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同人不同命(2 / 2)

夜天子 月關 5154 字 7個月前

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秦悠歌一個踉蹌,被人推進了一間光線陰暗的牢房,牢房中站著兩個滿臉橫肉的粗壯獄卒,仿佛牛頭馬麵,他們前麵還站著一個一臉凶相的婆子,秦悠歌標致的臉蛋兒上頓時露出驚懼之色。

她本是一個極潑辣的婦人,與人發生糾紛時,能叉著腰兒一口氣罵上兩個時辰,話都不帶重樣兒的,在坊間是個無人敢招惹的女人。可到了牢裡才三天,她的潑辣傲氣就消磨光了。

連著兩天水米不進,還有其他女犯在獄婆、獄卒的授意下刻意刁難,一天挨三頓打。晚上還輪番被人騷擾,不能睡覺,被人逼著坐在馬桶邊,任臭氣熏染。

如此三天,再如何傲骨錚錚的人也要溫馴如貓了。秦悠歌被折磨了三天,早就服了軟,照理說不該再受此折磨,不過,誰讓她長得標致呢,自從她一入獄,司獄、牢頭兒、獄卒們就紛紛盯上了她。

昨兒晚上,司獄官高英傑特意囑咐婆子,讓她洗了個冷水澡,調到一個僻靜的小牢房,高司獄趁著酒意闖進去,本想快活一番,誰料卻被她反抗中抓花了臉,看今日這番陣勢,怕是一場折磨逃不過了。

秦悠歌進了牢房,還不及說話,那獄婆劈麵就是狠狠的幾記耳光,扇得她眼前金星亂冒,隨即那獄婆惡狠狠吩咐道:“吊起來!”

兩個粗壯獄卒撲上來,將梁上垂下的粗大麻繩捆豬一般捆住她的手腳,用力拉起,懸吊空中。那獄卒抓起一根竹片,不由分說,便把她沒頭沒臉地抽將起來。

秦悠歌痛得慘叫不止,那獄婆連打邊罵:“小賤人,既然想樹貞節牌坊,就不要犯了王法。既然犯了王法,還要充什麼貞節!”一邊說一邊抽,秦悠歌身上片刻功夫就不見一塊好肉了。

秦悠歌是鄰裡糾紛,錯手殺人,若她早知會落得如此淒慘下場,恐怕當初絕不會那般氣勢淩人,如今後悔也晚了。在這些牢頭、獄卒們眼中,女犯一旦進了監房,什麼人格、尊嚴、貞操都不存在了,從此就是任憑他們擺布、玩弄、奸淫的一個玩物。

淒厲的慘叫聲在整個牢獄裡悠悠傳去,牢房裡的女犯們聽了反應不一。有些體態迷人、五官標致的女犯一臉麻木。類似的經曆,她們早體驗過了,也早就屈服了。

她們不隻被司獄、牢頭兒、獄卒們玩弄,受審時見過她們模樣從而對她們有了興趣的一些書辦、衙役也把這裡當成了免費的妓院,個個前來領教,張三才去,李四又來,甚至晝夜不絕,恣意玩弄。

在這種地方,根本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破節,不過是家常便飯。至於那些為虎作倀的女犯,則嘿嘿冷笑,幸災樂禍。

這時隻聽“叮當”鎖鐐聲響,又有一個女犯被人帶進了牢房,牢中巡弋的獄卒、牢中關押的女犯一看見她,登時就如見到了獵物一般,兩眼射出怵人的光來。

在這牢裡關了最久的犯人也沒見過曾有如此美貌的小娘子被關進來,那柔美的身姿、水靈靈的模樣,瑤鼻櫻唇,柳眉杏眼,叫那些把入獄女犯一向視作可恣意享用的玩物的牢頭獄卒們獸性大發。而那些為虎作倀的牢霸們瞧這姑娘如此美貌,舉止間偏雙優雅高傲的很,登時滿心嫉恨。

一個女牢霸唇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冷冷地吩咐道:“有新姐妹進來了,大家一會兒上點心,好好招待一下。”

正當她們摩拳擦掌之際,卻見那新犯被單獨關進了一處牢房,不一會兒功夫,又有五六個獄卒趕來,抬著床榻、墊子、被褥,矮幾……,看得犯人們目瞪口呆。

那位俏美的姑娘雙手抱膝,坐在牢房一角,癡癡出神,對這些獄卒的舉動理也不理。又過一會兒,又有一群官兒們匆匆趕來,這些女犯隻是看其官袍、官帽,曉得他們是官,對其品級、職務卻不曉得。

但,牢裡的獄卒是認得的,提刑按察使司的僉事大人,正五品的高官。布政使司理問所的理問大人,從六品的大官,貴陽府的通判大人、推官大人、巡撫衙門的花師爺……

臉上還有貓兒般的撓痕般的高英傑高司獄是這大牢的最高統治者,而他此刻卻隻能站在這些官員們外側,黃花魚兒般貼在牢房與甬道之間狹窄縫隙間點頭哈腰。

這些來自各有司衙門的官員指手畫腳地就如何改善此牢房的采光、空氣、陳設、衛生等各個方麵紛紛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副司獄陳陽手裡捧著個簿子,奮筆疾書,一一記錄。

一個五大三粗的女牢霸眼見如此情形,探手出去,扯了扯柵欄外一個獄卒的衣袖,小聲討好地問道:“齊差官,那姑娘……是什麼人呐?”

“我怎麼知道!”

那獄卒沒好氣地衝她翻了個白眼兒,悻悻然地扭過頭去。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姑娘姓甚名誰、是何身份,他隻知道,這棵水靈靈的小白菜縱然被關進了他的地盤,也絕不會變成他的盤中食。

那獄卒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扭頭叮囑道:“這位姑娘,你們誰也彆招惹,給我當奶奶供奉著,要是惹她半點不高興,小心老子剝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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