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對啊,隻要葉小天去了京城,還怕那位夏姑娘不露麵麼?到時候近水樓台,她終有被我的精誠打動的一天……”
就在這時,一個侯府家丁飛快地跑進來,氣喘籲籲地道:“三……三老爺,大事不好,咱們……咱們府前來了好多太學生,口口聲聲說是……說是……”
顧三爺不耐煩地問道:“說是什麼?”
那家丁膽怯地看了李玄成一眼,道:“說是要驅逐國舅,離……離開金陵!”
顧三爺和李玄成一聽,不由大吃一驚。
鎮遠侯府外麵,許多國子監的監生身著太學生的正服,聚集在鎮遠侯府門前,義憤填膺地振臂高呼,鎮遠侯府大門緊閉,十幾個家丁站在門前,如臨大敵。
一個太學生振臂高呼:“李玄成荒淫好色、暴虐無稽、逼奸侍女、喜好龍陽、草菅人命、生吃人腦、強占民宅、經血練丹、搜刮民財、摧殘教育、鉗製輿論、為非作歹、無惡不作,不死不足以謝天下!”
另一個太學生馬上響應道:“李玄成今又於光天化日之下悍然刺殺朝廷命官,似此等十惡不赦之徒,豈能容於國法?豈能容於金陵!我等學子,強烈要求把李玄成驅出金陵,國法製裁!”
眾監生馬上攘臂高呼:“玄成玄成,惡貫滿盈!國舅國舅,無藥可救!李賊不去,綱紀不興!肆虐江南,荼毒金陵!”
人群中,喬枕花、張泓愃挎著水壇殷勤遞水:“各位同學辛苦啦,喝水,喝水,潤潤喉嚨。”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兒?”正在附近巡戈的燕捕頭聽說有人圍了鎮遠侯府,趕緊領著一班捕快趕來,蒯鵬馬上迎上去,打聲招呼道:“燕捕頭,咱們又見麵了啊!”
燕捕頭一看又是那個錦衣百戶,趕緊擠出一副笑模樣兒:“啊!原來是蒯百戶,前方……”
蒯鵬道:“前方的事你可管不得,看到了嗎?那都是太學生,你說吧,你能拘哪個、打哪個?彆到時讓自己下不來台。”
燕捕頭遲疑道:“那燕某……”
蒯鵬道:“金陵城這麼大,你到哪兒去逛逛不好?你沒看到嘛,不知者不罪啊。”
燕捕頭恍然道:“百戶大人說的是!走,這邊走!”燕捕頭振臂一呼,領著一班捕快就衝進了一條巷弄,一時間擾得巷中雞飛狗跳。蒯鵬嘿嘿一笑,挎著繡春刀慢悠悠地又踱了回去。
顧三爺和李國舅急急忙忙趕到門口,兩個門子趕緊過來阻攔:“三老爺,國舅爺,門外有太學生們鬨事,你們最好彆出去。”
李國舅把眼睛一瞪,喝道:“一群百無一用的書生,本國舅還要怕他們麼?開門!”
那門子無奈,隻好抬下門閂,把大門打開,李國舅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在台階上站定,一見群情洶洶,不由怒道:“爾等圍堵侯府,意欲何為?想造反嗎?”
張泓愃站在人堆裡,捏著鼻子叫了一聲:“他就是李玄成!”
眾監生一聽,群情激昂,攘臂高呼道:“玄成玄成,惡貫滿盈!國舅國舅,無藥可救!李賊不去,綱紀不興!肆虐江南,荼毒金陵!”
李玄成氣的發抖,根本不明白這些書生發的什麼瘋,今日發生在禮部門前的一幕,他還根本不知道。李玄成馬上戟指大喝道:“爾等匹夫,胡言亂語,竟敢如此攻訐本國舅?”
人群中一個監生攘臂大呼道:“今日就叫你這高高在上的國舅爺,知道匹夫一怒是何等模樣!”
眾監生一擁而上,拳腳紛飛,便向李玄成攻去。李玄成當真是快要氣瘋了,他是懂得功夫的,當即還以顏色,任憑顧三爺在一旁跳著腳兒喊他冷靜,卻是不管不顧地出了手。
那些監生大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六藝之中的禦射兩藝,有些人根本就沒接觸過,哪裡是李玄成的對手,一時間就似一群小雞把一頭老鷹圍在了中間,被李玄成打得人仰馬翻,但這些讀書人自有一股狠勁兒,雖被李玄成打得鼻青臉腫,卻是愈挫愈勇。
雙方正打的不可開交,遠處又有幾人抬著一塊門板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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