著她們父母坐下再慢慢說。
“路滿。”聞藝也出聲對他說道，“阿姨知道你一直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感情的事更沒有兩樣歸一樣的說法，你喜歡苓依，那麼做不到忠貞不渝地隻對她好，就是在傷害她；你想對嘉兒也好，可這麼扭著困著她，不放手讓她擁有正常的愛情和家庭，也是在害了她呀。”
“阿姨，顧叔。”路滿躬了躬上身，“我該給你們二位道歉，苓依嘉兒都是你們的寶貝心頭肉，我們能做的就是不瞞著二位，讓顧叔和聞阿姨你們也監督我的作為，如果哪裡違背了她們的幸福，隻管拿我是問。”
聞藝隻是看著他，不說話，在做母親的眼中，一個男孩子想腳踏兩條船，兩個女兒都被他娶走，其中一個還是不明不白的，就已經是對女兒來說最大的不幸了。
顧嘉兒忍不住說道：“媽媽，如果您所謂的對我好，就是讓我和不愛的人結婚生子，這就是所謂的正常生活，才是女兒長大了懂事了，我覺得不是這樣的。”
“和不愛的人結婚生子，這不是長大，不是成熟，這隻是在變老。”顧嘉兒聲音不大，但語氣很堅定。
聞藝無奈地搖頭：“你呀……”
“還有爸爸也是！”顧嘉兒又大聲。
顧苓依趁機和路滿對視一眼，男朋友今天是真在明牌剛正麵了，他明明可以選擇先糊弄一下，她們姐妹也不會怪他的。但他就是對著自家父母說了，她們雙胞胎對於他而言，是一樣的……
“爸爸也特彆愛媽媽呀，如果媽媽沒有和爸爸結婚，爸爸會娶其他人嘛？”顧嘉兒振振有詞地問。
顧苓依：……
妹妹她今天也如同“殺瘋了”一樣……語出驚人不說，還總是反嗆父母的言辭。
聞藝更是皺眉，頓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說：“會啊，日子一樣過。緣分不到，娶誰不是娶呢？”
“嘉兒，人生真的是慣性很大的一條長河，人人都是順著流勢漂流下去，這不是以媽媽的身份對你說教，大家都是離開誰都沒問題的，根本沒有離開誰就活不下去了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