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看明白了,家裡人是關心則亂,眼看他一道傷口從小腹到胸口,血肉模糊的,怎能不懂,至於傷口深不深,那不是重點。外人嘛,這時不表示關心那還什麼時候,隻要他還沒咽氣,這些人是肯定要意思意思的。
尤其是……,看到他們送的禮物越來越貴重,葉小天忽然覺得這也不失為一條發財致富的好辦法,雖說他不差錢,可誰嫌錢多咬手啊。
……
“葉縣丞遇刺?他傷的重不重?”
花晴風一聽葉小天遇刺,頓時也是一呆。縣衙派來的人氣喘籲籲地道:“小人也不曉得,葉縣丞全身是血,被人抬去救治了,小人被派來給大人您送信兒,接下來的情況小人也不曉得。”
花晴風茫然地站在那兒,據說人有三衰六旺,倒黴透底之後,運氣就會旺起來。莫非我倒了五年多的黴,如今終於開始旺旺了?徐縣丞完蛋了,就算他的欺君之罪皇帝不計較,這一次刺殺同僚的大罪一出,也注定再無複起的可能。而葉小天,如果他就這麼死了……,嘿!那真是便宜了他!葫縣,終於要徹底落入我的掌握了。
“老天保佑,讓葉小天就這麼死了吧!”花晴風強捺興奮,臉上表現出來的卻是無比的關切和凝重:“快,馬上備轎!不不不,備馬,本官要馬上去探望葉大人。”
……
“徐伯夷逃脫?葉縣丞遇刺?”
林侍郎一聽,眸中倏地閃過兩道精芒。
“林大人,林大人,大事不好。”
林侍郎剛要向那報信的差役詢問兩句,李國舅就匆匆地趕了進來。林侍郎擺擺手,讓那差役站到一邊,向李國舅不動聲色地道:“國舅爺,何事驚慌啊。”
李玄成道:“林大人,那徐伯夷脫困逃走了!”
林侍郎道:“哦?難不成沒有派人看守麼?”
李玄成懊惱地道:“嗨!本以為他關在籠子裡,安全的很,所以囚籠周圍並未安排人手,誰知道……”
林侍郎撚著胡須道:“那囚籠……不曾上鎖?”
李玄成恨恨地道:“鎖自然是鎖了的,可誰知……鎖頭竟然被打開了,旁邊還遺有鑰匙,定是本國舅不小心遺落了鑰匙,被那徐伯夷撿走,這可怎麼辦?”
“嗬嗬,國舅不必懊惱,徐伯夷一介書生,還能逃到哪兒去,立即安排人抓捕也就是了!”
林侍郎心中已經了然,可是他能說什麼?縱然說破,李國舅矢口否認是他從中作祟,又如何證明就是他故意做手腳,有時候該糊塗還是要糊塗一下,但是對於這個李國舅的為人,不免要重新評估一番了。
……
“大哥!小弟無能,沒有抓到徐伯夷……”
華雲飛回來的時候,客人們已經走了,臥房裡安靜了許多。一見葉小天,華雲飛就垂下了頭,一臉羞愧。
“被他逃走了?嗬嗬,還真是禍害活千年,算了,走就走了吧,不必如此。”
葉小天越是寬宏,華雲飛心裡越是難受,如果真是沒有追上也就罷了,可是……,華雲飛也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就懵了,桃四娘手無縛雞之力,他怎麼就沒有掙開。
“老爺,不是雲飛的錯,是我……”桃四娘走進來,“卟嗵”一聲跪到了葉小天的榻前:“老爺,是奴家的錯,奴家不知道他竟然敢傷害老爺,所以……,奴家任由老爺懲罰。”
華雲飛心中一急,急忙道:“大哥,真不關四娘的事,是小弟不好……”
葉小天皺了皺眉,納悶兒地道:“你們兩個究竟在搞什麼鬼?哚妮,你快把四娘扶起來,哚妮,人呢?”
葉小天扭頭一看,不知何時,一直守在他身邊的太陽妹妹竟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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