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低頭給自己挑衣服,徐楠抱著衣服站在屋子裡,終於感到了一絲不安。
“我…我能睡隔壁嗎?大姨媽還沒走。”
說完,發現他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就像看電影的時候被人摁了一下暫停。
“先去洗澡,洗完澡再說。”
把該講的話講到後,徐楠抱著衣服挑了挑眉,縮著脖子去浴室。
晚上,她還是沒能跑到隔壁的臥室,準確來說是去了,但是被他揪出來了。
“我來大姨媽了!”
她雖然沒他聰明,但是看人臉色的本事還不差,看他今晚這副表情,就知道沒什麼好事發生。
“我知道,你說過了。”
關上門,他把不情願的徐楠抱起來扔到床上,她在床上彈了一下,差點滾下來。
扒著床沿才穩住身子,就見他走了過來,還沒來得及躲閃,程禮抬腿跪臥在她身上。
“你…你乾嘛!”
他撐著床,兩個人的腿已經挨到一起,上半身還有些距離,但是這種不夠逃跑的距離,對徐楠來說顯然沒什麼用。
“不乾嘛。”
說著不乾嘛,他的手就落在她鬆鬆垮垮的衣領上,徐楠後悔之前沒把所有扣子都扣齊,急忙去推他。
不推還好,這一推像是給了程禮一種信號,他低頭就便咬住了她的耳朵,力道不算重,依稀有些痛,更多的是癢和酥麻。
“今晚沒穿內衣?”
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徐楠腦袋裡炸開了煙花,一低頭往下看,發現程禮的大手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胸前,正隔著衣服揉捏。
“白白淨淨?青春陽光?”
他說幾個字,就捏她一下,沒一會兒小櫻桃就立了起來,像是要把衣裳戳破,害羞的徐楠紅著臉把頭轉到一邊,咬著牙不發出聲音。
程禮的記性一向異於常人,她說的每個字他都記得很清楚,一邊重複她說的話,一邊吮吸她顫栗的皮膚。
沒多久,徐楠又成了一隻熟透的大蝦,無力而倔強的交叉著雙腿,小手用力拽著床單,雪白的肌膚已經有了些曖昧的印記。
感受著他一波又一波的挑-逗,她時常在大腦裡放煙花,甚至差點開口求他給自己一個痛快。
最後,精神渙散的她癱軟在程禮懷裡,揪著他的衣服想咬他,卻先被他咬了一口。
“再讓我聽見你誇彆的男人,我就真的讓你哭出來。”
今晚他沒踏過最後的那道關卡,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敢,隻是不想帶著懲罰的心情去做那件事。
即使沒到最後一步,徐楠依然被他折磨的□□,無力的縮在他懷裡,眼角還有些情動時溢出的淚水。
“我又沒有喜歡他!”
從頭到尾,她都是無辜的,憑什麼來受這份罪,想到這她就心酸的厲害。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是我心裡不舒服。”
說著,他動了動身子,把頭抵著她的頸窩,有些委屈的說。
“我不高興,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自己再年輕幾歲,可以當著路人的麵告訴你,我對你的感情。”
“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
他斷斷續續念著“做不到”三個字,聽得她心如刀絞,轉頭定定的看著他。
“我沒有要你做那些事,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程禮。”
他不僅比她的同齡人看上去冷漠,甚至和他自己的同齡人比起來,他也像個沒什麼感情的機器人。
“舅舅,你和他們不一樣,不需要用他們的要求去要求你,他們做不到的事你做不來,你能做到的事大多數也做不到。”
“叫我程禮!”
這個時候聽到她喊自己一聲舅舅,不亞於一道天雷劈下來的感覺。
發現他還有些良知,徐楠樂了,抱著他的胳膊一聲聲喊到。
“舅舅,舅舅…我就要叫你舅舅。”
她順利的帶走了他心裡的悲觀,把原本壓抑的氛圍攪得天翻地覆。
“你是不是剛才還沒受夠?”
“你不許再來,不然我不理你了。”
她嘟著嘴伸手環住程禮的腰,聽著他的心跳聲,慢慢平靜下來。
“你不用勉強自己,你學不來他們那麼直白的表達方式,我也學不會做一個嬌滴滴聽話的女朋友,咱們倆扯平啦。”
第一次見到這種強行扯平的理論,他收緊手心情複雜,心理年齡三十多歲的他,早就過了為愛衝動的年紀,他看見的世界更現實、更理智。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失敗?”
“還好啊,要看和誰比了。反正你肯定比不過我爸爸,他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天天拉著我媽出門撒狗糧,但是要說謝弈明,你絕對比他好一萬倍。”
“你爸媽真是閒的!”
父母多年前就離異,所以他一直跟姐姐親,算是姐姐帶大的孩子,謝弈明的父母雖然年輕時候也轟轟烈烈的愛過,現在也趨於平靜,更多的是親情和相濡以沫的歲月。
“不許你說他們!我爸媽是心態好,不過萬也覺得他們倆有的時候太招搖了。有一次我媽下班,我爸直接捧著玫瑰花去接她。”
說到這,她抬頭看了眼身邊的人,一言難儘的繼續補充。
“當時我就坐在車裡,後排!你能想象我的心裡有多尷尬嗎?我爸不許我下車,說我會搶了他的風頭,我就坐在車裡看著他和我媽秀恩愛,現在想起來還會起雞皮疙瘩。”
“所以說他們倆是閒的!”
他比徐楠爸媽小十多歲,有一次放學回來,不小心撞見夫妻倆在車裡親熱的畫麵,真是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徐楠小時候愛往謝家跑,就是因為看不慣爸媽旁若無人的虐狗行為,下班後還非要去看電影,周末必須吃一次燭光晚餐,這些回憶堪稱她的童年陰影。
“我爸前些年一直叫我媽寶寶,我和天天都沒這待遇,你可千萬彆這樣,我難保不會打死你。”
想到程禮含情脈脈的叫自己一聲寶寶,她能把隔夜飯吐出來。
“你放心,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他隻是自責,自己表達感情的方式太少了,甚至很克製,到底是拿不出勇氣,還是單純的天性使然,誰也說不好。
“舅舅,你回頭能不能……”
“說了不許叫我舅舅!”
這個時候,聽她叫舅舅,他從心底惡寒,即使他們倆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叫一下又怎麼了嘛!你小時候不老想占我便宜,逼我叫你舅舅,活該!”
說話的時候被人打斷,弄得她心情非常不爽,當即就懟得他無話可說。
“你抽空敲打一下謝弈明,他太欠收拾了,昨天吃飯的時候,就一直和趙楓說我的事,生怕我會嫁不出去一樣。”
聞言,程禮眸光暗了暗,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睡吧,這件事我會去處理,明天早上你要不要去我公司轉轉?”
“不去,我又不找工作,去你公司去做什麼。”
說著,她抬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轉頭在他胸前蹭了蹭,他把被子拉起來,輕輕蓋在徐楠胸前,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睡吧,晚安!”